“衛東侯,我需要你現在的表態,如果你做不到,你妻子喬語環或許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細碎的嗚咽聲突然傳了出來,“花姐姐,你說你的醫術是天下第一的啊,你還說要是我懷了聖音哥哥的寶寶,你也可以保證我們平安無事的。你那麼了不起,你救救語環姐,不要那麼殘忍,不要殺小寶寶,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也給你跪下了……花姐姐……”
可可掙開了織田聖跑了出來,攥著花洋的白大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是女人堆裡孩子心性最重的,最喜歡跟小烏龍粘著花洋,對花洋的十八般武藝和七十二變的能力也是十分崇拜。
花洋被她一攥,終是破了功,冰冷無表懷的漂亮臉蛋上,閃過一抹沉沉的無奈,將小丫頭扶起,送回了後面男人的懷裡,說,“傻丫頭,你明明比誰都更清楚,我有多想救他們三個。可是……”
“我幹!”
衛東侯突然大聲一喝,站了起來,瞪著的眼眸彷彿要滴出血來,兩行清淚映著紅色的火光,緩緩滑下他俊側的臉龐,他唇角溢血地吼出。
“無論如何,我都要大人活著,我要我的妻子,我要她活著!那是我的孩子,由我親自動手殺了他們,我幹!只要能讓語環活著,任何代價都由我槓。”
話落是,整棟大宅似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突然,一道輕柔微顫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讓命運轉入了一個新的節點。
“老公,你,剛才說什麼?”
不知何時,那扇深色的大門開啟了,語環站在門內,瞪著一雙溼紅的大眼,怔怔地看著側對著她的男人。
男人的臉像被刀削成,尖銳而冷硬,曾經那麼溫柔的線條,現在每一分都狠狠地剜著她的心,那麼痛,那麼痛。
她不敢置信,怎麼在她睡一覺醒來後,世界全變了,她最愛的男人竟然殘忍地說要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
……
那時,一個傭人悄悄溜到樓下無人的角落裡,給遠在另一個半球的北靖打去電話。
與此同時,樓下書房裡的傳真機發出“嘀”的一聲長鳴,開始運轉接收一串長長的資料,直落在地上疊起好幾撂。
東半球,北靖正在軍隊管制區裡,利用軍隊的傳真機,給衛東侯之方傳找到的珍貴資料,他們兩男人也看不太懂,而他因為看過那本族中記載獸人傳承的古老羊皮書,有一點兒印象和概念,將他認為的一撂最重要的資料先傳了出去。
然而,傭人撥了北靖電話好多次,都是“不在服務區”,卻不知在亞國的軍方基地裡,對於外方的衛星電話有訊號摒避作用。
當所有的資料都發完,北靖和屠徵坐上了飛往京城的軍用飛機時,傭人依然沒能打通電話,急得滿屋子團團轉,勉強只能發出去幾條簡訊,卻也是經過了長期的延時,才顯示傳送成功。
那時候,北靖和屠徵正在飛機上,手機處於關機狀態,暫時也沒收到。
……
語環突然醒來,甚至還站在眾人面前,不得不說把眾人驚了一大跳。
醫生們的眼神迅速交流,都意識到情況朝他們更加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按常理,在孕婦經歷過剛才的那一場生死之戰後,應該連抬起眼皮的力量都所剩無幾,怎麼會在這種時間,走到門邊,還聽到了他們說的話?!
“東侯,你說啊,剛才你在說什麼?你要殺了我們的……”
“語環,你聽我解釋。”
女人搖了搖頭,表情顯然是根本不會相信男人所說的話,她一向清澈柔和的眼眸似乎被一層看不到邊的黯色掩去,充斥著驚愕和怨懟。
醫生們迅速意識到,這神情不對勁兒。
花洋低叫一聲,“不好,孩子的求生本能已經開始控制母體,不能再等了。衛東侯——”
男人們立即從四下向門裡的小女人包圍上去,似乎是想防止女人逃脫,可分明女人已經柔弱得只剩一把枯骨。
氣氛瞬即變得緊張無比。
可可和秦露忍不住想要喚醒語環,卻立即被男人們隔離開。
與此同時,隔壁守望已久的劫掠者們,終於開始行動,一人從屋頂直直飛了過來,將將落在了臥室的窗戶上,窗戶剛好對上了女人所站的大門。
“衛東侯,快抱住你老婆。”
花洋一叫,語環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無比,雙眼驀然擴大,眼梢兒尖長上吊,青灰的面板突然變得雪白一片,本來紫黑得沒有血色的唇竟然泛出殷紅的血漬,彷彿完全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