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促不安的呼吸。
“人,不要再惹火……”他的憤怒可不是輕易就能平息的。新房裡那個非禮的狐妖子,對太過溫柔的人類少年,偷偷逃離他身邊的本人,都是他怒氣的來源。“否則,寧可毀,也要永遠把留在身邊。”
“所以呢?”哽咽著問,淚已經洶湧而出,眼睛早就紅腫。
“……”耳邊清冷的音消失,只剩下徐緩的呼吸聲。
阿籬扭過身,淚眼朦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陰影裡雙金眸慢慢靠近,最後唇上壓冰涼的柔軟。眼睛猛然瞠大,眼中驚怔不定,跟對方清冷的目光對視良久。
唇瓣相貼,溫熱跟冰涼互動著溫度,氣息相融,漸漸瀰漫出暖意來。最後,殺生丸終於抬起頭,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阿籬顫聲問,語音哽咽,“為、為什麼?”很傻,傻得當他壓在自己身上粗暴地又咬又親時,真正在意的卻是他並沒有吻自己。親吻的方式應該是唇貼齒合的,象徵著相愛的人之間最最親密的行為。
“不是人類將個稱為儀式……”他抬手將散落的銀髮抿到耳後,同時不自然地移開目光。阿籬用力地眨掉淚液,定定神,才看清那張向來冷然淡漠的臉上居然浮起微紅。
“謝謝……”邊落淚邊微笑,心已經被安心的幸福填得滿滿。謝謝,殺生丸。
他把攬近,額抵額,鼻尖相觸,目光相接。他依舊眼瞳清澈,目光冷然。而已經淚眼模糊。
看到的眼淚,冰涼的手指劃過眼角,指尖沾染上溼熱的液體。
“人類真是難解。”唇角彎起細微弧度,平穩的語氣裡帶著幾不可察的愉悅。“難過哭,高興也哭。”擰起眉,冷著臉,認真囑咐時而很呆的人類子:“總之,在哪裡,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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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籬突然睜開眼睛,睡意全消,在殺生丸懷中直起上身。方才直趴在他的銀裘披肩上小睡。
他看著樹蔭外懸掛在空正中的圓月,擰眉不語。靜靜月光流滯地,光華月輪盤盤如玉,皎潔鮮明。月光灑下來,如有實質觸感的水般。
“出什麼事?”話出口,猛然停聲,有些驚怔。地空曠靜寂,如潭死水。
“時間,被停止。”殺生丸看著那輪明月,若有所思道。總覺得它散發著詭異妖氣,若非他妖力非常,恐怕也會陷入幻境之中。
“時間,被……停止?”阿籬也擰起眉,掃視四周仿若在瞬間被凝固的風景,眼底憂慮。“是……”思量間,沒注意到他已經收回目光,靜靜看著。
“阿籬。”殺生丸看著。
阿籬抬起頭來,“什麼?”
順著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下移,看到領口在睡夢中小小敞開,露出片青紫紅痕的肌膚,正是被他咬噬過的地方,臉紅,蹭蹭後挪半米,雙手抓緊自己胸前的衣襟,戒備十足,“又想幹什麼?!!!”
“……”對人類人沒興趣。後半句話噎在喉間,他的目光在觸及半含羞的顏面染著嫵媚風情的眉眼時,迅速地深沉起來。
“殺生丸!!!”看到他不對勁的眼神,阿籬低斥聲,臉愈發紅,推出右掌擋在他的方向,順便再狠狠剜他眼。“在想什麼下流的念頭!不準過來!”
切!冷哼聲,殺生丸站起身。“身上那東西在發光。”
經由他的提醒,阿籬才注意到胸前的時之鑰鑰身直流過淺金光芒,波波,像是有電流透過金屬表面激起光芒。
臉色瞬間慘白,“時之鑰……”是要帶回去嗎?阿籬抬起頭看向雪衣妖,他已經轉過身去走遠。
殺生丸擰起眉,手扶上腰間的鬥鬼神,殺氣四溢。“時間不流動的世界,還真是如潭腐朽汙穢的死水,讓人覺得無比厭惡。”頭也不回地踩著妖氣捲起的風渦飄遠。“不要擅自離開。”能控制時間的妖怪,力量何其之強。
“殺生丸!”高速前行中的妖側側眸,恍惚聽到耳後傳來誰呼喚自己的聲音,轉瞬又靜寂無聲。哧笑聲,暗道自己居然也有失神的還是為個人類子果然世事不可預料。
他收回心繼續全神貫注地搜尋著空氣裡水的氣息以及淡淡的妖氣,突然心突突跳,想起離開前在子胸前靜靜流淌光芒的掛墜以及隱約溢位的聖潔氣息。
“阿籬!!!”
怒吼聲,瞬間幻化出原身的妖犬形狀往回時路趕去,越來越近,便看到映染大半空寂地的聖潔光團。而它挾卷著衝妖氣撞過去。
“阿籬——”
龐大的妖犬朝長嘯,想也不想便衝進不斷膨脹的白光裡,迅速地搜尋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