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安希徹看到週刊封面時一臉錯愕的表情,似乎對自己遭週刊狗仔偷拍一無所悉,接著葉芯更進一步想到安希徹針對她所提出的疑點有問必答,且答得不假思索,聽起來磊落又真誠,不像是在說謊,讓她不禁質疑這篇緋聞報導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畢竟,週刊的狗仔記者是躲在暗處偷拍,並未親耳聽到安希徹與丁寶妮兩人的交談,所刊登出來的報導內容,極有可能是狗仔記者看著照片平空杜撰,看圖說故事。
思及此,她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好吧,我相信你的說詞,不再追究此事。”
“我的好阿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他如釋重負地一聲重喘。
“噯!你先別高興。”她吊了吊白眼,附上但書:“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下次你若膽敢再犯,我會連聽你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跟你今\\。”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但願如此。不過,我真的搞不懂……”
“你搞不懂什麼?”
“我搞不懂丁寶妮為何吻你,莫非……她看上了你?”葉芯吐露梗在心中的疙瘩。
“丁寶妮吻我,應該只是惡作劇,覺得好玩罷了,你別瞎猜。”
“嗯。”葉芯隨手將週刊扔進字紙簍,說道:“很抱歉,我冒冒失失闖進來打斷你和那位……廖襄理的談話。現在,誤會冰釋,你趕緊再找廖襄理過來延續未竟的議題,我走了。”
“不,你不要急著走。”安希徹捉住葉芯的手腕,將她抱坐在大腿上,用嘴唇輕輕刷過她白皙細滑的頸脖,棲息在她發燙的瑰頰,低喃:
“你好香。”他炙熱的呼息噴吹在她臉上,麻麻癢癢地搔得她禁不住一陣輕顫,情不自禁努起豔紅色小嘴,一下又一下啄吻他的唇。
叩叩叩!聽到敲門聲,葉芯面孔紅啾啾,火速從他腿上站起身,有些心虛地摸摸頭髮拉拉衣服。
“進來。”安希徹等她臉上的紅暈褪去,才揚聲回應。
“安先生,各部門的幹部已齊聚在會議室等你了。”他的秘書林小姐手握門把將門推開,站在門口催駕。
“知道了,我隨後就過去。”
“是。”林秘書轉身忙別的去。
“厚!好險,差點被撞見。”葉芯嚇得汗溼手心。
“撞見就撞見,怕什麼?”安希徹的手又不安分地偷渡到她腰肢。
“怕什麼?怕羞。”葉芯嗔白他一眼,拍掉他的手。“我走了,你快去開會,別讓一票人等你一個。”
“小的遵命。”安希徹抱拳作揖,逗得她呵笑的嘴角往上翹,拎著皮包往外走。
第8章(1)
“你又來做什麼?我這裡不歡迎你。”葉芯眸底冒著火,高度警戒地昂起下巴。
“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吵架,而是來跟你握手言和的。”對於她的出言不遜,楊長風難得展現好風度地不予計較,自行在椅子上坐下來。
“握手言和?算了吧!你我之間不存在這四個字。”她打鼻翕噴出輕哼。
“葉芯,我知道曉筠的死造成你對我怨之入髓;可是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有朝一日,你和安表哥的戀情若修成正果,到時候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都無可避免地得認我這個親戚,未來我們勢必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你若堅持不肯講和,以後在家族聚會的場合碰面,你我互擺臭臉,讓家族的長輩看了心裡作何感想?”
“我和希徹八字還沒一撇,你不必杞人憂天。”
“不,我不是杞人憂天,是未雨綢繆。葉芯,我真心希望你能跟我一樣往前看,而不是一味地回頭,把自己囚禁在怨結裡。”楊長風說到這裡,突然神色哀哀:“上星期三是曉筠三十冥壽,我暫時放下繁忙的選舉行程,到她的墳前獻花致意。”
“獻花?原來曉筠姐墳前那束白色蝴蝶蘭是你放的?”葉芯圓睜兩顆震愕的眼珠子。那天葉芯從臺北回到宜蘭已過中午時分,她、李達邦、林菁菁三人拎著羅曉筠生前最喜歡吃的炒米粉、白斬雞、幹煎蝨目魚、四神湯等上山祭拜時,看見羅曉筠墳前擺著一束盛開如展翅欲飛的蝴蝶蘭,三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開始猜測記得曉筠姐生日、還比他們早一步攜花上山祭拜的是誰?三個人想破頭就是猜不出來。最後,林菁菁一口咬定,上山獻花的一定是曉筠姐生前的愛慕者。如今謎底揭曉,送花人竟是楊長風,簡直教人跌破眼鏡。
“唉!都怪我不好,我若不執意婚後曉筠必須離開戲班陪我住在臺北,而是答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