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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機可言。

前刻從武婉儀和翠兒的話中,江采蘋已然看出,二人慾言又止間言辭閃爍,一方唱罷一方登場,無疑是在故意出此下策,以此推斷,目的也就淺顯易懂。武婉儀深居簡出在婉儀宮,既然有所耳聞王美人的事,自然早也聽說江采蘋滑胎之事,宮中近來發生的事,想是無不心中有數。亦正因此,方料及江采蘋今晨必由門前過,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才來了招請客入門。

既如此,與其當面點破,是聰明的反不如洗耳恭聽,領了這份盛情。稍遲怎生行事,則全在己心,就算毫無裨益,聽人勸至少吃飽飯。

正文 第182章 甘苦與共

雲兒奉命來到天牢時,採盈、月兒倆人正在牢中寐覺。因於前幾日李隆基與江采蘋才剛來探監過,雲兒此次前來,司獄等人未敢加以為難。

聞見牢門開鎖的聲響,採盈、月兒兩個才睜開眼,見來人竟是雲兒,彼此不禁歡呼相擁。關押在牢裡的這七八日,除卻初始那兩三日有被大理寺連夜提審,為此採盈還在刑堂之上受了笞杖之刑之外,近三五日倒是相安無事的很,大理寺既未再升堂嚴刑拷打,反而好吃好喝的供著採盈、月兒一干人等,併為二人換了間尚算乾淨且朝陽的牢房,以便採盈養傷,由此可見,李隆基當日的口諭果是令出必行,皇帝爺開金口——一言九鼎。

不過,如此一來,反倒讓採盈、月兒頗覺不適。身為宮婢,往日多是夙興夜寐,放下笤帚便是耙,見日忙的不亦樂乎,今下卻閒得直難受,整日除了拿箸鏟飯便是伏案打盹,甚麼活也不用幹甚麼事也無需理,頭開始還真有些直覺不踏實,食不知滋味寢不安,甚至乎接連幾宿竟夕不眠,然而慢慢的倆人便也想開看開了,不但該吃時便吃該喝時便喝,更是吃嘛嘛香成日嘻嘻哈哈不斷。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若命中註定在劫難逃,反正過一日是一日,多活兩日便多賺一日。

儘管如此,面上掩飾的再無所謂樣子,現下見到雲兒到來,採盈、月兒仍是忍不住心裡委屈十足。看著採盈、月兒身穿赭衣,雖說身上的囚衣倒也不髒兮兮的皺皺巴巴,可一看便知已有數日不曾梳洗,雲兒同樣心中甚為不好受。

“雲兒,你怎地來了?小娘子呢,小娘子可好?”

見採盈上來頭句話便是關詢江采蘋是否安平。雲兒鼻頭不禁發酸,皺眉道:“小娘子一切安好。今日便是小娘子差吾特來探望你與月兒。”

月兒緊握著雲兒手,也迫不及待地從旁問道:“案子查的如何了?小娘子今個遣你來,可是來接奴等回宮?究是誰人下毒陷害奴等?”

採盈亦一連串附和道:“月兒說的極是,月兒所言,正是吾心中所惑。雲兒,你快些告知奴,到底是誰這般心狠手辣。敢對小娘子下此毒手。並設計陷害奴等蒙受這不白之冤,被囚禁於這暗無天日的天牢?”

面對採盈、月兒的急不可耐,雲兒卻是良久沉默,一時間愣是無言以對,不知怎說是好。適才之所以說江采蘋一切安好,坦誠講。雲兒無非是想安採盈的心而已。正如採盈所言,被關押在天牢這種慘無天日之處,需是有所寄望。才可激勵自己堅持下去,而唯有活下來,才有熬出頭重見天日之時。雲兒委實不願,連雲兒、月兒用以度日的這點念希均無情的破滅。倘使善意的謊言可撫慰人身心上的傷痛,有時候編謊話遠比說實話要簡單容易道出口的多。

“雲兒,你怎地不說話?是不是出甚麼事了?”眼見雲兒緘口不語,採盈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直打轉兒。“你、哎呀,有甚麼事,煩請快些告知奴好不?別叫奴乾著急嘛,行不?”

“採盈,你別催雲兒,且讓雲兒慢慢說。”月兒見狀,忙拽了拽採盈衣襟。雲兒神色間難掩的異樣,月兒同是察覺到。只是,月兒自認,無人比自個更瞭解雲兒的脾性,畢竟,自幼一塊成長的磨礪擺在那。

雲兒若有所思的看眼採盈與月兒,這才不疾不徐的說道:“無甚事。案情尚未水落石出,小娘子掛懷你二人在牢中耐不住性子,故才授意吾走這趟。一來,權作讓你二人安之,好生保重為宜,再者小娘子頗記掛採盈身上的傷,時下已是酷暑時節,天牢尤為悶熱潮溼,月兒,你務必要遵照太醫之前的叮囑,每日按時定量為採盈上藥,切莫讓採盈的傷感染留下疤痕。”

臨出閣之際,江采蘋雖未餘外多交代何話,但云兒看得出,這些日子裡江采蘋實際上無一日不在擔憂採盈臀部受的傷。為打消採盈、月兒心頭的疑慮,眼下也唯有如是說示,儘可量岔開敏感話題。

“原來小娘子心中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