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陽實在想在收到法庭的通知之前找到施顏,又對施顏的行蹤去處徹底沒了辦法,終究還是透過商儒白上次的調查,拉下臉上門去找板嘉東。
不是隻有女人有第六感有直覺,男人也有,除了上一次有人故意把施顏和板嘉東親密照片發給他以外,朗陽直覺板嘉東對施顏還有其他意圖。
但朗陽註定又是一無所獲白跑一趟,板嘉東正在醫院休養中,不在公司。而朗陽不僅沒有見成板嘉東,就連尹智慧都沒有見到,直接被攔在了前臺。
對於板嘉東的行蹤,陳雯自然不能透露,只擺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對朗陽道:“朗總嗎?我這邊沒有您的預約,如果您和老闆有私人交情,應該知道他前天出差了,或者您再和他電話聯絡一下?”
“我手機丟了,今天剛換的。”朗陽撲了空,仍舊不死心,睜眼說瞎話,有禮有貌道:“把你老闆的號碼給我一下。”
陳雯笑了,笑得大方得體,“那不好意思了朗總,老闆有交代不能隨意透露他的私人號碼,這樣,您留下姓名和聯絡方式,等老闆回來,我轉達給他。”
朗陽當然知道他若是留了,板嘉東也不會回他電話,何必自討苦吃丟這個人。
“不用,他知道。”
朗陽站在板嘉東的公司門口,突然注意到了板嘉東公司的全稱,嘉跡商貿(阜賓)有限公司,突然懷疑他們所熟知的“板爺”是否是這一位,板爺的名聲很響亮,不應只是一個商貿公司,要麼就是商儒白弄錯了,而且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他在外地新籤的授權代理,跟這名字
朗陽沉默片刻,問道:“這就是你們老闆的總部?還有其他辦公樓嗎?或者其他省份還有嗎?”
是否還有其他辦公樓陳雯確實是不知情了,她的身份遠不夠知道這些*,但她知道其他省份也有代理,經常有其他省份的業務經理飛過來做彙報。
然而陳雯自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只微笑道:“朗總若有任何疑問,可以等老闆回來後,與老闆再談。”
“他是自己去出差的?”朗陽忽然懷疑施顏會否跟板嘉東一起走的,不死心地問。
陳雯點頭,“是的。”
朗陽一股悶氣憋在心中,只叫他無處發洩,皺著眉問,“最近是否有一位姓施的女士來找過你們老闆?”
陳雯搖頭,“不清楚。”
朗陽竟就這樣被前臺攔在門口,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滿身心的疲憊,回公司,回家,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睡著他們曾睡過的床,呼吸著她曾最喜歡的香水,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婚紗照裡她燦爛的笑容,朗陽按著胸口,終究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切的曾經都只能在記憶裡回憶,一切的未來都已經再與他無關。
她離開他了。
不會再回來。
夜半,朗陽睡得十分不安穩,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於睡著卻噩夢不斷,等醒來後渾身只覺痠疼,又記不起做了何樣的夢,一陣後怕。
驚醒後摸了摸床邊,無人,朗陽睜開眼,驀地想起一句話——“思念熬不到天明”。
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頭,燈光大開,似是個失戀的孩子,抬手一抹眼睛,彈出個水滴來,朗陽自嘲地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
曾經他挖空了心思地討她歡心,如今她被他挖空了心。
原來失去一個愛他的人,是這樣疼。
朗陽這樣的不安穩,也大抵是母子連心,不久,凌晨三點半,朗陽突然接到朗父的電話,聲音裡滿是焦急,叫朗陽趕緊去醫院,朗母心臟病發,正在救護車上。
朗陽全身瞬間冒出冷汗,衣服來不及換,匆匆拿起外套下樓。
慌張地趕到醫院,朗母已經被搶救過來,正躺在急診室裡做著心電圖,朗父也沒換衣服,裡面還穿著睡衣,坐在一旁發呆,也是被老伴兒嚇得不輕,半夜睡睡覺,他突然聽到老伴兒痛苦的呻|吟聲,她喘不上來氣兒,心臟一紮一紮地疼,他忙取了藥來給她吃下,可還是不見好,當真嚇壞了他。
朗父聽見聲響抬頭看見朗陽終於來了,抖著聲音喊他,“兒子啊。”
朗陽眼睛有瞬間的淚感,就算他媽再錯,她也還是他媽啊,明白一定是白天吵架把她氣得犯了病。
朗陽走到朗母床前,低聲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叫他到一邊兒的辦公室談,“一會兒醫院上班再做詳細檢查,但初步判斷是心梗,幸好送來及時。”
醫生說冬天到了,一冷一熱血管容易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