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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朗陽心特別累,根本跟他媽講不通,不管說什麼事最後總要扯到是誰把他養大的,永遠為他好為他好,她哪裡知道什麼是真為他好?!朗陽抬腿就走。

朗母哭聲一停,指著朗陽的鼻子大喊,“你走!你去求她!你走了就別認我這個媽!”

朗陽真是受夠了,腳只稍微頓了一下,就摔門走了出去,一道門隔開了朗母又繼續發出的歇斯底里的哭喊。

朗陽急火上來,大氣喘個不停,上車猛砸方向盤,喇叭聲響震人耳膜,對他這個媽徹底夠了。

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不缺他們二老吃穿用的,而且綽綽有餘,他娶了一個賢妻接下來的目標就是生孩子,三口之家幸福過日子,二老願意帶孫子就帶,不願意就過自己的生活,這不是很好?這不就是很多人期盼的生活?可他媽卻偏偏要摻和他的事!

滿車廂都向外奔發著怒火,朗陽氣得領帶一摘,摔到副駕駛上,踩下油門,直奔許蜜餐廳去找施顏,最後的挽回機會了,他一定要找到施顏。

這段日子以來,他給許蜜打電話,許蜜關機;找施顏,施顏將他拉黑;他換號碼再打,施顏甫聽到是他就立即結束通話電話;讓別人打,施顏又幾句話就能聽出是他讓的;再去餐廳找許蜜,才知道許蜜出差了;去許蜜家找施顏,卻怎樣敲門都敲不開,被敲門聲震得不耐煩的鄰居出來罵,說已經很長時間沒人回來了,還敲什麼敲。

總之他一有空就到處找施顏,結果都是無功而返,原來曾經吵架時他那樣輕易地就找到了她,是因為她想要他找到她,如今她不想了,他就再也找不到了。

回首時,她站在那裡,他不覺人生的完美;再回首時,她離開了,他才察覺生命的殘缺。

許蜜的餐廳仍舊沒有施顏,員工的口徑一樣,被他詢問時異口同聲地說施顏沒來過,陸湛斌一身白色廚師服,戴著廚師帽,跟服務員逗趣完,一轉身看到朗陽,笑了一笑,“施小妹不是跟你離婚了麼,怎麼還找她呢,可死心吧,不知道被傷透心的女人絕對不會再吃回頭草的麼?真是,早幹嘛去了,知道後悔了吧,不過現在你就是跪下來求她,她也不會回心轉意的,我親愛的渣男。”

朗陽瞬時感覺到一陣刺骨的疼,直扎入他一直奢盼施顏原諒他的心,疼得心臟一陣陣的收縮。

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攥得不能再緊,他對陸湛斌微微點頭,淡淡地問:“所以施顏來過是嗎?”

“沒有啊。”陸湛斌說謊都不帶臉紅的,攤手道:“你這麼兩次三番地來找施小妹,我們還能看不出來?不過我也能理解,男人嘛……你是不是兩次三番找女人,被施小妹看出來了?嘖嘖,難怪施小妹不能忍。”

朗陽喘著氣,再次被陸湛斌說得額間青筋突起,但用力沉住氣,忍了下去,“如果施顏來過,麻煩通知我一聲。”

“哎,好。”陸湛斌笑眯眯地應下。

朗陽轉身離開,但還沒走多遠,聽見陸湛斌跟員工不屑的低罵聲,“操,什麼玩意兒,施顏那麼好的人都敢辜負了,活該找不著。”

朗陽身形一頓,臉色亦變白了幾分,閉了閉眼,繼續找施顏。

許蜜的餐廳有兩位廚師,一個是她曾經總和施顏說起的竟然也有小三的廚師,年紀不小,廚齡年頭多,不管怎樣做菜確實好吃,反正只要不在餐廳裡亂來,許蜜就留下了他。

另外一位就是掌勺廚師長陸湛斌,陸湛斌跟許蜜相識多年,廚藝高超,許蜜總是打趣他逢人便講他是新東方畢業的,陳湛斌性格隨意,像個花花公子,不在意這些玩笑話,每次都聽聽一笑而過。

許蜜曾經開火了的那家炸雞啤酒店,陸湛斌就做著她的廚師,後來許蜜開得這家西餐廳,陸湛斌不僅繼續做她的廚師,還入了股,雖然出資不多,但既然入了股,就對餐廳生意多少上了心,平時也跟服務員逗逗鬧鬧,勞逸結合地提高她們的效率。

陸湛斌也是個不婚族,常掛在嘴邊的就是他是單身,但施顏和許蜜看他身邊卻也沒斷過女人,然而無論陳湛斌怎麼玩,都和施顏許蜜保持著距離,這也是朗陽聽見陸湛斌叫施顏“施小妹”朗陽沒有發火動怒的一個原因。

陸湛斌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也正是這樣,朗陽今天在陸湛斌這裡吃的癟,讓朗陽呼吸久久難平。

陸湛斌說得都對,是他自作自受。

原來女人絕情起來比男人更甚,朝朝暮暮,過去種種,拋下得這樣乾脆,乾脆得他還在為實現當初諾言的路上努力著,她就已經消失不見。

可又,怨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