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說,但只要吃多一點兒就胃脹的要命,比餓著還難受。
“司徒璞,你吃吧,我飽了。”
司徒璞哦了一聲,打量她幾眼,快速的往嘴裡扒飯。
走出食堂時,外面飄起了小雪花,初冬的雪是存不住的,天一晴到處都是稀溜溜的,十分費鞋。色靚回到辦公室,第一眼看到了怒氣沖天的顏博正抱著胳膊坐在她的座位上。
色靚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呂品,“你怎麼來了?”
“你。”顏博指指她,“去把呂品給我弄回來。”
“怎麼了?”
“快點去,回頭再讓你免費看戲。”
顏博以向來不講信用而聞名,等會兒把呂品找回來,她肯定拉著就跑,有氣的話乾脆找個沒人的地方幹一架,才不會白白便宜給別人看。
“行行。”色靚哼哼,“那你坐我那兒等會兒,我包裡有巧克力。”
一路上問了幾個人,都說“呂品在訓練場北角呢。”沒幾個說不知道的,色靚一路趕去訓練場。
刑警大隊座落在D市著名的政法一條街上,訓練場後面有一個小型的看守所,中法離這裡不到二百米路程。
大多數幹警習慣午飯後去訓練場散步一會兒當作消食,尤其是最近,人數瘋狂多了起來,這源於不久前的一個檔案。公安廳前不久做了一項調查,說是調查,卻把人帶到醫院做身體檢查,弄得公安內部人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身體檢查年年都有啊,怎麼非打個調查的名號呢,身體檢查之後就沒了聲息。可是不久後調查結果公佈了,說是公安人員有不小的一群人等體重超標,接著檔案就出來了,毫無疑問寫的漂亮:增強公安人員身體素質,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刑警隊除了上頭幾個管事兒的領導,誰不是水裡爬泥裡滾的,想胖也胖不起來,當然無人入選,但訓練場地肯定得借出去。色靚天天坐在樓上,聽著訓練場裡呼呼哈哈的口號,再偶爾看看受訓人員滿臉的汗珠子真是無語了,檔案寫的那麼好看,說穿了就兩字:減肥。公安人員形象的問題倒也不算小事兒,色靚興災樂禍的想。
色靚有三百度的近視眼,遠遠看到一男一女兩條身影在訓練場北角時,她心裡有些明白顏博一腔怒火從何而來了,她有火說明她知道呂品正在或者可能正在出牆,那她為什麼不自己來找呢,合著自己又給她當炮筒使了。
色靚硬著頭皮走過去,小聲喊了一句:“呂品,你電話怎麼關機了?老大找你呢。”遲峰是老大,顏博也算吧。
呂品果然是出牆來了,緊張又不安的看了色靚一眼,又看了背對著色靚的美女一眼,“你,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天多冷。”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啊,就算沒有呂白,她跟呂品的關係也不錯,不能明目張膽的偏向顏博,呂品讓她走,正中她心。正想走,背對著她的美女卻回頭了,她又停住了腳步。
長卷發披肩,額上的髮際線有點高,瓜子臉型,下鄂有一小塊肉略略翹起,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鼻樑不高但很小巧,最最漂亮的屬那雙杏核眼,幾乎佔了整張臉的三分之一大,上眼線挑的高高的,看著有些凌厲。
是陳盛葦!!
她很自然的跟色靚打招呼,“你好。”
漂亮的大眼睛似乎有一絲不解的內容,“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
“我叫陳盛葦。”她伸出手。
陳盛葦!!陳盛葦!!
從小在健康環境裡生活長大的色靚向來不懂得自卑、自滿、嫉妒為何物,但自從與這三個無關緊要的字聯絡在一起之後,徹底讓明朗樂觀的她嚐到愛離別、怨憎會、求不得之苦。
她羨慕過她,要多完美的人才能進扎入那個男人的心;她也嫉妒過她,要有多相愛才能讓他戀戀不捨到如此地步,他逼的她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了這個女人的手裡決定。
但當這三個字由當事人嘴裡輕輕吐出時,色靚突然很想對呂白說句騷詞兒: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我是你想不到的無關痛癢
一座城,一個人,一生心疼!原來,這是陳盛葦跟呂白兩個人的故事,一直以來都與她無關。
“你好,我叫色靚。”她禮貌的與她回握。
“這個名字真好聽,是姿色靚麗的色靚吧。”
第一次正式交鋒,陳盛葦不動聲色的給她示了個威,色靚總算有點兒明白了呂白對陳盛葦戀戀不捨的原因,除了愧疚之外的那份感情——默契。
還真是默契,連評價她名字的口氣都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