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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姑娘,你方才也看見了王爺的情況了。”歐陽軒啟唇,開了個話頭。

“嗯。是的。”顧竹寒點了點頭,裝作不在意地問:“王爺他的病是痼疾?我覺著他好像病得挺嚴重的,在這裡這麼久也沒有看過他吃藥什麼的,現在想來是他瞞著我吧?”

她說罷,自嘲一笑,眼神落寞。

“王爺他是一個身體和意志都十分強大的男子,自然是不想在姑娘面前顯露出令人擔心的一面,是以他一直吃藥,每天兩次,以求緩和以往積留下來的病症。”

“他是什麼病?”

“肺疾。再加上長期操勞勞累染上的寒疾。”歐陽軒如實道,顧竹寒看他半晌,直覺今天他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話。

“我偶或聽見府裡的下人談起王爺時,得知他好像不是長期生活在祈風,這是真的嗎?”

顧竹寒決定親自抽絲剝繭,問出顧玉駱在大蔚裡死裡逃生逃回祈風的事情。這件事不得不說,真的是困擾了她很久很久。可她在祈風這麼久,都無從下手得知這當中的真相,唯一有可能知道的途徑,就是詢問面前此人。

因為她聯絡前前後後的事實,唯一得出的可能性是本就是祈風人氏的歐陽軒幫助於他,讓他順利逃出大蔚。

而且,顧玉駱後來在長醉書院的時候也是和歐陽軒有諸多牽扯,他還算得上是顧玉駱的授業恩師。以她對歐陽軒的瞭解,這個人不去暗算別的人已經很好了,還會倒貼上門主動教顧玉駱武功?這壓根是天荒夜談。

可是,歐陽軒的的確確是和顧玉駱一同消失的,她在祈風也看得出歐陽軒對顧玉駱十分忠誠,簡直是到了肝腦塗地的地步。

這便說明顧玉駱的“死”之中的蹊蹺定然和歐陽軒有關。

歐陽軒看著站在丹楓下面的素衣女子看了良久,才輕輕勾唇一笑,那笑笑得頗為詭異,而且笑意並不到達眼底,“我歐陽時至今天也不知道姑娘是否是真的失憶,而且,實不相瞞,我對姑娘你的感覺也甚為複雜,一邊覺得主子今生能有一個此生都牽掛的物件無甚遺憾,可是另一邊又覺著你是一個阻礙,一個阻止主子斷心絕情的阻礙,搞不好你以後還會成為主子在祈風被人威脅、詬病的物件。這些都是身為下屬的我不希望看見的,可是既然你是主子重視的人,我也無法對你做出一些什麼,也不能在你大病未愈之時趕你走。”

歐陽軒說至這裡,深呼吸了一口氣,“因為,我覺得主子由始至終都是為了你而活,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你。主子他其實是一個很孤寂的人,也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可是命運的不公逼得他不得不奮起而對抗。”

“你知道祈風與女真的一役嗎?”歐陽軒忽而話鋒一轉,轉到那一場受盡萬人稱頌的戰爭上,顧竹寒平靜地點了點頭,等待他的下文。

“那是主子第一次上戰場。我教他的也不是殺人之法。”歐陽軒說至這裡,尾音隱隱帶上一絲顫抖,他眼底翻湧起驚濤駭浪,彷彿自己再一次和顧玉駱身處戰場,舉起手上早已用鈍的劍一次又一次地殺敵。

☆、424。第424章 我教他的不是殺人之法

顧竹寒靜靜站在巨大的丹楓樹下,等著歐陽軒繼續將那場她只是聽了個大概,實質上連顧玉駱在那裡發生過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戰爭說個完整。

“祈風積弱積貧其實很久,本來老國主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救助過大蔚現在的皇,以為能得到他的幫助,可是大蔚老皇出爾反爾,撕毀了合作的契約。然而饒是如此祈風國也無力報復於他們,為了防止大蔚來襲,閉關鎖國,幾乎不與外界接觸,只和摩梭交好,可是摩梭以女子為尊,也是一個小國,根本幫不上祈風一些什麼。是以,當西北邊境女真來襲的時候,祈風在很長時間裡被動挨打之外,別無他法。”

“而晉王作為祈風國裡僅剩的最後一位皇子,在祈風國上下人心惶惶的這種時候定然要被派往親征以安撫人心。”

歐陽軒說至這裡,頗為恨鐵不成鋼,“我原以為這位晉王陛下排除異己有一手,那麼上陣殺敵自是不在話下,可是他硬是敗了三場,差點被強悍的女真族給攻入祈風國境。束手無策之際,主子才不顧身上肺疾未好,也不顧老將軍的勸阻,毅然請兵十萬出戰。”

他說到這裡停了停,看向顧竹寒:“姑娘,你覺得一個武功並不是十分高強,或許只有一腔軍事理論,然而從未付諸於實踐而又體弱的少年在臨上戰場的時候會說一些什麼?”

顧竹寒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茫茫天地之間,碎雪不斷飄落掌間、髮梢,飄至人的鼻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