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兩個兒子都是不親生的,心裡一直憋著股勁,趕巧大狗子年前盜竊進所子沒人懾到他了,年三十那天,賴二喝了一斤白散,大概是沒喝順當,半夜將狗子從炕上拖下來揍了個半死……”
李政磨牙:“賴二這個畜牲……”
“那時你娘還活著,都過去半個月了,賴二家鄰居四嬸一不小心和你娘說露了嘴,才知道這事。”
“然後呢?”
“然後你娘讓我和老錢頭過去看看,唉,賴二家屋裡凍的跟冰窖似的,那孩子仰在炕上,臉上全是血疙瘩,身上只蓋著一床薄被燒得人事不醒,哥哥哥的糊話說個不停。想是無依無靠怕他爹再打他,想他大哥了。”
李政:“……”
李父呷了口茶繼續道:“村裡可憐狗子的人不少,可一想到他爹和他娘還有他大哥就都打怵,你娘於心不忍,到鎮上請來老中醫算是把他那斷腿給接上了,賤命賤養,現在看來,怕是要留一輩子的毛病了。其實你娘根本不是真煩狗子,孩子是好孩子,沒心眼兒也不計仇。你走後,他大半夜偷摸下地幫咱家地裡幹不少活,不言不語的。”
李政蹲下來,收拿力道給老父揉腿:“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大善人。”
李父拍拍李政的肩膀:“爸不反對你幫狗子,量力而為。”
。
李政去賴二家帶狗子走,狗子娘攔在門口張嘴向李政要五萬。
李政笑了:“我不會給你錢,但是我必須得把人帶走。”
狗子娘掐腰:“怎麼著,你想還想白造啊。”
狗子小聲插嘴:“哥沒造俺……”
“你媽!閉嘴!”
李政抬手抓住狗子娘虎虎生風的大肥爪子,掄胳膊把她甩炕上了。
狗子娘耍潑,掰開腿坐地上連哭帶嚎:“來人啊,打人啦,村長家的人不僅搶人還打人啦,還有沒有天理,欺負我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婦道人家,哎喲,我腰疼,疼死我了,得去醫院,不行,我起不來了,唉呀,疼啊疼啊,我迷糊,頭也暈……”
狗子哆嗦:“哥,她又要勒你錢了。”
“有一沒有二,你是他親兒子,只要給我做證,一點事也沒有。”李政扯著狗子和行李就往外走:“走,上咱家去。”
狗子娘麻溜站起來追出去,李政猛地轉身冷笑道:“我還是客氣的,你要是不岔我大哥的大板鍬,就跟過來,到時候我寧可出錢賠你個殘廢。”
“……”
即便老大現在子承父業當上村長了,大板鍬照掄不誤!賴大狗子都懼得慌!
。
李家老大聽媳婦說老三把狗子招家裡來了,放下山上的活回到家,進門就見一個坐炕裡一個坐炕沿上津津有味兒的看電視吃水果。
李柱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狗子:“不,你欠老賴家的啊,把他帶回來算怎麼回事,不知道他爹他娘啥人性!還嫌不夠麻煩是不是!!”
狗子跟見了軍官似的,噌地起立,就差沒敬禮了。
“坐下!”
李政拍拍炕沿示意狗子坐下,咬了口蘋果,說道:“什麼麻煩哪有麻煩麻煩在哪了?帶狗子回來爸昨天就同意了,不信你去問爸。”
“我不問爸我就問你!”
李政突然冒出一句話:“大哥,為什麼我現在看你越來越像狗子他娘了。”
李柱瞪眼珠子:“說什麼,再說一遍!”
李政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從沈巖到狗子,我帶回家一個你煩一個,不分青紅皂白,還特愛用手指著人家,人家怎麼你了。”
李柱伸手指李政:“也不看看你帶回來的都是什麼人!”
“什麼人?”李政攤手:“我帶回來的人都挺好的,特別好!一點毛病也沒有。”
李柱轉指狗子:“違心不?竟特麼睜眼說瞎話,長得跟鬼似的,你告訴我哪沒有毛病。”
“嘖,大哥你嘴怎那麼損呢!”李政不讓戧了:“人家吃你的、穿你的、還是你養大的?虧你還是個村幹部,別動不動就不講理,誰都有點自尊……”
狗子:“哥,俺沒生氣……”
李政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得兒呵呵的,你閉嘴!”
在外屋給蓋房工人做大鍋飯的大媳婦生怕兩兄弟槓槓起來,忙進屋揮扯圍裙打圓場:“各說各有理,吵吵啥?見不著還想的慌。”
狗子:“哥……”
“上炕看電視!!”
☆、非分了不可
李政都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