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任憑沈巖掙扎就是不鬆手:“我即不會鬆開你兒子,我也不想和你說話,滾!”
“你……”沈母氣的嘴唇直哆嗦:“你說什麼!”
“我讓你滾!別逼我弄死你!”
啪!
沈巖一巴掌摑了出去!
啪!
李政回手還了一巴掌!
沈巖捂住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手心上的紅色……
李政皺緊眉頭,伸出手試圖抹去沈巖嘴角沁出的血水……
“缺教養的小畜牲!!”
沈巖攔住伸出巴掌的母親,大顆大顆眼淚止不住的滴落,脆弱的彷彿會碎掉:“媽媽……”
“乖兒子,”沈母也哭了,萬分痛心下捧著寶貝兒子腫了的臉龐:“不哭,媽媽帶你回家,這回你該認清他的真面目了吧,我的傻兒子……”
李政深吸氣:“沈巖,我……”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沈岩心如死灰:“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見面了……”
。
狗子心想早點到小河窪等李政,說好的下午他清晨就瘸了瘸了過去了,本想面朝小溪獨自一人在微微夏風的吹拂中靜靜回味久別重逢的喜悅……
“哥,你啥時候來的?”
“下半夜,睡不著就過來了。”
真夠利落的,魚都抓好了,正架柴垛上烤著呢。
狗子美滋滋的坐過去,李政抬頭看他,沒忍住噴笑出來。
賴小狗心裡有了盼頭,昨晚好頓洗好頓搗飭,本來就瘦成了大腦袋小細脖,來時還特地偷他孃的髮油給自己抹了個油光閃亮的大背頭,以前是沒有架門但起碼還有個形象,現在是越發的沒有人樣,要多痾��卸圇獐},誰家要是辦喪禮,丫直接上臺就能唱二人轉了。
“哥,你說俺這髮型像許文強不?”
“咳咳……像……”李政笑的都嗆著了:“吃苞米不?”
“吃!”
“等著,我給你掰兩棒去!”
“哥你烤魚,我去!!”
狗子站起來拍拍手上泥渣,轉身跩了跩了鑽苞米地裡,就聽苞米地裡咔咔咔幾下,狗子捧著七八棒苞米鑽出來了,兩步道走的跟狗熊似的,髮絲上還沾上屎一樣顏色的花粉。
李政把烤好的魚給他,邊剝玉米邊問他:“腿是怎麼瘸的?”
狗子撅嘴吹魚:“俺爹缺德帶冒煙,年三十用棍棒掄的。”
“還疼不?”
“不疼了,就是走不利落。”魚肉吹的不燙了,狗子把魚送到李政跟前:“哥,不燙了,你吃。”
“你吃吧,我吃下一條。”
“你吃你吃。”
“我吃我吃,別動,沾臉上了。”
。
“哥,你臉怎麼了?”
“讓貓拍的。”
李政撿乾淨的苞米葉子墊手上,將烤苞米一分為二,大的那頭給狗子:“狗子,還記得哥當初離開村子和你說過的話麼?”
“嗯,”狗子摘掉粘嘴角上的玉米粒塞嘴裡,將當初李政說過的話一字不落的復讀了一遍:“哥你說‘等哥有能耐了一定回來接你’。”
李政當初說出這句話時,情緒激動有點衝動,未成想他竟當了真。
李政實話實說:“哥現在還沒有能耐。”
“……”狗子低頭摳腳:“嗯……”
“但是我決定帶你走。”
“……”狗子抬頭,嘴癟得跟屁、眼子似的:“嗯!”
“所以你得答應我回覆成以前的模樣,怎麼說呢,和現在一對比,我發現你以前長得還挺好看的,”李政又遞了棒烤苞米給他:“回頭我找人把你腿治好,再把後槽牙鑲上,然後咱學門傍身的手藝。”
“嗯!!”狗子大眼珠子亮得賽燈泡,滿嘴噴苞米渣子:“鑲金的還是鑲銀的?”
“銅的!!嘖,別吃太急,撐著了不好治!把你那摳腳丫子的手到河裡涮一涮去!”
“呵呵。”
。
李政回到家,一五一十與父親說了狗子的事。
李父聽完後,幽幽的嘆了口氣:“唉!上輩子造了大孽這輩子攤著這麼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你走那會兒,狗子出去上班,他娘三天兩頭找店裡向他要錢,要不著就向狗子老闆借,後來也就沒人敢僱狗子了。”
“……”李政端了杯茶給父親:“他的腿是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賴二沒有生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