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本候和離?”
沒有直接回答,瑾言只道:“侯爺不願意,妾身也不會相逼,畢竟今日之後,妾身就不會主動再與侯爺相見了。妾身只是覺得,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特別是人與人之間,哪怕是再大的仇恨,也能夠被時間所化解。侯爺僅僅是厭惡妾身罷了,若五年不見,您還能記得有妾身這樣一個人,即便想起,也覺得無足輕重,那就請侯爺大方一些,還妾身的自由。離開侯府,拿著和離書,妾身有醫術傍身,也有一些嫁妝做本錢,開個藥館,自食其力應該沒問題。侯爺亦可以另娶,也免得這一輩子,因為妾身的緣故,而虛耗了侯爺的姻緣幸福。”
拿不準莫瑾言的話到底是否真心,南華傾只覺得她那樣一個小腦袋,怎麼能想到那麼多的東西,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自己娶的,真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嗎?
不過說來說去,她雖然是個小麻煩,但自從嫁入侯府,自己的病情的的確確有所好轉,餘毒也“吐”得差不多了,她“功”不可沒。
就憑這一點,身為男子,身為景寧侯,自己也應該大方一些。
但總覺得這個交易自己吃虧了,所以南華傾的臉色還是沒有變的緩和,倒是顯得愈發陰翳:“好吧,本候允了。只要你能做到五年內不來打擾本候,本候可以考慮到時候賜你一紙休書。”
“休書?”
瑾言臉色變得有些煞白,看著南華傾的樣子並非玩笑,胸口竟有種絞痛難忍的感覺。
第三十八章 多說無意
更新時間2014…4…17 10:54:43 字數:2434
垂之和鍾,叔之離磐。
此八個字出自於《禮記·明堂位》,意指古樂編鐘,配置適當,發音調和。
樂之頌雅,故《戶婚》之中亦以“若夫婦不相安諧而和離者,不坐。”來代指夫妻同意離異,兩兩相安。
雖然和離與休妻都是夫妻解除婚姻關係的方式,但對於女子來說,休妻是犯“七出”之罪而被掃地出門。
相反,若是和離,則“不坐”。不坐的意思,就是“不問罪”。
夫妻協商自然利益,女方則能抬頭走出夫家,哪怕重新嫁人,未來的夫君也要尊重妻子前一段婚姻。。。。。。
腦子裡掠過前一世自己閒暇時翻閱過的書籍,裡面對休妻與和離的區別描述地異常詳細,兩世為人的莫瑾言並非懵懂不知事理的少女,她當然明白,一紙休書和一封和離書對她而言區別有多大。
忍住心口的莫名而來的痛楚,瑾言有些木然地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到時候,且看本候的心情定奪吧。”
南華傾衣袖一拂,帶起一陣涼風,更有書房內的臘梅香氣與墨香絲絲交纏而來,衝到瑾言的面上,讓她忍不住有種想吐的衝動。
好一個不講理的南華傾,好一個沒有半分人情味的景寧侯!
也罷,無所謂休妻或者和離,只要南華傾死不了,哪怕自己被休了,也好過前一世守寡到死。
知道和南華傾理論根本無益,亦只能這樣無奈地自己勸自己,瑾言很快就變得豁然了,深吸口氣,將眼眶內打轉的淚意給係數收了回去,然後面對南華傾,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多謝侯爺。”
南華傾本以為巧言善語的莫瑾言會就“休妻”還是“和離”一事與自己糾纏,卻沒想她臉色變幻間,竟很快地恢復了平靜,這讓他有種潑出去的水沒聽到響聲的焦躁感。
而瑾言這廂,既然已經達到目的,父親也有了得救生還的機會,她便沒有了再留下的理由。
正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因為自己跪在冰冷的石地上有些久了,膝蓋發麻,一時間竟沒了力氣。
不願在南華傾面前露怯,強行站起身後,瑾言的腳打了個“閃”,踉蹌著差些沒摔倒,然後趕緊有些狼狽地穩住了身形。
眼前的莫瑾言,像極了一株寒風中倔強綻放的雪蓮,南華傾掃過她發白的臉色和她顫顫巍巍的步子,右手竟不自覺地往前伸出來了一點,似是想要扶住她。
不行!
不能對任何女子生出憐憫之意!
一咬牙,沉下心,南華傾眼底極難捕捉的柔軟一如潮水般褪去,卻不留半分痕跡。
好容易覺得自己可以正常邁步行走了,莫瑾言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衫,卻又沒有徑直離開,而是突然記起了什麼,又抬眼看向了南華傾:“另外,妾身還要給侯爺交代一下。既是帶髮修行,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