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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功夫就開始質問我,像審問犯人一樣的不信任我!我問你,我究竟是你老婆,還是你的奴隸、管家、小保姆!”

他反問我:“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吵架就翻舊賬,咱們現在說的是你和張總的問題,不是日常起居的雞毛蒜皮的事!今天你和我約好了在地鐵站門口等,結果你卻上了張立的車,你說,你叫我怎麼想你?”

我說:“我說黎鵬,你給我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還準備冤枉我一輩子,非要等我俯首認罪才肯罷休啊!”

他說:“我只是想告訴你,要多警惕小心,別等事情發生了才意識到問題!就算你心裡沒鬼,也不能保證別人沒有。不信的話,你把你今天的事跟別人說說,十個人,九個都會想歪的!”

我被黎先生的咄咄逼人逼到了崩潰邊緣,大叫著:“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我也對他有意思,你滿意了吧!我告訴你,就算我和他都對對方有意思,你又能怎麼樣!你是非要盼著我們做出點什麼才甘心麼!我都嫁給你了,就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你為什麼非要把我想的這麼齷齪!”

我一喊完,立刻覺得自己氣勢倍增。

為了助長自己的氣焰,我也立刻抓起了沙發上的外套,跑到門口,連鞋都沒換衝出了門口。

我數著臺階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生怕黎先生動作慢了追不上我。

然而,直到我走出了單元門,黎先生也沒有追上來。

我想,壞了、壞了,他不追出來,我是下不來臺階的,總不好自己走回去吧,進了門我該說什麼?難道說外面的空氣真好啊,我就是出去透透氣?

我蹲在小區門口蹲了很久,蹲到腿也算了,腳也麻了,這才摸摸兜,發現家鑰匙沒有帶出來,這意味著如果我返回去,就要敲門或是按門鈴,等候黎先生為我開啟家門。

這簡直就是最丟人的情況了!

兜裡只有二十五塊八,連找個小旅館睡一晚都不夠,於是我抬頭打了一輛車,報了孃家的地址,無比消沉的回了孃家。

我媽給我開了門,一見我就問:“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

接著,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讓開路,說:“進來吧。”

我走了進去,我媽很快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數落道:“和黎鵬吵架了吧,這次又是為了什麼事?是他又忘了放下馬桶蓋了,是他的臭襪子又隨便亂扔了,還是他又拿你的雜誌當餐墊了?”

我坐在門廳的椅子上,低著頭,被水杯裡的水蒸氣燻的眼睛痠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肯掉下來。

我媽一見我這個德行,嘆了口氣,坐到我旁邊,拍拍我肩膀,說:“受委屈了?”

我眨眨眼,撅起嘴,說:“男人為什麼都這麼小氣,為了一點小事就抓住不放,動不動就把責任推給女人,他們難道就不會自我反省一下麼!”

我媽問我:“那你呢,你反省過麼?”

我說:“我憑什麼反省啊,我又沒錯!”

我媽又嘆了口氣,道:“聽你的意思,黎鵬覺得他沒錯,你也說你沒錯,那錯的是誰,是我麼?小兩口有了問題,就要耐心的解決,一出事就吵架,感情都要吵沒了!過日子哪有過不去的檻?別老動不動就發脾氣,還跑回孃家,說出去多讓人笑話!”

我不語了。

晚上睡覺前,我媽給黎先生打了通電話,兩人揹著我說了好一會兒。等我問我媽的時候,她說,沒什麼,就是閒聊。我說,別裝了,我知道你肯定當著他的面數落我的不是來著。我媽說,哪會啊,你是我女兒,我能不向著你麼,我都在說他,說他不懂事,看著老婆跑出來也不擔心,還不知道追出來哄哄你,非要你回孃家找我做主。

然後,我問:“那黎鵬是怎麼說的?”

我媽說:“他呀,本來是要追你的,可就在追你的時候被茶几的角撞著了小腿,疼的直不起腰,現在還一瘸一拐的。”

我一驚,立刻道:“不會骨裂了吧,去醫院了麼!”

我媽安撫道:“沒事,就是淤青了,過兩天就好。怎麼?現在又知道關心人家了?剛才那是誰啊,揪著我不放,把你結婚以來受的委屈一五一十的數給我聽。你小時候背書可沒這麼勤奮。”

我白了我媽一眼,嘟囔道:“反正每次和你說,你都幫著他。”

我媽哼了一聲,道:“那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瞭解,你們吵架多半就是你的責任,黎鵬那孩子,大度的很,這我可清楚!”

我又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