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沒聽到我的話,自顧自得分析道:“他叫你若若,然後請你去看愛情片。”
我一慌,立刻叫道:“什麼呀,是沒朋友陪他去看,他又不想浪費了電影票,所以……”
他從善如流的接話道:“所以,他請你去看。”
我不語了,完全是被迫無語的,因為黎先生說的太有理了,簡直說中了我此刻的心聲。
我心虛不已的低下頭,想了想,才說:“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可是我沒那個意思。”
黎先生不理我,起身走進洗手間,洗手。
我跟到洗手間門口,說:“我真的沒意思,是他誤會了!”
他仍不語,冷著臉洗手。
我發現,他洗手的時間比往常要久,手也洗的更為仔細。平時的他,能懶就懶,總是趁我不注意用清水涮涮了事,今天可好,不但用了洗手液,又用了香皂,冷水洗了一次,熱水洗了一次,都快洗脫皮了。
我知道,他這是在對我表示不滿。
我解釋了好半天,最後也不耐煩道:“隨你愛信不信,總之我問心無愧。再說了,我已經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他也應該明白了,你跟我這兒生氣有什麼用啊?別弄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似地!”
他從鏡子裡看了我一眼,又垂下,拿起毛巾擦乾了手,然後轉身對我道:“他送你票的時候,你就就不覺得有問題?”
我搖搖頭,說:“能有什麼問題?我當時真沒覺得有問題,現在的問題也都是你假設出來的,也許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你非要在這裡沒事找事。”
然後,我又想到了張玫,說:“我還沒問你呢,你和張玫是怎麼回事?”
黎先生皺起了眉,說:“我和張玫?有什麼事?”
我冷笑一聲,道:“就我撞見的,她送你玫瑰花就有兩次,我沒撞見的還不知道多少次。還有,你買車,全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張玫為什麼會知道?她還說,你請她去試坐。試坐,你們的關係可真夠近乎的!我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那邊就有人排隊要試坐了!”
黎先生沒有為自己辯白,而是反過來譏諷道:“你屁股沒坐熱,是因為你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我愣住,足足愣了三秒鐘,簡直被氣蒙了。
我叫道:“黎鵬,你別太過分了!我都說了是誤會,誤會!”
他一邊哼著“哪來的這麼多誤會”,一邊走出了洗手間。
我跟了出去,跟著他身後道:“黎鵬!我說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現在我只是上了張總的車,我又不是上了他的床被你撞見了,你犯得著一進門就找不痛快到現在麼!我告訴你,打從我和你結婚以來,我對你都是一心一意的!那個張總心裡也就只有他前妻,心思又怎麼會動到我身上,難道你們男人心裡都能同時裝下好幾個女人啊!”
黎先生回過身,眼神像刀子一般的射在我身上,道:“他的心都在他前妻身上?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一個男人離了婚還老記著前妻的好,這就是證據啊!”
他冷笑著說:“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你是怎麼知道他離過婚的,全公司都沒人知道。又是他跟你說的?還把他怎麼記掛前妻都告訴你了?你還說你們沒什麼?”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和鄙視,只一下,就把我刺透了。
我愣在原地,從腳心開始竄涼氣,一路竄到了腦瓜頂。
我心想,黎鵬啊黎鵬,你可真是不可理喻,男人中的小氣鬼,丈夫中的老陳醋,你給我扣了一個脫不掉的屎盆子啊,我的解釋在你眼裡都成了越描越黑的藉口,刺著你的耳朵了!
我說:“黎鵬,你可太冤枉人了。我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回了家就做飯。輪到你做飯的時候,不管你是多放了鹽還是多放了油,我就是再吃不慣,也一定捧足你的場吃個精光。你洗碗的時候,我就洗衣服,你看新聞聯播,我就去收拾床鋪,你睡覺前,我一定先躺下把被窩都捂暖了,早上還要趕在你前面先起床,準備好早餐,就差端到你面前求您笑納了。要是你吃的時候皺皺眉,我就要反省是不是飯菜做得不如以前了,還要費勁腦汁的想改換什麼樣的菜譜,把你吃什麼,不吃什麼一點一滴的記在心裡,就怕影響你的食慾。今天早上你把我趕下車坐地鐵,我都沒有半句怨言。你知道地鐵裡有多少人麼,你知道我新買的鞋子被踩成什麼樣麼?我一句都沒和你抱怨。你倒好,你坐在車裡美滋滋的聽兩個電臺臭貧,哼著小調,腦子裡卻在懷疑我和張總是怎麼有一腿的,一回家,還沒給我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