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該這麼魯莽。但不能就這樣被動下去。
想到這裡,那夫左手撥通一個號碼,響到“無法接通”也沒有人接,再撥,依然如此,直到第三次,鈴聲又響了漫長的十多秒,終於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說話:喂?
古三,我是那夫!
誰?
那夫!
我操!電話那頭睡意濃濃地罵起來。大哥,你他媽不知道現在幾點啊?你夢遊啊你。
古三,幫我找大哥!我要跟他談談。那夫忍住怒火,沒搭理他。
我操。找誰?
大哥。
哪個大哥?
別跟我裝,夜總會大哥。
我操!你說夢話呢?那個叫古三的開始清醒。大哥還沒放出來吧?
什麼?那夫一聽就傻了。
你還不知道?古三也有點納悶。大哥在局子裡呢。
什麼?!
他女人不是被人搶了嗎?大哥跟左右手帶著傢伙就去了,結果警察到的早,大哥有點衝動,跟警察叨叨的時候,結果……我操!不知道誰開了兩槍,大哥跟左右手直接被拘留,說是襲擊警察要判刑,其他人正忙著找關係呢,我以為這事兒你肯定知道啊。
那夫直接把手機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裡大叫一聲:媽的!
然後,他心中接著怒放一般地快樂起來:這下可算幹掉後顧之憂,可以正式開始了!一時間興致高漲,那夫迅速脫掉被汗漬浸溼的衣服,衝了個澡,再度開啟電腦,螢幕上那句話又跳了出來:生命如果可以重來,我將用無限的愛,感召你脆弱的明天。
也許是女友在天之靈在保佑我吧!那夫想著,不禁又傷感起來:沒想到我們相距的時間又要拖後,就讓我的照片在墓園中陪伴你吧,安息,我的寶貝,現在我要加油了!
對了,會不會是那個網站打給我的?
再度開啟墓碑的網頁,再度看到群貓圍繞嬰兒,再度看到那段苦吟的詩歌,最後又一次點開那個招募的按鈕,猶豫兩下,那夫將自己家的固定電話輸入,確定。
網頁緩緩地重新整理,那夫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狂點滑鼠,但已無法挽回,資料被髮送成功。我真傻,這一下對方可以直接查到家庭住址了!媽的,他憤憤地罵自己,最近壓力實在太大,腦子老犯暈。
正想著,家裡的電話陡然響起,劇烈的鈴聲在半夜像一根清脆的皮鞭狠狠抽在心肉之間,一種撕扯的疼!
來電顯示,一看號碼,又完全陌生。
那夫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又是呲啦呲啦的雜音;那邊無人說話,那夫聽著話筒,眼睛盯著前方,也不說話。
僵持,寂靜,只有雜音沙沙作響。
一場耐性的廝殺。
9月29日凌晨
我踏進公園。
在計程車司機遠遠離開之後,環視四周,至少50米之內沒有車輛,我快步踏進公園,將自己隱藏進黑暗。
從進入的一剎那,體內就彷彿有一種做愛般的激烈快感,呼吸急促,心跳異常,緊張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噴射而出,無法理解。
我完全忘記自己第一次清醒著走進公園時是一種怎樣的心境,只記得一次次在心中孽障召喚下進入黑暗時那種忘我的飢渴與期盼,這裡陰森、死靜,到處是無聲的陷阱,生命可以在任意一秒以任意一種方式終結,防不勝防,於是,雙腿邁開,坦然地走向刺激的終端。
沒有妖冶女人的引導,沒有野性的召喚,等真的走進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盲目,不知道接下來幹什麼,不知道走向那裡,沿著一條路走下去,終點永遠是另外一個大門,但在這裡又要等什麼?難道是像唐璜一樣在瞬間被咬碎喉嚨?
順著一條石子路,我走過第一次遇見妖冶女人的石凳,站在那裡,心中油然而生一種奇怪的惆悵,那是怎樣妙不可言的性啊!自從與她邂逅之後,再也沒有體驗過別的女人,甚至再也沒有自慰,我的身體彷彿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那個女人的再次臨幸,並且只為她一人而等,即使與Summer毫無保留地擁在一起,身體開始僵硬,心理卻依然無動於衷地等待。
我坐下,像戒毒後第一次復吸的飢渴,在頭腦中從激情的第一幕重新播放:
那女人走過來,她徐徐褪去所有的衣衫,坐在你顫抖的雙腿上,從此,眼前的一切都只任由選擇,沒有對錯,慾海澎湃,你從沒觸控過如此無法言表的軀體,它彷彿上帝賜予的禮物,完美得讓每個女人嫉妒。
你們盡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