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心中突然充滿一種難以抑制的悲壯情愫,我掏出Summer最後留下的那封遺情書,其中每字每句都傷感得彷彿世界末日前的聖歌。不管Selina在哪兒,找到Summer是頭等重要的事情!
直到深夜11點快餐店打烊,店裡沒有一個客人,街上的行人也寥寥無幾。我快步出門打車,直接去了那個發生太多故事的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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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聖嬰·編外篇(2)
我第一次感受到沒有那夫的痛苦。
不能奢望跟阿夜知心交往,更不能跟他溝通案情,我能做的只是給予充分的自由,讓他完全地暴露自己。
如果那夫在,他會提出什麼想法?
一個被醫生開具瀕臨死亡的癌症病人,卻沒有被火葬場火化;一個被證實死於一年半以前的人,卻又與阿夜一起相處一天一夜。Selina媽媽的屍體失蹤,跟系列襲擊案之間真的會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這個城市裡很有幾個看似瘋狂的科學家,K博士就是其中之一,還會有別的怪人,難道是這其中有什麼人在搗鬼?
從時間上分析,細菌病毒的說法很能站住腳。Selina媽媽的屍體失蹤於一年半前,因為那時候可能正需要這樣的屍體做人體試驗;然後一年前,生怪胎的女人遭遇襲擊,這只是活體試驗的第一次嘗試,但是失敗了;直到今年,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成功,終於要開始大面積人體試驗,於是開始不斷有人遭到襲擊,但由於連續出現死亡的病例,搞人體試驗的兇手決定改變策略,先搶人,再試驗……
如果這樣的話,Summer的處境將十分危險!
可兇手為什麼偏偏會選擇這樣一個跟阿夜關係最密切的女人下手?而阿夜又偏偏是那個進入公園又遭遇一系列奇聞的男人。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以上這些推論,都有一個最根本的前提,就是阿夜沒有說謊。
所以接下來首先要做的,是證實Selina媽媽的屍體到底有沒有安葬在老家的祖墳。如果安葬了,那阿夜一定在說謊,必須馬上將他抓捕,就算用刑,也要審訊出結果;如果沒有安葬,Selina就將是問題關鍵!
事情到這個地步,可以有計劃地展開工作,而不用盲目地等待,真是讓人高興的事兒。
——摘自寧隊長的私人破案程序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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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的時候,那夫猛地驚起來,手直接掏向手槍!
夜深人靜,一丁點響動都被擴大N倍,何況手機就放在耳邊。
那夫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倒在桌邊,因為毫無提防地驚嚇,心突突地朝嗓子眼亂跳。
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牆上的鐘,不過凌晨1點,誰會在這種時間打來?難道又有什麼突發事件?
接起電話。
裡面呲啦呲啦的雜音。沒人說話。
喂?那夫應了聲。
沒有迴音。
喂?你好,我是那夫,你……
啪的結束通話……
糟了!
那夫腦中唰地一閃!身體如獵豹一般向左嗖地一個魚躍,在地板上猛滾幾下直接貼到牆根,在站起的瞬間,槍早已緊緊握在手中。
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大哥終於開始下手。那夫咬咬牙,使勁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任何響動,同時,左手將電話回撥過去,沒有響聲,看來殺手還沒有上樓;貼著牆,那夫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到窗邊,長吸一口氣,然後異常耐心地用手將窗簾拉開一條細小的縫隙,突然猛甩頭朝外急瞟一眼,又趕緊縮回來,如此反覆兩次:街上也沒有人!
那夫緊貼著牆,腦子急速轉動,會從哪兒下手?不像普通小混混所為,難道是職業殺手?!想不通,猜不到如果不從門或者客廳這個大窗入手,還能從哪兒。臥室、陽臺的窗戶都有防盜網,我就不信他們去掉那些鋼架子可以不出一點響動。那夫把自己扔在家中看似最安全的牆角,他的全身肌肉始終緊繃,雙手緊握著手槍,隨時準備射殺闖入視線的任何物體!
幾十分鐘,在不知不覺中飛逝。
全身的衣服已被汗水完全浸溼,那夫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耐力與韌性遠不如從前,他發現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集中注意力,而且這樣被動的防守,從來也不是自己擅長的方式。
錯覺,或許只是錯覺,打錯一個電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