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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上。楊致不禁暗暗好笑:小王八蛋這是宣告他的戲份已完事大吉,準備腳底板抹油了。這個時候謝幕可謂恰到好處,你們接下來的戲不管怎麼唱,不管將來由誰來追究,他是一根毛的責任都沒有!至於那些奏章上都寫了些什麼,那還用問麼?

'從此狂 第187章 席面上的交易

都看出來了,趙啟或許有年紀尚幼不勝酒力的可?醉晚不醉,偏偏在楊致表示堅決擁護他的主張之後再醉,驟入醉鄉之前還沒忘了當眾扔出一大摞奏章,顯然早就算計好了借酒醉遁,把燙手的山芋甩給了衛肅。他算準了衛肅與楊致打擂臺的可能性已是極小,縱然留下也徒勞無益,此時不閃,更待何時?

衛肅賴以有自認崇高的信念支撐,因而由一位勤儉謹慎的名將變身為圖謀兵變的陰謀家。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衛肅的角色轉換充其量只能算客串,臉皮厚度較之楊致、趙啟等後起之秀根本不在同一檔次。衛肅明知是被趙啟擺了一道,而楊致等人表示擁立太子也未必是出於真心,但趙啟命他全權處置奏章,既無從推拒,眾目睽睽之下也不便作假。事實上到現在群臣還沒有出現撕破臉皮的局面,這已令他相當滿意了。

將散落桌上奏章收攏,望向趙啟被金子善攙扶的蹣跚背影躬身一禮:“臣謹遵王爺令諭。恭送王爺!”

群臣連忙跟著行禮相送,也沒聽見趙啟再有半句聲響。眾人各有山頭,對幾份奏章的內容似乎已猜出了個大概,落座之後只相互以目示意,無人言語議論。

趙啟精準的號準了諸方勢力的脈,利用他們的心思各異與相互猜忌,營造出了臨時性的安定團結大好局面。借力使力地想法尚算老到,手法還稍顯稚嫩,構築的平衡卻仍如風中搖曳的殘燭一般脆弱。衛肅壓根兒不敢指望這點殘燭之光就能普照四方,但絕不能讓它瞎了火。

楊致貌似強硬的騎牆,既迎合了大多數人的觀望心思,對軍方勢力與寧王、康王兩系也是一種威壓震懾。王雨農為相數十年榮寵不衰,一貫謹小慎微極重操守,門生故吏遍佈天下,說他是大夏文臣地風向標也不為過。若想不偏離劇本把今日這出戏唱下去,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開老頭兒的。

“誠如王相所言,王爺確是少年睿智用心國事,諸位同僚亦是恪盡職守無片刻懈怠!僅方才開宴之前的少許功夫,向王爺呈送奏章的同僚竟然有八位之多!”

群臣聞言盡皆不以為然:就許你忙上忙下,難道我們就一定得像聾子瞎子似的乾等著過年?

衛肅雖語帶雙關,但並非有意出言譏諷,只是想把話題引向王雨農。拿起一摞奏章望向王雨農,恭敬的道:“王相,王爺雖不勝酒力有所託付,我卻不敢擅專。王相德高望重,辛苦您先行過目,再由我二人商酌處置,如何?”

王雨農只端坐不動,淡淡笑道:“太尉大人此言差矣!王爺對你信任有加,在座諸位俱可見證。奏章牽繫政務國事,王爺身為監國皇子,我等臣子對其令諭豈可隨便拂逆?何況這奏章之中老夫也自有份,那便更該避嫌了。

於情於理。衛大人都無需謙讓。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大家今日承王爺盛情齊聚一堂。倘若衛大人有何為難之處。諸位同僚正好也可當場商酌擔待。”

老頭兒不卑不亢軟中帶硬。對衛肅地尊崇讓人感覺說不出地彆扭。不著痕跡地把衛肅推向了群臣地對立面。楊致深知王雨農是萬分之萬地皇帝鐵桿死忠。正因其心底無私才凜然生威。但並不與衛肅硬頂蠻幹。莫非這就是所謂地鬥爭藝術?不愧是見多了風浪地老麻雀。

眾人滿心狐疑地喝了三杯枯酒之後。這場號稱監國皇子地私人宴請。忽然間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議政地朝會。有趙啟當眾吩咐在先。王雨農又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也不容衛肅再行推辭謙讓:“既是如此。我只好勉為其難了。”

幾份奏章地內容大同小異。果然毫無懸念。

朝野上下人盡皆知。楊致平素與衛肅父子交誼匪淺。而太子倚為靠山地李氏卻與他結有不可開解之仇。說他會真心倒向太子那一邊。如果不是過於天真。就是走夜路摔壞腦袋了。此人雖是無官無職地“自由人”。但倍受皇帝寵信而爵高權重。他特立獨行膽大包天。心機狡詐絲毫不輸悍勇。又並無明確地皇子派系背景。可他在死忠於皇帝地純臣一派、軍方、新興財閥秦氏地影響力都不容小覷。已隱然自成一股冉冉上升地強大勢力。

將這麼個強勢怪物留在長安。無令皇后與衛肅夜不能寐。衛肅經過反覆權衡後認定。目前楊致悍然擊殺太子地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幹對他沒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