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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赴宴的數十人面面相覷,彷彿在這一瞬間被集體封住了嘴巴,偌大的殿內頓時鴉雀無聲。趙啟頭兩杯酒是像喝白開水似的豪飲,這一杯卻一改做派,並不急忙往嘴裡倒。笑吟吟的望向衛肅問道:“衛大人,本王有沒有說錯了什麼?怎地大家都不吭聲了?”

這話看似是趙啟年少天真地無心一問,實則是把今日設宴的一切責任往衛肅身上推了個乾乾淨淨,委實滑頭到了極致。群臣以為衛肅是今日這場戲的幕後總導演,原本還只是想當然的猜測。聽趙啟這麼一問,十個人裡頭有十一個認定就是衛肅教唆他的傑作了!

衛肅訕然一笑,起身垂頭答道:“王爺深明大義,臣極為欽服也深感認同。臣不知諸位大人因何緘默,恕臣斗膽臆測,諸位大人地感受理應與臣並無兩樣。”

誰說武將就不會玩心眼?衛肅的話妙就妙在“理應”二字!

趙天養立馬聞風而動,跟著起身衝趙啟遙遙一禮道:“王爺,臣亦認同。”

眾臣這才嗅出了點氣味:站隊的時候到了!

趙天養表態之後,禁軍副將張天行和另一位赴宴地禁軍將領緊隨其後,接著是五位內閣宰輔大學士當中有兩位附議,六部尚書與幾位寺卿也有近半數同聲附和。附議的人雖然稀稀拉拉,卻眼看是越來越多。其實這些人也未必就全然是死硬太子黨,有的人只是想著混過這一關,力爭不缺胳膊少腿的出得宮去,先回家過幾天平安日子再說。但王雨農、徐文瀚、楊致、福王、耿超等幾位關鍵地大佬仍自巋然不動,也令不少人為了是否要繼續堅持穩一穩,而在心裡激烈交戰。

突然有人朗聲道:“微臣倒是以為,王爺的話不是那麼說的。”

總算聽到有不同的聲音了!殿內氣氛剛剛熱鬧一點,登時又陷入一片寂靜。眾人凝神一看,不是楊致又是誰?王雨農與徐文瀚不由眉頭微皺,福王與耿超等人卻是兩眼一亮,精神大振。

趙啟一愣,眼睛都不眨的將球踢給衛肅:“是嗎?衛大人,你聽見飛虎侯的話了麼?”

衛肅瘦削地臉上微一抽搐,下意識的往殿外瞟了一眼,平靜地道:“飛虎侯,王爺的訓諭句句在理,有何錯處?王爺都說了那些只是大逆不道地謠言,此節關乎君臣大義,若非證據確鑿,為人臣斷然不可妄自輕信生,望你謹思而慎言!”

“謠言確實不可輕信,可也不可不信嘛。畢竟俗語說得好,無風不起浪啊!”楊致又泛起了那一臉可憎的慵懶笑意:“那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地道理我還是懂的。衛大人,你急什麼?我只是說王爺的話不是那麼說的,什麼時候說王爺的話錯了?什麼時候又說認同你的看法了?王爺,微臣附議!哪位大人若對王爺的話有異議,且先過了我楊致這一關!”

他前後的說法竟是大相徑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反過來擺出了一副為衛肅強出頭的架勢。

除了衛肅禁不住長吁了一口氣,眾人盡皆愕然,無不暗罵他故弄玄虛吊人胃口,見風使舵比誰都要利索,也忒過無恥。

王雨農與徐文瀚互望一眼,相對緩緩點了點頭,一齊對趙啟躬身一禮道:“飛虎侯言之有理,臣等附議。”

有道是說話的師傅聽話的徒弟,其實只要眾人仔細一想,便不難聽出楊致說法很現實:你可以懷,但不能不表態。你非要跟衛肅叫板也行,但得擺出過硬的證據。如果擺不出來的話,何必一味蠻幹,做無謂的口舌之爭?剛才將趙天養羞辱了一番,衛肅愣是半個屁都沒放,這已足以說明他今天不是憋著翻臉來的。這個時候講究什麼君子一諾千金本身就十分滑稽,在楊致更連狗屁都算不上。先悠著點,接著看看風頭再說嘛!

這三巨頭陡然一轉向,那些還抱有觀望心理的人也不是傻瓜,又掀起了一輪附議的小。福王與耿超等人頓感孤掌難鳴,只得忍氣跟著含糊應付。

“好!好!”只見趙啟擊桌讚道:“難得諸位大人如此同心同德,那便一同飲了本王這杯拜託酒吧!”

他本就臉色白皙粉嫩,這三杯酒一灌下去,小臉登時一片x紅,醉態可掬的呵呵傻笑道:“痛快!今日本王高興!很高興!”

金子善一直侍立在側冷眼旁觀,上前扶住趙啟小聲賠笑道:“王爺,您醉了。”

“醉了?誰說本王醉了?”趙啟搖搖晃晃的從袍袖中摸出七八本奏章來,隨意拿起一本醉眼迷離的瞅了瞅:“怎麼本王突然間有些眼花了?衛大人,你且看看都寫了些什麼?由你代本王全權處置便是了!”

撲地一把扔到衛肅面前,動作誇張的就勢癱倒在金子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