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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四人一齊躬身長揖,目送皇帝了馬車。待皇帝去得遠了,三人不約而同的以問詢的眼光望向徐文瀚。徐文瀚苦笑道:“你們不必這麼看我。我今早洗漱完後準備前去朝,嚴方就已在我府門外等候了,這才方知皇竟是要親自來接四弟。”

衛飛揚愣得片刻,突然跪倒在地對著三人連連叩首,哽咽道:“三位哥哥,可想煞小弟了!”

三人連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拉起,不待出言撫慰,衛飛揚便緊緊抱住楊致,像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三人登時無不動容,心中感概萬千,情不自禁的兩眼溼潤了。數月之間的家國鉅變,對這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不難想象,這一百多個rìrì夜夜是一種怎樣的煎熬!

三人默然無語,索xìng任由衛飛揚抱著楊致哭了個痛快。等到他收了哭聲,楊致緊握他的雙肩。連聲道:“總算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秦空雲擦著雙眼笑道:“是啊!你若再不回來,依你三哥的xìng子,只怕會要去金陵尋你了!”

衛飛揚歉然道:“滅唐之後皇班師回朝那rì,我親見皇仍自龍體康健jīng神甚佳。孰料聖駕只出了金陵幾rì,便驚聞皇突然病倒。按照常理,太子應當儘快護駕回京,以防不測。可太子卻反而率軍繞道而行。我接到訊息之後,當時就感覺其中必有蹊蹺。所以一面連夜派出幾路斥候暗中追蹤,一面密遣心腹親衛火速趕往長安打探。”

“聖駕那邊的訊息,是皇已病重不起全然不能視事。一切盡在太子掌握,卻又不急著催動護駕兵馬儘快回京。而長安方面,則遭到了家父前所未有過的嚴厲訓斥。緊接著又打探到,原本應該遠在山東的三哥突然現身京城。幾方面綜合起來一思量,我雖不能參透其詳。卻也知道必有大事發生了。”

“後來的事便不消小弟一一贅述了。可我最清楚家父的品xìng為人,說他鼓動太子妄圖,我絕計不信!在家父罪名未明生死未卜之前,我怎敢冒然回京?留在金陵則皇還會有所忌憚。好歹是為我衛氏一族留有一線生機啊!然而,太子事敗之後。事態逐漸平息,三位哥哥仍無隻言片語捎到。小弟愚鈍。對於是否請罪回京一事,實難決斷。是以才有了那封無字信箋,既是向三位哥哥徵詢,也是藉此探一探皇帝的虛實。如此這般,這才拖到今時今rì才回京。”

秦空雲尷尬的問道:“……你早已料到,我必定會將你那無字信箋呈送皇御覽?”

衛飛揚淡淡一笑道:“小弟的信箋雖然空無一字,但我相信,三位哥哥必能看懂,皇也一定看得懂的。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小弟也明白當時長安是何情勢,若是隻為了給三位哥哥看,豈不是給你們出了一道天大的難題?經你們過目之後再轉呈皇,我想他老人家一定會比你們更急。”

聽了衛飛揚不疾不徐的說完這番話,徐文瀚、秦空雲與楊致不禁面面相覷,心下盡皆愕然:心機深沉若此,這他媽還是個只有十六歲的孩子麼?……都說虎父無犬子,可衛肅與自己唯一的獨子比起來,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傻鳥啊!

秦空雲喟然嘆道:“四弟行事,已頗有三弟之風。無怪乎四弟曾言,他與三弟名為兄弟,實為師徒。如今看來,所言不虛!”

楊致哈哈大笑道:“瞧你這酸溜溜的勁兒!你這算是罵我還是誇我呢?我們兄弟之間情同手足,閒暇之時相互切磋交流,實屬平常。飛揚乃天縱奇才,你少給我戴高帽子!”

徐文瀚耐心聽他們說完,說道:“飛揚,你之心智已遠遠超乎我們想象,應該不難想到皇今rì親自前來迎你的真意。恕愚兄直言,一位帝王待你父子能做到這般地步,已是萬分難能,足可稱之為聖明之主了。”

溫言催促道:“誠如三弟所言,只要四弟回來了就好。此處不是詳述之地,來rì方長,我們兄弟相聚也不急於這一時。且等過了這幾rì,讓飛揚回府安頓下來再說!”

三人點頭稱是,依言馬,徐徐而行。

楊致提醒道:“飛揚,有一節你務必要有心理準備。皇帝方才把話說得很清楚了,讓我們今rì先送你去灞橋館驛安歇,我想自明rì開始,那走的就都是官樣文章了。”

“所謂牆倒眾人推,只要無人動你父子與伯母毫髮,萬事都無需與人計較。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只要人在,將來想要什麼,還怕掙不到麼?”

徐文瀚隨聲附和道:“三弟所言極是。四弟,皇不rì召你入朝覲見之時,一定要在滿朝文武面前,主動以子贖父罪為名,將勇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