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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了壞事,趕緊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自作主張,我看她以前經常”話還沒有說話,又突然被他放開。

蘇清澤幾乎是以飛奔的速度轉身跑了進去。

保安留在原地,撓撓頭,看著迅速消失的男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蘇清澤撲到電梯口,使勁按了按上行按鈕,來不及等待電梯下降,直接進了樓梯間。三步並作一步,氣喘著跨步跑上樓,卻在最後一層的拐角停了下來,扶著樓梯欄杆,遲遲不敢上去。

真害怕,這是一場夢。

感應燈隨著他踏上最後一層臺階的腳步,驟然亮了起來。白色的燈光下,女孩兒蜷縮在一條毛毯中,歪著頭靠在牆上。

她身上穿著一件大大的病號服,鞋子被脫下丟在一旁,兩隻腳縮在長長的褲腿中,只留幾顆嫩白的腳趾頭露在空氣中。

因為睡姿不良或是衣著單薄,她睡得極不安穩,纖細的眉頭緊緊皺起,兩扇濃黑的睫毛微微顫動,好像隨時都會睜開眼來。

蘇清澤站在樓梯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幅畫面,生怕一旦閉上眼,再次睜開,她就會消失不見。她就這樣,帶著劫後餘生的狼狽,像是一隻流浪的小動物,安安靜靜的守在家門口——一心一意的,等他回來。

這一刻,所有的慌亂、恐懼、絕望,一瞬間噴湧而出。視線變得模糊不堪,隱忍了一晚上的淚水,沿著他清俊的臉龐滑落而下。他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用盡全力把她摟進了懷裡,似乎是在確定她的存在,動作前所未有的粗暴。

喬寶哼了一聲,極其不滿的睜開眼睛。身上的重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隱隱聽見耳邊有壓抑的低泣。

她驚了一下,嗓音裡還帶著來不及褪去的睡意:“蘇清澤?”她推了推他,問道:“你怎麼了?”轉念一想,突然著急起來,“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她大叫了一聲,睡意頓時全無。

他們車裡的三個人是第一時間獲救的。老張傷的比較重,被率先趕來的一輛救護車帶走了。蘇清遠只是碰傷了額頭,雖然流了一些血,醫生卻說不會有什麼大礙,因此先做了簡單的包紮,便讓他們等著。

她算是比較幸運的,因為沒有受什麼外傷,所以只是嗆了幾口水。她請醫護人員給家裡打了電話,算算時間差不多,家裡也該有人趕到了,便偷偷離開了。

通江大橋離蘇清澤的公寓並不遠,步行上二十分鐘就到了。

保安看到她這副模樣,猶豫著要不要放她進去。索性之前和蘇清澤來過很多回,保安對喬寶有些印象,又看她穿著那樣單薄的衣服,裹著一條毛毯十分的可憐,便擅做主張放她進去了。

因為沒有鑰匙,無法進門,喬寶只好坐在門口等蘇清澤回來。

她哪裡知道,車禍現場亂的一塌糊塗。由於傷亡數量比較多,就近的幾家醫院都出動了救護車,照顧他們的醫護人員已經帶著一批重傷患者先行離開了。所以,並沒有人知道她早已得救。

後面人仰馬翻的慘烈場面,她自然也無緣得見。

喬寶從未看過蘇清澤如此的失態,一下子就聯想到,是不是蘇清遠的傷勢十分嚴重。可是,那醫生檢查了他的瞳孔和脈搏,說不要緊的,很快就能醒過來。她心裡既擔憂又愧疚,正想再問,蘇清澤埋在她頸間的頭卻輕輕搖了搖。

“那是老張?”她倒吸一口冷氣。難道說老張沒有搶救得過來?喬寶糾結著,在腦中想象著各種各樣糟糕的事情。蘇清澤卻仍舊搖頭。

許久,壓在她身上的重量終於輕了一些,她甚至還聽見蘇清澤低低笑了一聲。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還能笑得出來,說明並沒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

喬寶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那你哭什麼啊?”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

太嚇人了好不好?她認識蘇清澤都快八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簡直像是魔怔了一般。

聽到她一如既往的俏皮語調,蘇清澤終於完完全全的緩過神來,之前沉痛的心情一掃而光,心裡不免感謝老天爺實在是待他不薄。

他站起身,低頭看著喬寶。

她蜷坐在地上,一雙黝黑漆亮的眸子,懵懵懂懂的仰頭望著他,眼神清澈而無辜,絲毫沒有意識到恰恰是她自己,讓他如此的倉惶無措行為失常。

蘇清澤彎下腰,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在她側臉輕揉,無比認真又決然的說道:“寶寶,再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以前的他,總是步步為營,企圖讓所有的一切都保持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