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悅當中,根本沒意識到是土耳其人補布了水雷。他馬上命令艦隊一邊救人,一邊嚴查“布韋號”是否遭到了德軍潛艇的攻擊或者土耳其炮火的襲擊。
少數浮起來的倖存者被救了上來。附近軍艦上的觀察者認為,“布韋號”被一顆土耳其炮彈所擊中;也有人認為。它撞上了一顆水雷。
德羅貝克大怒:“我們的掃雷艦不是剛掃過這片海域了嗎?”
德羅貝克認為是岸上殘餘的土耳其炮兵乾的好事,於是命令艦隊,看到有炮火閃光的土耳其陣地,馬上補充炮擊。
於是英法戰艦又是一輪猛烈的炮轟,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到下午4時,土耳其人的全部岸上炮群成了一片焦土,沒了人影。德羅貝克命令艦隊繼續前進,在太陽落海前,到達君士坦丁堡港口。
艦隊正行駛著。英國戰列艦“不可抗號”、“大洋號”也觸雷沉沒,英國戰列艦“不屈號”、“阿伽門農號”和法國戰列艦“高盧號”也遭到重創。
德羅貝克下令搜尋附近海域的德國潛艇。未果,這才意識到是土耳其水雷在壞事。他害怕再有閃失。下令所有幸存艦艇返航地中海。等到艦隊越過達達尼爾海峽出口時,又因為水雷爆炸,導致3艘英國戰列艦艦體破裂,只能蹣跚行駛。這一天,對英法艦隊來說,是個悲傷的日子,有1273名海軍死亡,647人受傷。
英法海軍損失四五艘戰艦,一千多名海軍傷亡,並且是在和虛弱的土耳其的戰鬥中,訊息傳到了英國戰爭委員會。英國陸軍大元帥基欽納本來就懷疑丘吉爾的海軍能單獨拿下君士坦丁堡,這時,德羅貝克也發來了電報,要求英國陸軍支援。
基欽納說:“現在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我們應該派陸軍到君士坦丁堡。”
丘吉爾並不認輸,他咬著一把楠木菸斗,堅持海軍重返戰場,馬上回去攻擊君士坦丁堡,他估計土耳其軍隊的炮彈和水雷不足了。實際上,也是如此,在整個海峽戰區,土耳其人只剩不到30枚穿甲彈,水雷也用盡了。土耳其首相恩維爾已經做好了搬家的準備。
但是,英國陸軍元帥基欽納和首相阿斯奎斯已經不信任丘吉爾的判斷了。英國陸軍元帥基欽納對首相阿斯奎斯說:“我想我們不能支援一個連前方艦隊司令都覺得難以執行的計劃。”
“丘吉爾,如果你堅持要海軍作戰的話,我建議我們海陸同時進攻。”首相阿斯奎斯說。他也覺得必須派遣英國陸軍了,於是和在座的戰爭委員會委員商定,改變原來海戰計劃,派陸軍部隊在加利波利半島登陸,海軍降到了次要地位。在布林戰爭期間曾任基欽納勳爵參謀長的伊恩。漢密爾頓將軍被挑選來指揮英國陸軍。
戰爭委員會以四票對一票的舉手表決,透過了這個決議,丘吉爾也無話可說。
戰爭委員會沒有制定具體的作戰計劃,漢密爾頓只接到了粗略的指示,在加利波利半島登陸。
加利波利半島有六十英里長,四到十三英里寬,幾乎全部是荒蕪的多山狹長地帶,1909年只有一條泥土公路縱貫全島,俯視海濱的山脊和陡坡提供了優良的防禦陣地。
在哪裡登陸,英國的漢密爾頓將軍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對此地一點也不瞭解,他找了一本土耳其陸軍操典、一張不完善的作戰區域地圖和在最後一分鐘衝進當地書店買來的君士坦丁堡旅遊指南,就了離開倫敦。
漢密爾頓率領的軍隊,一共約有八萬人,主要是澳大利亞軍隊和紐西蘭軍,還有一個法國師和印度人部隊。兵力和德國馮。桑德斯指揮的八萬四千人的土耳其第五集團軍差不多。
這時,土耳其的宿敵,保持中立的希臘(土耳其與希臘之間的爭端,包括塞普勒斯問題,一直持續到了今天)知道了英陸軍準備攻擊君士坦丁堡的訊息,大喜,志願出兵三個師進攻加利波利和從西進攻君主坦丁堡。
希臘和土耳其是直接接壤的,土耳其的歐洲部分與希臘東北部相連。一旦希臘出兵,土耳其人多面受敵,必敗無疑。而且,希臘出兵後,義大利或許也會加入協約國,畢竟義大利也垂涎土耳其人的領土很久了。
但是,俄國聽說希臘要出兵,跳出來激烈反對,因為根據俄國和英法的協定,君士坦丁堡要歸俄國,俄國的尼古拉大公給英國戰爭委員會發電報:寧願喪失一切,也不願冒讓希臘染指土耳其的領土。
英國還需要俄國炮灰在東線牽制德**隊,所以只好作罷,命令漢密爾頓率領陸軍單獨行動。但是,漢密爾頓倉促受命,連加利波利是否有淡水都不知道,便命令他計程車兵到亞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