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化成一線光華向敵人的前胸刺去。
閻使君動作也不滿。只見他身形一閃飄身退出幾步遠躲過了冷幕白的攻擊一霎那的時間又重新衝回目標正是剛要落下的方拓。
方拓與冷幕白撲了個空眼見對方衝來這麼一來變成方拓當其衝冷幕白卻給擋住非常危險。
方拓臨危不懼她猛吸口氣在半空中急旋身體一個空翻手中軟劍繃的筆直再次出手劍光霎時化作劍山由上而下向著對方頂門壓下。
閻使君冷笑一聲彎刀上挑這一招沒有任何的花哨!“砰!”刀劍再次相交這一次的聲音卻大了很多好似一聲炸雷真氣激盪下連四周的樹木都跟著顫了一顫。
方拓身子落回地面後退數步。她本就傷重體弱更沒料到敵人竟是如此強悍只感到一股怪異的氣勁侵入體內“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敵人的彎刀竟然已經襲到她的面前來好快。
就在這時方拓突覺手臂一緊接著眼前景物驟變卻是冷幕白不知如何竟瞬間繞到方拓身前將她攬到懷裡同時摺扇合攏以扇骨硬抗住閻使君的彎刀。又是一聲巨響激盪的激流向著四面散溢。
閻使君本見彎刀臨近方拓心中本來得意卻沒料到一個人憑空出現在眼前破了自己的招數不說其內力也雄厚非常沒有準備下竟被逼退了數步才堪堪停住身子。
馬逢辰清楚天都教和蘭若冰的恩怨知道那閻使君要殺她洩憤他礙於身份既不願與人合攻兩個小輩又不滿閻使君的所為所以在邊上袖手旁觀倒是將場中的變化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冷幕白繞過方拓之時迅捷異常竟是在原地消失後又突然出現。忍不住輕咦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道:“竟是攝虛步空?這怎麼可能?”說著瞞帶著驚疑地目光投向了冷幕白。
而此時冷幕白則抱著方拓疾退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冷幕白小心翼翼地將方拓安放到地上低頭見方拓面若金紙嘴角鮮血不止不免心急如焚感覺眼睛一熱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想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咳!”方拓想要說話怎奈胸間劇痛難當好似五臟六腑盡皆被震碎了一般話語到了嘴邊也變成了咳嗽。卻還是衝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要緊。心中一片死灰這閻使君武功扎手馬逢辰在旁虎視眈眈樹林外圍還有大批華山派的高手坐鎮實在是生機渺茫除非出現奇蹟否則……
不!束手待斃不是她的作風即便要死也要找個墊背的。
用袖子擦拭著她嘴角鮮血的冷幕白見她掙扎著竟要起來連忙摁住她微微一笑:“這人我來對付吧你休息一下。”說著站起來卻將摺扇扔到了地上在諸人疑惑的目光下向旁邊走了幾步彎腰拾起先前齊功所用的長劍……
馬逢辰見他那握劍的手勢不覺邁前了一步目中如電的神光時隱時現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你是喬木的弟子?”
“不錯。”冷幕白斜睨他一眼:“看樣子馬掌門對我師父很熟悉阿。”
馬逢辰面色青了又白眼中殺機大盛:“老夫沒想到喬木的弟子竟會舍劍不用。”
冷幕白有些悲哀的看了看頭頂那灰濛濛的天悠然:“我曾誓不再用劍但我此刻才覺原來我只適合用劍這輩子唯一擁有的也是劍!”說著他慢慢地環視四周目光在方拓的身上停頓了片刻旋即別過頭衝那好奇看著自己的閻使君喝道:“來吧你我大戰一場。”而誰也沒察覺到在他轉頭的剎那眼中一閃而逝的慘淡光芒那裡麵包含著痛苦愧疚還有決斷……
………【第一百四章 英雄珍重(三十一)全】………
此時冷幕白的氣勢與往日大不相同了身軀挺得筆直傲然而立一改從前的溫文儒雅微亂的鬢下俊美的面容沉靜如水。下巴高昂著平視左右渾身散出一種冷酷的氣息:“恩師之仇不能不報馬掌門肯否與晚輩比試一場?”
馬逢辰看向他的目光又生變化帶著激賞羨慕他開始正視起面前這平日宣告不顯的惜花公子了:“喬木一生瘋癲狂狷放浪行跡卻不想教出了一個好弟子來。這一點他可比老夫強多啦。”然後長長一嘆身後寶劍出鞘:“既是喬木的弟子便讓老夫來領教冷公子的高招吧!”反手挽了朵劍花他緩慢地移到了場中:“只你我二人的恩怨旁人不會插手。”說著看了眼閻使君明顯這最後一句是對他說的。那閻使君不滿地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出反對的意見反而退到了不遠處。
冷幕白麵上緊繃著的肌肉鬆弛下來一點一點地在嘴角漾開笑顏。他眼中閃動著晶亮的異彩:“多謝馬掌門成全。”敵人勢大自己這方卻滿身傷病他知今日與方拓恐怕再不能倖免臨死之前能與仇人一對一的打一場也算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