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跪在床下啼哭不已,她使勁搖了搖頭,凌王還在自欺欺人,可她是親眼看著太子斷氣的,又如何還抱有希望。
龍慕就這麼安靜的躺著,清荷的哭聲,滿殿的期待都喚不了他分毫。凌昊的心越來越涼,他只求龍慕現在能醒來,不管他要做什麼,哪怕要自己讓出王位,甚至是拆了整座王宮都行,他只要龍慕醒來。
凌昊無法,現在的他宛如困獸,只能在陷阱中苦思。
“該死!”他咆哮,一拳狠狠的砸在床沿上,“我不許他死,我不許!”
無人敢說話,凌昊幾近痴迷的撫上龍慕的唇,指間輕觸他狹小的唇縫,探入他冰涼的口中,如此親密的動作看的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凌王。”只有天涯敢在此時開口,“太子會如此,並非天災,而屬人為。罪魁禍首正在死牢中,還請凌王早下定奪。”
龍睿!凌昊額上青筋暴突,若非他,若非他龍慕現在怎會冷冰冰的
躺在這。自古以來帝王之爭確實殘忍到可以犧牲手足,可是這不包括他的龍慕,他一心一意守護的龍慕。
“我不許他死。”凌昊再次開口,“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我要他陪著我。”
聞言,太醫集體無言。儲存屍體的方法不是沒有,今日卻是要成全凌王的痴心,眾太醫雖不說但心裡多少有些顧忌,更多的還有噁心。
“把清風找回來。”凌昊低聲道,“你們要如往常一般照顧太子,好好守著龍慕。”
清荷含淚點了點頭。
用絲被將龍慕冰冷的身軀細細蓋好,凌昊才終於離開床榻,寒聲道:“去死牢。”
黑夜遮蔽了一切罪惡的源泉,囚禁了無數罪人的死牢,此刻迎接到了王宮中最尊貴的人物。
凌昊帶著天涯步至死牢,獄卒簡直受寵若驚,滿臉奉承的恭聲道:“此處骯髒不堪,凌王身份尊貴,怎可來這種地方。”
“住口。”凌昊冷聲道:“龍睿身在何處?”
那個反賊!獄卒一哆嗦,立刻往前開路,他也被凌王滿身的寒意所震,不敢再多說一句。
陰森昏暗的牢房中,被鐵鏈緊鎖在牆上的龍睿心中一驚,明知大難臨頭他卻失聲而笑,他終究是來了。
一步步有力的腳步聲迴響在死牢之中,龍睿抬起頭來,凌昊帶著煞氣的臉正出現在牢房外。他臉上的表情無比陰沉,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結果了他。
龍睿挺直了身體,突然笑道:“能讓當今凌王如此傷心欲絕,想必是已經看到龍慕的屍首了。”
凌昊本就帶著怒氣而來,此刻更是怒極攻心,龍慕蒼白的臉出現在腦海中,極悲極怒,幾乎立刻侵蝕了凌昊的心,身體搖搖欲墜,天涯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了他。
“把牢門開啟。”
“是。”獄卒手腳麻利,一開啟牢門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龍睿!”凌昊這下再也忍不住,猛的衝進牢房對著他就狠甩了一個耳光。龍睿被他打的身子一偏,嘴角處的血絲慢慢滲出。
這一耳光打的何其之狠,龍睿一吐嘴中的腥味,忽然仰頭大笑了幾聲,“一物換一物,你奪我江山之恨,我還你龍慕之痛,此刻想是體味到了吧!”
龍睿說罷又看向凌昊,眼裡都是怨毒的光芒,“我今天會輸,完全都
是因為比不上龍慕他狡詐,並不代表你才是王者,這江山本來就是我龍家的,只有我龍睿才是唯一的王!”
“龍慕怎會比得上你!”凌昊抑著滿腔怒火,一字字啞聲道:“手足情深,你竟半點都不在意。”
“手足。”龍睿十分不屑,“這種東西根本就毫無用處,王宮之中向來只講權勢地位,若還瞻前顧後顧念什麼手足之情,在這深宮之中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即使如此。”凌昊恨意不去,“你何需如此心急,就這麼等不急的要將龍慕置之死地!”
龍睿嗤之以鼻,“他甘心做人男寵,背離父王和國家,如此賤命,留之何用!”
“你!”凌昊大怒,可是不等他出手,天涯已經幾拳捶上,直將龍睿打的口鼻之內皆是鮮血。他狠狠警告道:“當著凌王的面,容不得你詆譭太子。”
“太子,他憑什麼!”
一句低吟,凌昊似乎找到了頭緒,他凝視,“龍慕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所嫉恨的,不過就是他的太子身份。”
最不甘之事被人點破,龍睿毫不掩飾,“是又如何,他憑什麼能當太子,若他當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