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地,比起方才威力再強三分。李衛叫好,再次化去。
左仲儀隨又耍出“斷浪掌法”,手刀一切,千勁萬勁亂斬,刀刀破空成斧,厲害無比,周道諸人頓覺壓力,退後兩步避之,但說也奇異掌落於木艙板,竟化無形,巧勁拿捏,已臻火侯。
李衛照樣強招化去,心下一凜,以其招式瞧來,武學恐在左海寧之上,小小年紀,實屬難能可貴。
三招已過,李衛喝道:“讓招已過,小心接招。”伸手一吸,從一名手下吸來長槍,只一抖動,長槍咻咻若狂龍,聲音破空鑽耳,威力可想而知。
左仲信知殺招已出,不再搶攻,且以守勢應之,身形落定,但瞧來卻若飄浮,難捏尺度。
李衛冷喝一聲,長槍終出手,那槍直若後彝射太陽之千古神箭,威勢沖天,足烈陽射下,這一貫穿,簡直摧枯拉朽,這哪是比武,簡直是在殺人。
眾人瞧及,唉呢驚叫,皆為左仲儀捏把冷汗。
利槍穿刺快速,左仲儀實難躲去,赫槍頭衝身,即欲裂穿,情急中,異事已生,左仲儀在極不可能的角度裡,左腰一縮,射過一槍,身形旋處,直若蓮花飄浮,眾人見狀暗自叫巧稱妙。
李衛一招刺空,暗詫道:“是何招法?”怎肯收手,回身一轉,又是“千槍萬箭”齊射,此時已非方才一槍了事,而是槍花萬箭,耍得箭罩四周,難現人形。
但見槍去支支奪命,影掠次次妙閃,雙方即在數丈方圓打得難分難解,不見身形。左仲儀幾乎險象環生,貼著利槍滾落,稍一失閃,必被刺穿,戰況險極,兇險無比。
李衛越戰越驚,自己槍法浸淫數十年,不敢說天下無敵,卻也鮮有敵手,然對方竟能貼著槍尖滾來掠去,看似狼狽不堪,實則自信滿滿,全是消極迎招,若其積極反攻,那豈非另一避面?
再戰三招,無法將對方拿下,猛地收喝道:“好功夫。”長槍頓艙板,砰地一響,若戰鼓暴響,威凜煞人。
左仲儀則收勢不住,滾跌數尺,方煞住身形,顯然狼狽,拜禮說道:“多謝總督手下留情。”
李衛笑道:“好功夫,不愧一派之尊。”知其武功確實硬底,實不可輕忽。
風及時及聖幫弟子滿意已極,聖爺既能鬥得李衛,縱使平分秋色,然以此見證,足可立足江湖,為聖幫之福。
寶親王弘曆則升起愛才之意,先前助他即有收服之心,此時見之,更若伯樂尋著千里馬,竊喜於心,付道:“如若得他,何患江南不臣服。”然千里馬豈好收編,滿腦子鬼主意轉著,卻無一計可用。
李衛將長槍丟還手下,轉往弘曆,拜禮道:“寶爺說的沒錯左仲儀若想刺殺,親自出手恐無人能擋,自允和他一月之內捉拿真正凶手。”
弘曆笑道:“那好那好,希望一場誤會,莫傷和氣。”
左仲儀拱手道:“多謝寶爺,總督賜給機會。”
李衛道:“機會是你爭取的,但別忘了一月之內,若未尋及真正的兇手,我們仍得辦人。”
左仲儀道:“若真如此,聖幫亦無話可說。”
李衛轉向冷斷天道:“把屍首帶走,請件作驗屍,也該明白死因,給聖幫一點線索。”
冷斷天應是,引領弟兄而去,李衛隨即暗示弘曆走人。
弘曆拱手笑道:“聖幫造船技術式是一絕,哪天前來墳教討教,不知聖爺肯否傾囊?”
左仲儀笑道:“寶爺願意,我等必全力告知。”
弘曆道:“就此說定,來日再見,告辭。”
拜禮後,始和李衛退去。
大捕頭洪威最後才撤走官差。
聖興號只剩聖幫弟子,眾人兒全陶醉方才比武陣仗中,忘了目前險困之境。
左仲儀心情沉重,擺手道:“風船長留下,其他四處戒備,不准他人再登船,另外,水底也佈網,此次咱失著了。”
風及時交代手下分配工作,眾人散去後,始拜禮道:“屬下失職,願領罰。”帶給聖幫麻煩,自責不已。
左仲儀擺擺手道:“不是你的錯,我也未料到,是天意,自責無用,專心防範為是。”
風及時道:“佈下水網,可防此事再發生”。
左仲儀道:“以你想法,誰最有可能走漏訊息?船上秘艙暗門,知道者並不多。”
風及時道:“不瞞爺您,恐出了內奸。”
左仲儀嘆道:“這正是我最不想揣想者,然事實恐無法避免,你認為內奸是誰?”
風及時欲言又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