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儀一楞,不錯,聖幫雄霸南方多年,儼然武林盟主,普通角色豈敢太歲頭上動土,尤其在自家地盤之內,難道是內賊所為?然風及時忠心耿耿,怎可懷疑他,道:“總督應知另有鷹幫是聖幫死對頭。”
李衛道:“可惜屍體在此發現。”
左仲儀道:“聖幫是有嫌疑,但請總督明查,在下根本毫無刺殺寶親王企圖。”
李衛冷哼,不想多言,準備扣人查案。
寶親王突地開口道:“我相信他不會殺我。”
李衛詫道:“寶爺您?”
弘曆爽聲一笑道:“我與他素昧平生,毫無仇怨,亦無厲害關係,他何需殺我?更何況他要殺我,毋需別人出手,他即是一等一的高手,天下無出其右者。”
左仲儀拱手道:“多謝寶爺誇讚。”對方有意解危,不知用意何在?
李衛道:“寶爺乃千歲之身,亦可能是一國儲君,有心者隨時想陷殺,對任何人皆有利害關係……”
弘曆笑道:“唯他例外,天下第一高手,足可縱橫天下,怎對我如此看中?”
李衛道:“寶爺怎知他乃第一高手?”
弘曆道:“感覺。”睨瞧左仲儀一眼,笑道:“我的功夫已不低,但總覺抓不住他,那非伸手抓人之意,而是連目光皆抓不住,文覺國師常說:‘武學練至極高境界,即若雲霧,不論表或動,皆讓人產生不可捉摸之感。’從先前會面至今,我一直有此強烈感覺,所以稱他武功天下策一。”
李衛汕笑道:“寶爺看似幻想多些,他只二十來歲,哪能登峰造極?”
弘曆笑道:“武學貴在天分,我亦從小習武,安達常說我已有四五十年修為,左聖爺卻超出我,豈非有五六十年的修為,何況他瞧來更穩重成熟,定是絕頂好手。”
李衛邪聲一笑:“聖幫破浪,搏浪,斷浪三絕招,我早領教過,的確犀利,但想稱霸天下,倒也不易,除非他流浪五年間另有奇遇,否則甚難叫人心服。”興起較量之意,想挫挫對方的銳氣。
左仲儀的確下過苦功,尤其在失去聖爺接班機會後,他只能另求發展,在得知父親有套“長江經商寶典”後,他精研經商之術,卻從其中一句:“長江之水天上來,浩瀚虛無難捉摸,洪勇澎湃蓋天下”因而親自前往長江源頭探尋悟道,果然在短短兩年內悟通武學之道乃萬流歸宗,練至極致即若雲霧雷雨,不可捉摸且威力無窮,他即朝此苦練,另加自身悟性甚高,除了自家武學,已另創境界,每每招即覺勁力無窮,實獲益非淺,至此他方敢混跡天下,甚至洋國,總能自保。
然他雖未逢敵手,但天下第一,恐也不敢自居。
寶親王笑道:“左爺,總督不服,和他比鬥幾招,若贏了,我準你一月查案,洗刷罪嫌。”
左仲儀已無後路,拜禮道:“多謝寶爺。”只且試。
李衛哈哈笑:“行,如若你能贏我,自也毋需大費周章,我暫且信你清白,且亦可對手下有所交代。”
左仲儀道:“那總督請吧。”。
眾人始往艙外行去,準備較量。
李衛挑得平坦處,下令冷斷天封往四周,看似不讓左仲儀走脫,暗地卻不想讓外頭知曉戰況勝負。畢竟聖幫組織龐大,在無確切證據之前,實動不得。
左仲儀落落大方,運氣以對,拜禮道:“總督請了。”
李衛道:“我是長輩,讓你三招。”
左仲儀道:“多謝。”登時出招撲敵,用的正是家傳的“破浪掌法”,赫見暗流洶湧,逕道迫人,威若猛浪。
弘曆見狀暗好功夫,若非自己肩頭受傷,且想親自試試身手,冷斷天瞧得甚仔細想印證昨夜敵人身手。
風及時暗付:“聖爺功夫已是登堂入室,聖幫靠他應撐得過去。”
李衛原是粘杆處秘密頭子,練的全是撲殺,擒拿功夫,動起招式,全然殺氣騰騰,他尤擅長“忠魂槍”法,此功夫自小即練,原是跟在雍正身邊,自居忠臣,隨時可為君喪魂,故稱“忠魂槍”,然此時即讓三招,拿手功夫省著用,只以擒拿手化掌以相迎招式。
赫見掌掌相擊,似千手觀音叭叭脆響,雙方身化游龍幻瘠,忽東忽西,快速已極。
叭然再響,雙雙錯開落個平分秋色。
李衛喝道:“好功夫,左海寧未虧待你,傾力相傳,破浪掌法耍來道道地地,難得難得。”
左仲儀拱手道:“多謝誇獎,晚輩再進招了”。勁氣一提,復又使出“搏浪掌法”,浪濤洶滾,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