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傑命令似地說:“請把衣服穿上,陪我走一趟!”
黃珍妮冷笑一聲說:“你要我帶你去找那兩個女人?我倒很樂意效勞,只怕你不見得有這個膽子!”
鄭傑毫不在乎地說:“那你不妨試試!”
黃珍妮居然毫不猶豫地說:“好!這種英雄救美的場面,實在難得一見,我怎麼能錯過機會?你等著吧,我馬上穿衣服……”
說著,她已轉身走向衣櫥。鄭傑防她有詐,也跟了過去,以槍嚴密地監視著。
黃珍妮衝他暗發一聲冷笑,開啟了衣櫥,把掛在裡面唯一的一襲套裝取了下來。故意笑笑問:“我是到洗手間去換?還是……”
鄭傑趁機反唇相譏說:“美人換衣服的場面,也是難得一見,我當然不願錯過大飽眼福的機會!並且剛才我進房的時候,你幾乎也沒穿睡袍,現在在我面前脫掉,大概也不在乎吧!”
黃珍妮氣得把牙一咬,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其實她倒不是難為情,而是氣的!
一氣之下,她把套裝遞給他說:“替我拿著!”
鄭傑只好接了過去,仍然以槍監視著,盯著她把睡袍脫掉,氣憤地拋到地板上,他再將套裝遞還給她。
黃珍妮很快地穿上了,又從衣櫥裡取出手提包,忽說:“唉!我真是氣昏了頭,連我也根本不知道她們在哪裡,怎麼能帶你去呢?”
鄭傑微覺一怔,忽然想起姜文珠說的,“夏威夷沙龍”雖是“靈魂教”的聯絡站。但她和主持人由於身份早就暴露,僅能瞞住外界,對內卻人人知道她們是幹什麼的。所以至今仍屬於外圍,不算核心份子。
“靈魂教”的組織嚴密龐大,連每個週末聚會的地方都不同,到臨時才通知教友。大本營的地點自然更秘密了,哪會讓外圍的人員知道。
他雖不相信眼前這女人,但姜文珠的話卻假不了,因此使他頓感焦急地說:“你為什麼不早說,到現在才想起來?”
黃珍妮振振有詞地說:“早你也沒說要我帶你去呀!”
鄭傑不由地怒問:“難道你沒有方法跟‘靈魂教’取得聯絡?如果我接受了你的條件……”
“那就不同了!”黃珍妮說:“因為我的條件是限你和白振飛立刻離開香港,等你們一走,教主那邊就會知道,根本不需要再聯絡。而你們到達了目的地,就會打電話通知我,到時候教主只要打個電話,向我問明你們電話是從何處打來的。反正有三天的期限,還不足夠辦好一切手續,送她們上飛機嗎?”
鄭傑急切問:“換句話說,你的任務只是跟我談判,說服我離開香港,其他的一切都無權過問了。”
黃珍妮點點頭說:“我相信姜文珠已經把‘靈魂教’的大概情形告訴過你,不必我再重複了。除非教主臨時召見,才派人到沙龍去接我,否則就得等到下個週末,我才能見到教主啦!”
鄭傑沉思了一下說:“如果我拒絕接受你們的條件,你又怎樣把結果報告那位教主呢?”
黃珍妮冷冷地說:“那又何必報告,只要你們仍然留在香港,教主就會知道我的任務沒有達成,至於如何處置那兩個女人,我既無法知道,更無權過問,那完全是由教主決定了!”
鄭傑暗自一驚,忿聲說:“難道交給你的任務,就非要你達成不可?萬一我現在當真向你下手,他們也不聞不問,不管你的死活?”
黃珍妮故意說:“誰知道你是這麼固執呀!教主以為你為了那兩個女人,無論怎樣在兩個辦法之中,總會選擇一個的。連我也覺很有把握,自信能夠說服你,哪會想到你根本就置她們的生死於不顧。那麼反過來說,教主的不管我死活,又何足為奇呢?”
她的這番話,無異是在激鄭傑,使他覺得白莎麗和姜文珠的兩條命,完全是操在他自己的手裡。
這個重擔的壓力,果然使鄭傑皺起了眉頭,感到猶豫不決起來……
黃珍妮看他沉思不語,趁機說:“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最好是跟白振飛商量商量,那兩個女人一個是你‘未婚妻’,一個是為了幫助你才觸犯教規的。無論在感情上或道義上,你總不能見死不救,無動於衷吧!”
鄭傑可不笨,他立即明白了這女人的心機,不由地冷笑說:“你們大概是急於找到白振飛,可是找不到他,才想利用我替你們去找。然後向我們一齊下手,來個趕盡殺絕,對嗎?”
黃珍妮矢口否認說:“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擔心這一點的話,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你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