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他要是沒及時趕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不把這個男人除了,他真是寢食難安。
徐巖毫不畏懼的抬眸,和他嗜血的鷹眸對上,即便如此狼狽,可他眉目清明,仍舊保持著一貫的清俊風度。
揚唇一笑,眼底透著淡淡嘲弄:“我知道葉隊長現在心裡肯定嫉妒的發狂,我和夏夏認識的時候,你還正和溫婉情深蜜意。我是她的初戀,初戀代表著什麼,想來葉隊長也是知道的。”
其實早在一開始知道寧夏嫁給葉翌寒時,他就沒放在心上,畢竟這倆人年紀不相符,閱歷也不一樣,就連身份背景都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樣的倆人在一起有什麼幸福可言?
他葉翌寒就是再本事又怎樣?他知道寧夏二十歲的年紀長什麼樣?知道她那時是怎樣的性子?
葉翌寒不怒而威的抿起唇角,唇鋒冷冽,透著一絲涼薄氣息。
他就這麼不冷不淡注視著徐巖,突然將子彈上膛,然後對著他的右腿就是一搶,滿意看著他身上又多了一個血洞。
勾唇陰森一笑:“少在老子面前死鴨子嘴硬,既然有膽子來擾亂我和寧夏的婚禮,就最好有命喪於此的準備!我不是寧夏,沒她那麼多顧忌心軟,你要是惹火了我,我可管不了你是什麼身份,一樣的照殺不誤。”
他滿臉嗜血冷笑,絲毫也沒顧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吉利,那雙冷酷鷹眸緊緊盯著地上的徐巖,似有萬千仇恨劃過。
但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解決他的最好時機,不然他真是恨不得直接一槍把他爆頭,
親眼目睹子彈穿破**的場面,寧夏捂著紅唇,俏麗瞳孔不斷收縮,心底更是喘的難安。
哪怕被打中的男人是徐巖,可她心中仍舊恐慌,那種鮮血淋漓的畫面是她一個普通女人接受不了的。
徐巖疼的在地上直哆嗦,雪白毛絨地毯上沾滿了他的鮮血,為這喜慶的婚房內平添一抹肅殺之氣。
寧夏看不下去了,她將婚紗裙襬往旁邊移了移,害怕這一身婚紗沾上他的鮮血。
“翌寒,別殺他。”
她嗓音剛落,疼的臉色蒼白的徐巖猛地抬眸,眼中劃過一絲喜光,就這麼眸光直直望著她,眉宇間漸漸浮上一抹歡喜。
在他這種明亮驚喜視線中,寧夏厭惡的移開視線,她坦蕩望著葉翌寒,淡聲道:“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讓這種毫不相干的人死在這裡。”
他徐巖是生是死,她其實一點也不關心,可卻看不下去鮮活的生命從她眼前消逝。
她只是個生活簡單普通的小女人,一直面對的就是法治社會,突然如此強制面對這一切,她會受不了!
其實面前這個男人骨子裡就是嗜血暴力的,只不過在她面前,他一直都掩飾的很好,現在徐巖挑戰了他的極限,他的忍耐統統都消失了。
葉翌寒抿著薄唇沒有說話,深深看了寧夏一眼,隨即收回視線,狠狠踢了一腳腳下的男人,力道快狠準。
徐巖悶哼一聲,身上連中兩槍,雖說都不是要害,可要是這樣一直流血下去也是有生命危險的。
寧夏看在眼中,心中陣陣膽戰心驚,小臉上掛著擔憂,很想讓他放手算了,但那求情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此刻的葉翌寒不單單是自己氣憤,更是在為她報仇,而且徐巖這個男人也的確欠收拾!
流了一灘鮮血,徐巖感受到了呼吸虛弱,尤其是剛剛葉翌寒那一腳,更是用盡了全力。
唇角上掛著苦澀笑意,他心中無聲的問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都到了這種地步,他到底還要強求些什麼?
可那些陳年舊事徘徊在腦海中,讓他心臟一陣陣緊縮,望著面前清麗的身影,他眼底透著不甘,沙啞著嗓音道:“夏夏……”
“不要這麼稱呼我。”寧夏下意識的皺眉反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徐巖,你還逞強什麼?你相不相信,你再這樣叫我一聲,葉翌寒完全可以把你給殺了。”
今天的刺激太多了,讓她居然能如此平靜的吐出這個字眼。
其實她知道,她的男人看起來並不如表面上那麼平靜剛毅,手槍彈藥這些東西也許是他天天都要面對的。
葉翌寒長臂一伸,將寧夏霸道摟進自己懷中,居高臨下望著頻臨死亡的徐巖,忽而一揚唇角,笑容中帶著挑釁示威:“徐巖,你要是真男人,今日就不會這麼魯莽了,你憑什麼有這個自信,相信寧夏一定會和你走?還是你覺得憑著什麼初戀就能打動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