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底閃爍著幽幽驚恐,直到此刻,她才真的察覺到這個男人的瘋狂,他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同歸於盡。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他不是愛她入骨嘛?怎麼會突然轉變心意?
徐巖執搶對準寧夏,手臂有些輕顫,心中暗暗不捨,但轉眼想到今日她這一身貴氣婚紗是為他人披上的,不禁氣怒抿起唇角。
砰的一聲,子彈穿膛而過的聲音讓寧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她緊閉雙眸,身軀緊繃著,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味道,但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可鼻翼間子彈穿過**的灼焦味卻是那麼濃重。
房門猛地一腳被踢開,逆光之中,寧夏看見一身新郎裝扮的葉翌寒衝了進來,她渾身力量似被抽完一般倒在地上,在快要倒地的時候,前方的男人快速跑了過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媳婦?”葉翌寒手上的槍還冒著青煙,見寧夏滿臉驚恐,心中浮現出擔憂,轉念又朝著一旁跟來的保鏢冷聲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嗓音微頓,他又補充道:“先別聲張出去。”
寧夏蒼白著面容咳了兩聲,這才發現中槍不是自己,而是徐巖,他手臂被打花了,正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痛苦呻吟著,一向俊逸的面容此刻猙獰恐怖。
緊接而來的是瞄瞄和連翹,她們倆個顯然沒想到在這短短時間內,裡面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紛紛怔愣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還是連翹率先反應過來,她跟在自己老闆身邊,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如今見裡面發生槍戰,抿著紅唇上前向葉翌寒抱歉道:“葉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沒做好這一切,您帶著莫小姐先去禮堂,這裡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葉翌寒滿心滿眼都是小媳婦,看都沒看一眼連翹,將寧夏扶起來,安撫了好一陣子才抬眸。
“你先出去安撫賓客的心情。”葉翌寒站直身子之後,深刻俊顏上掛著寒霜:“這裡不需要你操忙,我自己會處理。”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徐巖面前,居高臨下打量著被他打穿一條手臂的男人。
連翹眸光微閃,還想說什麼,但在觸及到他漠然絕情面色時,心中陡然一顫,連忙垂首應下。
剛剛那一聲槍響,讓客廳內前來看熱鬧的鄰居都嚇著了,這個時候,肯定是要有人出去處理的,不然光是那一位老人是壓不住場的。
葉翌寒耐著性子,眸光一轉,落在嚇的渾身顫抖的瞄瞄身上,冷酷嗓音軟了軟:“瞄瞄,你和連翹小姐先出去,我把這邊事情處理好就帶著寧夏去禮堂。”
瞄瞄的生活其實和寧夏一樣,都是中規中矩,一輩子都沒經歷過什麼悲涼,如今面對鮮血淋漓的槍戰場面,她愣的完全沒法正常思考,最後還是連翹拉著她一同出了臥室,她才察覺到剛剛發生了怎樣的事,嚇的脊樑發涼。
……
徐巖被黑衣保鏢捆綁的牢牢的扔在地上,沒人因為他是副局的身份而對他客氣,這些面容肅殺的黑衣保鏢都是葉翌寒花高價僱來的,他們只認錢不認人。
“哈哈……。”不顧手臂上那鑽心的疼痛,徐巖倒在地上之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聲蒼涼悲苦,笑到最後,雙眼有些模糊起來,但卻死死盯著寧夏,眼底赤血,輕聲低喃:“夏夏,我愛你,愛的無可自拔,難道你看不出來?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其實在那最後關頭就是葉翌寒沒闖進來,他也捨不得開槍,本來他都想好了,實在不行,他就拉著她一同墮入地獄,可當這一幕真的出現時,他才發現他是那麼不捨。
她那麼鮮活明麗站在他面前,他怎麼捨得讓她下一刻就香消玉損?
寧夏捂著胸口,驚餘未定,面對徐巖的痛苦悲傷,她心底有一絲悸動,但很快這絲異樣感情就被她壓了下去。
白著臉,她沒好氣道:“徐巖,你就是有病吧!我勸你最好去精神病醫院看看,別在出來禍害別人了,你不是和肖雪一向交好嘛?現在跑我面前說這些廢話做什麼?”
她到現在都難以置信還這個男人居然喜歡上她了,難道他忘記,他們曾經是怎樣的仇視憎恨?
“彆氣。”葉翌寒自打進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和他一貫火爆的脾氣大不相同,他走到寧夏身邊,安撫似的拍了拍的後背,淡聲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說著,他掏出手槍,彎下腰,對準徐巖的腦袋,陰沉著鷹眸,嗓音似從牙縫間擠出般森冷寒涼:“徐副局就這麼喜歡惦記著別人老婆?”
他不敢想象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