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訊息知道的可真夠快的啊,不過這次是來辦正事的了,你是沒瞧見,她拿著檔案,高傲的邁進辦公室時,那股子不屑一顧的勁,好歹我也是政委,和你同一軍銜,她要是在這麼處處瞧不起我,等哪天我性子上來了真去找司令告狀去”。
說著,他率先哈哈大笑起來,一雙含笑的黑眸戲謔冷睥著葉翌寒,眼中寒光幽幽,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戴清至於給一個小丫片子面子嘛?
雖說他家世比不上葉翌寒的耀眼,可肩章上的兩槓三星也是實打實的,那陸曼每次瞧見他不敬禮也就算了,可一次一次的忽視鄙視算怎麼回事?
“戴清你……”。聽見戴清淡嘲語氣中的冷厲,葉翌寒恍惚的神色快速掩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不悅,他緊皺劍眉,將對方眼中的冷峻看在眼中,終究是在心底無聲嘆息,然後一扯薄唇,沉聲應道。
“我知道陸曼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懂事,每次來我們這也為大家添了不少麻煩,以後這樣的事,我會盡量避免少發生”。
戴清眉梢微微挑起,面對葉翌寒的退讓,他絲毫也不客氣,反而得寸進尺冷笑道:“就這麼簡單?”
媽的,別當他戴清是個好欺負的人,之前是他不屑與之計較,現在要真計較起來,陸曼那一個小小的參謀還真不夠他看的。
“戴清,我和她打小就認識了,她是溫婉的表妹”。葉翌寒無奈一笑,薄唇微揚,苦笑出聲:“溫婉和溫靈都很疼這個表妹,而且陸家和我葉家一向交好,不管怎樣,我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溫婉,溫靈,陸曼這三個姑娘,在他年輕的歲月中,有著不可磨滅的橫記。
可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了,一個常年在大西北帶兵,比他還能吃苦,一個在外旅遊,也常年見不到影子,還有一個倒是在身邊,只是性子嬌縱的讓他有些吃不消。
不可否認,他包容寵愛陸曼,有很大的原因是看在溫婉和溫靈的面子上。
只是,往事已經過去了,他念著當年的舊情,當事人卻已經不在了。
如今,他已經有了他正常的生活,可卻因為陸曼而被打亂。
就連最和善的兄弟都因此而反目,他到底還有什麼可堅持的?
“溫婉還好嘛?”
戴清不是故意要逼葉翌寒的,只是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他如今好不容易娶上可心的媳婦,他心中是由衷的替他開心,而那陸曼又是居心不良的,他這心中擔心啊。
可如今聽著他提起溫婉,他不禁渾身一凜,眸光沉了沉,抬眸,定定注視著葉翌寒的神情,然後沉聲吐口:“她一個姑娘家的,常年在大西北帶兵,也挺不容易的”。
溫婉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軍中唯一正團級女幹部,驚才絕豔,吃苦耐勞一點也不輸男兒。
可當年卻主動向上面提出要上西北帶兵,而且一去還是這麼多年,每年國慶閱兵的時候,他也曾隔著老遠看過她的背影。
可真正讓他記住溫婉女人的不是她那一連串的豐功偉績,而是她曾經和葉翌寒是青梅竹馬女友,甚至當初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突然分手。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現在想來也是唏噓不已,這些往事,他也是聽別人七零八落說出來的,到底為什麼分手卻不得而知。
不過說真的,對於溫婉,他心中是尊敬的,和陸曼的不屑相比,溫婉也確實值得讓人敬重。
“是挺不容易的”。不知道想起什麼了,葉翌寒冷沉的臉龐柔軟下來,轉眸,高深莫測的鷹眸望向窗外。
這時,正好一群大雁從碧藍如洗的天空展翅飛過,他深沉鷹眸中快速掠過一絲暗芒,璀璨的面容上浮現出淡淡讓人看不懂的流光:“她一向是女金剛,無敵的很,就算不容易也一定咬牙挺下來,哪裡需要我們這些外人在這裡替她擔心?”
曾經,他也想過要和那個女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相依相偎下去,可最後卻終究輸給了現實和自私。
誰年輕的時候沒一兩個戀愛的物件?
他葉翌寒也不是苦行僧,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曾瘋狂過,可對溫婉的感情卻一直都沒變過,直到那年,面臨著他和她最重要的一次人生選擇。
……
已經有八年的時候沒再見過她了,現在想來,她的模樣竟然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只是那抹明媚的笑意刻在心頭揮之不去。
這些年關於她的訊息,他沒有刻意去打聽,卻總是零零落落的有人在他耳邊提及,無一不是稱讚她的優秀才華和堅持不懈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