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向精明的葉翌寒在這事上會這麼看不清楚?
陸曼那是什麼人?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有他媳婦好?
這些年來,他在旁邊也瞧的清楚,陸曼的性子能成那樣,有一半的原因都是他這兄弟慣出來的。
“戴清,你不覺得你管太寬了?”相對於戴清的皺眉淡嘲,葉翌寒也是絲毫不退讓,他明亮臉上浮現出森森寒光,低沉的嗓音閃爍著濃濃幽暗:“我和我媳婦一發生點什麼事,你他媽就上趕著跑來,你說說看,你到底是安了什麼心?我的家事關你什麼事了?”
越說,他就越是激動,冷酷鷹眸泛著陰沉光芒,拳頭緊握,咯咯作響。
倆個同樣氣度不凡的男人,在簡陋的宿舍裡,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葉翌寒,你別他媽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麼廢話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
被葉翌寒那番意味不明的話氣的不清,戴清猛地站起身來,森寒黑眸緊盯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說:“要是個男人,你現在就應該去把你媳婦追回來,別他媽在這和我發火,我就是操勞命,一得知陸曼過來的訊息,就屁顛顛的趕過來了,早知道,我尼瑪就不應該過來,讓你們吵的天翻地覆才好”。
“算了,戴清,你也別說了”。
這麼多年的隊友加搭檔,戴清的一片好心,葉翌寒怎麼能不清楚,只是一時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才會說出剛剛那番混賬話。
相當於他的緊皺苦惱,戴清卻是熊熊怒火燃燒著,冷銳黑眸掃了他一眼,微彎薄唇,冷笑了起來:“怎麼?現在覺得頭疼,早幹嘛去了,我早就警告過你了,陸曼的事情不解決清楚,你媳婦遲早一天和你鬧翻”。
他一直就不是好心到會管別人家事的人,也就葉翌寒這個婚姻困難戶,讓他不放心。
怎麼著,他也是政委,而葉翌寒是隊長,他的家庭要是不能安穩,別的隊友會怎麼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整天在我面前說陸曼怎樣怎樣,可在我眼中,她就是個小姑娘,還不懂事”。
葉翌寒輕嘆一聲,冷峻的神情緩了緩,幽深的眸光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戴清,他又接著無奈道:“我和寧夏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可她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是沒瞧見,陸曼今個真的懂事不少,上次她來的時候,還任性的說討厭我新娶的媳婦,可今個當著寧夏的面,她不還是禮貌的叫了一聲嫂子”。
說這話時,他剛毅的面容已經柔軟下來,精銳鷹眸中泛著淡淡欣慰光芒。
但看在戴清眼中卻刺眼極了,他拳頭稍稍握緊,滿臉譏諷瞪著葉翌寒,一彎薄唇,冷笑出聲:“葉翌寒,你他媽的怎麼就這麼蠢?陸曼那小娘們的真面目我是看的一清二楚,你怎麼就不睜大眼睛好好瞧瞧?還別說,我覺得你真夠自私的,面對薛子謙的時候,你能氣憤的揮拳相向,那陸曼呢?你和陸曼之間的親暱,你媳婦怎麼看?”
戴清真的覺得他是瘋了,所以才會吃力不討好的來管葉翌寒這些破事,媽的,要不是因為這麼多年兄弟的情誼上,他至於唧唧歪歪成這樣嘛?
可偏偏這個男人還不領情,死腦袋一個,非得和陸曼攪合不清,那陸曼是什麼人?眼角一眨,他就能明白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葉翌寒聽言,渾身一顫,眼中閃爍幽幽寒光,緊抿著薄唇,面對戴清的厲聲指責,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是,在面對薛子謙的事情上,他確實被怒火矇蔽了雙眼,下手有些不知輕重,可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在乎小媳婦。
而相對的,小媳婦現在擰巴的和他鬧,不也是在乎他嘛?
可他卻顯得不耐煩,甚至面對媳婦的氣惱視而不見。
就算他和陸曼真的沒什麼,可媳婦看在眼中不舒服也是難免的。
這人呀,果然都是自私的,在面對自己事情時,就一點委屈也不願受,卻不能為別人設身處地的想。
心底浮現出濃濃自責,葉翌寒緊抿薄唇,唇鋒冷冽,深刻俊顏籠罩在陰沉中,顯得更加隱晦不明。
“怎麼現在一句話不說了?”瞧著葉翌寒這副冷酷難辨的神色,戴清嗤笑一聲,眼角微勾,低沉的嗓音帶著一抹譏諷:“我來的路上可瞧見你媳婦走在路上哭的眼睛都紅了,嘖,還別說,你這心真狠的,為了什麼狗屁妹妹,連媳婦都不要了”。
頓了頓,他掀眼皮,漫不經心冷掃了一眼葉翌寒,又接著冷笑了起來。
“那陸曼也真是夠本事的,你媳婦前腳剛來,她這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