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路人的欣賞,薛子謙是絲毫也沒有感覺,他俊顏隱晦,滿心滿眼的苦澀,無處可發,眸光深沉盯著前面那個清雅明亮的身影,自己反倒顯得有些落寞起來。
他自以為的驕傲和優勢,在她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自認為的深情,她也不屑一顧。
活了二十九年了,薛子謙才真正感受到挫敗,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的他甚至於開始懷疑起自己其實並不優秀,不然也不會讓寧夏如此討厭他。
有時候,他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不然也不會放著在美國碩大的公司不管,而跑到這來追求個根本就不待見的女人。
可有時候情之一字就是讓人如此魂牽夢繞,黯然傷神,即便她說的很明確的,可他仍舊放不下。
她不讓他送她回家,他就只能一個人跟在她身後,默默守護著。
就像前三年的感情一樣,他一直都知道她心中有難以癒合的傷痛,所以願意默默在她身邊守候著,可他卻忽略了一點,這個女人是否真的願意讓他守候著?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按部就班來的,什麼都在計劃之中,可唯獨出現的寧夏,是他不曾想到的,在沒遇見她之前,他也覺得,按照父母的意思,娶個大家閨秀,或者豪門千金,門當戶對的女人挺不錯的。
可現在卻不想再像一樣那樣了,他要大膽追求自己的愛,勇敢表達心中最真實的感受,不然這個姑娘就真的和他無緣了。
已經十多分鐘,身後的男人還一直跟著,路邊行人紛紛側目的打量,寧夏不是沒有看見,但到被她排除在外了。
下午和葉翌寒那個混蛋吵架的事並不能完全怪子謙學長,她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只是心中有些堵,而且和子謙學長的事,她認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他還這樣一直跟下去,是要鬧哪樣?
咬著素唇,寧夏最終還是挺下腳步,轉身,緊緊皺著黛眉,深邃淡涼清眸中浮現出濃濃複雜光芒。
“子謙學長,你還要跟著我?我先生回部隊了,我今晚是回我爸那的!”
這個男人,在之前的三年裡對她真的好的沒話說,一直都是細水長流的出現在她生活中。
也許是他母親的那番話,才讓她忽略了他的好,甚至於潛意識早就將他排斥在外。
他的好,他的優秀,她只是欣賞,但卻被不會動心。
這種感覺很微妙,她用語言形容不了,但就是十分的明白,她就是不喜歡他,連一絲的動心都沒。
薛子謙抿著完美薄唇,沉默寂靜跟在寧夏身後,不曾想她突然會停下腳步,回頭和他說話,他俊朗身姿一顫,隨即如玉面容上浮現出濃濃喜悅,想也不想就開口應道。
“沒關係,我送你回去,這天都黑了,你一個人回家,我也不放心”。
話落,他就連忙走上前來,溫潤鳳眸深情款款注視著寧夏,眼中閃爍的繾倦溫柔流光濃郁,要是一般的女人瞧見了,肯定陶醉的不知北了。
這句話,在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就這樣和她說了。
但偏偏寧夏就是個鐵心腸的姑娘,隔著數米的距離,她抬眸,眸光盈盈幽暗看著面前風姿炫目耀眼的男人,露齒一笑,笑容淡涼冷漠:“子謙學長,你真的認為,這樣就能打動我嘛?我很清楚的告訴你了,我已經結婚了,你難道連我這種有夫之婦都要下手搶奪?”
認識的這三年裡,她能拍著胸脯,百分百明確的說,這個男人絕對是新世紀的好男人。
不抽菸,不喝酒,不亂搞男女關係,對待下屬又親和有佳,一點也不克扣,甚至於還尊老愛幼。
有時候,她就想了,她到底有何德何能,能碰見這種好男人,並且他還如此深情不悔的對她。
但如今,她卻不想再想為什麼了,除了抱歉,她根本就給予他任何感情。
她語氣中淡淡嘲諷讓薛子謙一愣,隨即額頭上青筋根根突起,臉色有些陰沉,但在她含笑的面容下,心中的鬱結之氣怎麼也發洩不出來,只能苦笑一聲。
“寧夏,你非得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我嘛?是,要是依我以前的驕傲,對於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屑一顧,可如今我不放不下”。
說著,他明朗芝蘭俊顏上劃過一抹濃濃傷痛,白玉手指指著心口處,他目光深沉哀痛盯著寧夏,薄唇輕啟,淡薄的聲音有些寒。
“你知道嘛?我這疼,疼的無法呼吸,我不甘心,明明就是我先遇上你的,但卻因為懦弱的沒有和你表達感情,就這樣讓你白白從我眼前消逝了,現在我再也不會了,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