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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蕭鬱蝶吃進口的西瓜也嗆了出來。

不會是單若嫣,因為她總是在門外風風火火地喊一句,然後就闖進來的。

不會是司樂監的人,因為這個時候,他們都在午休,或者在皇上那兒忙的。

那會是誰?

蕭鬱蝶腦子一熱,趕緊放下了西瓜,然後手忙腳亂地撿起了一件件的衣裳穿了起來。

還差一件外披,蕭鬱蝶到處地找,終於在床邊看見了。

她欣喜地走了過去,把外披披好。

熱!

這是她穿完衣服的第一感覺。

隨後,她便對著門外叫了句:“誰呀!”

結果,張昌宗那好死不死的聲音就這樣傳進了蕭鬱蝶的耳朵裡:“是我,昌宗。”

蕭鬱蝶差點沒再次嗆得個半死,想想她在這宮裡的名聲肯定已經不咋地了吧,結果這張昌宗為什麼還總是要火上澆油一番呢……

沒辦法,蕭鬱蝶還是上前去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見了太陽底下出著細汗的張昌宗,那張好看俊俏的臉,此時這佈滿了汗珠。

“你怎麼到這兒來啦?別人看見了,會說閒話的!”蕭鬱蝶一邊遮著陽,一邊對著張昌宗說。

張昌宗笑笑,他那一抹白影,在陽光底下,顯得更為夢幻。

“你打算讓我一直站在這兒麼?”張昌宗也學著蕭鬱蝶的樣子,用手遮著陽。

蕭鬱蝶沒法,只好把張昌宗請了進來。

一進屋,張昌宗便回過頭來對著蕭鬱蝶壞笑著說:“鬱蝶,你的衣服沒穿好,裡面那件襦裙的裙帶鬆了。”

蕭鬱蝶尖叫了一聲,便往自己的腰身看去。

果然,那要死的布帶此時正鬆鬆垮垮的貼在上邊,有種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感覺。

蕭鬱蝶連忙用手將它繫好。

屋裡沒有人繼續說話,這氣氛立馬又曖mei不清了。

見是這樣的狀況,蕭鬱蝶想要開口打破僵局,只好問了句:“你找我有什麼事?”

張昌宗見蕭鬱蝶自己開口問了,他便張口就來:“鬱蝶,那天在華陽殿……”

蕭鬱蝶腦袋“嗡”的一聲,她怔怔地聽著張昌宗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

“那天,是我不好……喝了很多酒。所以……所以我們……”張昌宗望著臉抽的蕭鬱蝶,一下子也不能把話說完全。

“等等!”蕭鬱蝶打住了張昌宗,他該不是以為,那天陪他度過良宵的,是自己吧……蕭鬱蝶用一種好無奈的眼神看著張昌宗。

張昌宗卻會錯了意,以為蕭鬱蝶覺得她自己好委屈,於是他立馬就說:“鬱蝶,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看著信誓旦旦的張昌宗,蕭鬱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負責?他現在身陷泥藻,自己都難以保護自己了。

見蕭鬱蝶杵在那兒不說話,張昌宗站起身子來抱住了蕭鬱蝶,蕭鬱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便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沒有抱多久,蕭鬱蝶便輕輕推開了張昌宗,她抬起頭來看他,然後說:“張昌宗,那天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真的。我後來回了華歌苑,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什麼也不清楚。”

這是蕭鬱蝶的解釋,可是張昌宗卻覺得是蕭鬱蝶的藉口。

“司樂監的人告訴我,你很晚才回到了華歌苑。鬱蝶,你究竟,想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你……”

“張昌宗!”蕭鬱蝶叫住了張昌宗,“你清醒點兒好不好?那天那個人真的不是我,是武則天!有人要陷害你,在你的酒裡下了春藥,剛好我在華陽殿,所以就即將要上演一場‘捉姦’……不過,我逃過了,躲在你屏風後的木箱子裡,然後你跟武則天……”

張昌宗且不論蕭鬱蝶左一個“武則天”,右一個“武則天”的亂叫,因為當他聽到蕭鬱蝶用了“逃”那個字之後,他的心就此沉了。

“鬱蝶,你不愛我?”張昌宗用雙手按著蕭鬱蝶的肩說。

蕭鬱蝶正視著張昌宗說:“那個想要陷害你的人,是你的哥哥,張易之,你以後要小心些。”

“你不愛我?”張昌宗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問著。

“張昌宗,夠了。”蕭鬱蝶低低地吼著,“你要幼稚到什麼時候?是,我不愛你,一點也不。”蕭鬱蝶一字一句地說著自己的真實情感。

可是看到張昌宗那頓時失去光澤的雙眸之後,蕭鬱蝶的心還是有些微微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