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掉入一個事先被人設計好了的陷阱,但根源在什麼地方,他暫時還沒有完全想明白。眼下最棘手的是儘快解決資金問題。根據與白富貴的合同,第二筆撥款的期限快到了,如果到時不能履行合同,後果非常嚴重;黃曉軍的撥款至今沒有訊息,耿迪來電話告訴他,黃曉軍公司目前也面臨相當嚴重的資金週轉困難,估計很難在短期內緩過來,就算到時候對“新維多”按違約起訴也好,扣押訂金也好,這對他來講根本是杯水車薪,難解當今的困境;何偉如果知道他目前所面臨的這樣一個糟糕的局面,萬一提出結清工程款,那他簡直就徹底完蛋了。他想過撤出盛京的專案,抽回部分資金,先暫時穩住當前的局勢,但現在看來幾乎不可能。因為白富貴即便同意他撤,可哪有錢退給他呢?說一千道一萬,他當初根本就不應該相信黃曉軍能夠真心跟他合作。可事到如今,他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黃曉軍也給過400萬。惟一讓他欣慰的是,錢行長和市裡的有關領導對他有過的承諾。今天請錢行長來,他是志在必得。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爭取貸款儘快落實。他後悔自己前段時間忽略了這件事。自從吸上毒以後,他發現自己對事物的分析和判斷力衰退了很多。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跟毒品沾上了。他曾經咬牙切齒地罵過豆豆,但他心裡明白,這也不能完全怨她,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作為一個女人,豆豆對他千般柔情、百依百順,從不提出任何要求,這就使得他無論如何也恨不起來。
錢行長酒過半斤,即顯出了好色的本性。他不時藉著勸酒和說笑,對坐在他身邊的張桂翠動手動腳。張桂翠心裡牢記著張大哥的囑咐,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得撐著,因為這關係到張大哥事業成敗的大局。
“大哥,”張河林不失時機地把話題引到貸款的問題上,“我們的報告什麼時候能批下來?”
“快了吧,啊,彆著急,老弟,一有訊息我會馬上通知你。這個、這個,過兩天我就去總行,幫你催催。放心吧老弟,我老錢辦事向來是認真的。可你也知道,現在各方面的制度比以前完善嚴格多了,你總得容我幾天吧?啊,哈……哈……”錢行長嘴上說著、樂著,放在桌下的手,卻早已不安分地移到了張桂翠的大腿上了。
張河林陪著笑臉:“是、那是、那是……”話是這麼說,可他的心裡卻憤然地罵著,我操你個老色鬼、王八蛋,我這兒大火都上房了,你還有心思玩女人!今晚我就讓你玩個夠。
張河林很快就“醉得”一塌糊塗了,他讓豆豆扶他去洗手間,他剛一站起來,便“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令人噁心的氣味。
豆豆急忙扶他回房間休息去了。
最後,老錢醉醺醺地由張桂翠攙著,回到了房間……
深夜,一陣女人“嗚嗚”地啼哭,把老錢從睡夢中擾醒了。他睜眼發現衣衫凌亂的張桂翠,正坐在另一張床上……他隱約記起自己昨天晚上跟姑娘幹過那種事,好像還是個處女。
見他醒來,張桂翠的哭聲變得更加淒厲傷心。老錢急忙下床,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慌亂中,他抓起被單裹住自己:“別哭、別哭,可不敢再哭了。這大半夜的,讓人聽見,影響不好,快別哭了……”
張桂翠依舊我行我素,最後竟是號啕大哭起來……
老錢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下大禍了!“我操,大哥,你怎麼能把她給辦了?”張河林急赤白臉地責備老錢。
“嗨,我這不是喝多了嘛。我哪兒知道她還是個雛兒呀!你把她帶來幹嗎呀,不就是喝酒玩嗎?”老錢焦慮地申辯道,臉上佈滿了津津汗珠。
“沒錯,我帶她出來是想慢慢來嘛。我跟她認識都快一年了,我都沒弄上手,這丫頭性子烈著呢,弄不好真要出事……”
“那你說怎麼辦吧?錢,她要多少,我給她……”老錢也有些急了。
“大哥,這不是錢的事。不信,你去問問,剛才我當著我女朋友的面,把兩萬現金塞在她手裡,她連看都沒看,全甩我臉上了。你看我這兒……”張河林指著自己臉上被錢打破的一個小傷口,“看見了嗎?要不是豆豆和我死命拉著,那丫頭早就跳海了!她死活要去公安局,告咱們強姦了她。我操,大哥,你以為我跟您鬧著玩呢?我他媽張河林是那種人嗎?我……”
門突然被撞開了,豆豆大驚失色地衝進來:“不好了,她、她,自殺了……”
啊!老錢頓時傻了。
張河林一把撥開豆豆,自己衝了出去。
張桂翠剛才趁豆豆沒注意,一頭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