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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一路上,吳林禹因為腿部的傷需要時不時的停下來休息,雖然這能讓我得到充分的休息,但隊伍的行進速度非常慢。

就這樣在國道上走了大半下午,我們都沒能發現能用的車。要麼是發現三輪車,根本載不走我們六個人,要麼是車內連屍體都沒有,找不到車鑰匙。

傍晚時分,清脆的鳥叫已經換成了烏鴉的哀鳴,但還是沒能看到城區的影子。我們走到路邊的一個施工場地,靠著挖掘機休息了幾分鐘,商量是不是就在這工棚裡將就過一晚算了。

“我無所謂,能遮風擋雨就行了。”吳林禹打量著那工棚說。那工棚其實就是白藍相間的活動板房,看起來還算堅固。

“只要沒死人就行了。”周志宏踢著挖掘機履帶上的泥土說。

就在這時,段可突然捏了我手臂一下,我感覺到她在發抖。

“有鬼!”她小聲的驚叫道,然後用手指出一個方向。

我們被她這句話奪去了所有注意力,紛紛向她指出的方向看去。昏黃的光線下,我看到,在百十米外的一輛貨車頂上,正站著兩個人。

這兩個人直直的站在車頂上,耷拉著肩膀,分別穿著一黑一白的袍子。過肩的黑髮披在面前,讓我們看不清面部,在他們的頭頂上,還戴著一頂長長的帽子,也是一黑一百的顏色。

這是什麼?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隨著微風飄動的長髮,告訴我那兩人是真切存在的。而且在這擋住面部的黑髮縫隙中,我還看到一條紅色的東西從他倆口中伸出來,就像是吐出來的長舌頭。

我頭皮一麻,媽的這大白天裡還遇鬼了,而且還是黑白無常?

第八十二章 解惑

久走夜路必闖鬼。

雖然現在的天還未暗,我們也正走在陽關道上。

黑白無常鬼,不是古代鬼話中專取人性命的嗎,他倆出現在我們眼前,是不是代表我們的陽壽已盡,奉命來勾去我們魂魄的?

我自己都覺得我生出的這個想法不靠譜。

但是眼前的靈異景象,讓我只能生出這個不靠譜的想法。十幾秒的時間,我僵在原地,手心裡不自覺的捏出一把汗水來。突如其來的玄乎,讓我沒能抽出神經去懷疑眼前的真假。

說實話,我一直都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唯物主義者,對那些鬼叨叨的故事傳說,都是呲之以鼻。我的看法是,這世界本就是一個物質的世界,哪會有這些神乎乎的東西。如果世界上真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那我見過這麼多死人,也早該遇到詐屍什麼的了。

可即使是我努力往這個方向去想,去說服自己,眼前的這兩個厲鬼形象,扔動搖了我的心神,或者說是動搖了我的世界觀。

隨風而飄的長髮,迎風而動的袍子,以及衣袖下露出來的黃黑面板,告訴我眼前的他們都是真切存在的。

除了我們是真遇到了鬼,我還真想不到能有什什麼合理的解釋。總不會是有兩個人站在那裡,披著床單,咬著豬舌頭,故意來嚇我們吧。做這人恐人不利己的事,那未免也太無聊了。

周志宏也沒有料到會遇上這種東西,他盯了幾秒,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站到我身前。他背對著我,有些顫抖的低聲道:“這東西就是鬼?”

“或許吧。”我看著貨車頂上黑白人影,接話道。我心說,原來厲鬼們這麼早就上班了,我還以為只有夜裡才會遇上鬼呢。

王叔突然笑了一聲,他說:“我看那是人扮的。”

說完王叔取下肩上揹著的衝鋒槍,提在手裡,踩上挖掘機的履帶。

“別打死了,看著挺好玩兒的。”吳林禹坐到履帶上,拍拍王叔的腿說。

“我知道。”王叔盯著那兩個人影兒,一把拉過七九式衝鋒槍的槍栓,上了膛。

王叔舉槍過肩,沖天放了一槍。槍聲劃破傍晚時分的寧靜,驚得我們縮了縮脖子。

那對鬼影兒離我們的距離不遠,這聲槍響一定能傳進他們耳朵裡,我是說,如果眼前的黑白無常,真是人扮的話。可奇怪的是,槍響後了好幾秒,車頂上的兩個鬼影兒,仍然沒有任何動作,還是直直的站在原地。

他們是沒聽見?還是真的是鬼,根本不懼怕子彈?

王叔又笑了一聲,他放下舉著的槍,將槍抵在肩膀上,往那對鬼影兒瞄去。我看王叔這架勢,是要用子彈探虛實了。行了,管你是人是鬼,被子彈擊中了,都不會有好受的。這一槍,肯定能揭開黑白無常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