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她其實一直都明白,也因為明白,才越發不願將就。
“楚向瀾……他是個醫者,也不為家族所看重。與他成親的話,會少很多麻煩。而且,我們也算談得來吧!”說到這裡,蕭錦初頓了頓,想起那個男子所吟誦的詩句:色同心復同,藕異心無異……
所以,“你毋需擔心,這樣的安排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
蕭錦初說完了,就像多年前一樣,站在衛潛面前等著他訓示,然而衛潛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她分析得很有道理,就是太有道理了,讓他挑不出毛病來。
“既然如此,”衛潛只覺嗓子有些乾澀,但仍然把要說的話強撐著說完了。“等我先問問楚向瀾,就擇個日子賜婚。婚後你們住在侯府,我想個法子,把楚遠調去外任,也免得你去看那兩口子的臉色。”
“這能行嗎?”蕭錦初原本猜著他會給楚向瀾升官,卻不料是要動老子。
“有什麼不行的,外放給他升一級就是了。”衛潛無意對她說得太深,楚向瀾這樣尷尬的身份,就算他想抬舉,也不可能一下越過鴻臚寺少卿。要想擺脫楚遠的控制,唯有這個法子才是釜底抽薪。
蕭錦初還欲說什麼,只見一個小黃門從式乾殿的方向疾步而來,一邊走邊口稱:“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大禹生活的年代,歷史與神話往往交織在一起。傳說中的塗山氏女嬌是一隻白色的九尾狐,大禹則能變成一隻熊開山。撇開這些神話色彩,女嬌念出了中國歷史上的第一首情詩:候人兮猗,被稱為南音之始。而他們的兒子啟,就是夏朝的開國君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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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有緣無份
“怎麼了?”衛潛認得這黃門是在御書房伺候的; 這時候找來,想必是有急事。
那小黃門有些惶恐地分別向皇帝與蕭侯行了禮,稟報道:“蔣司徒求見; 如今正在等著宣召。”
這位蔣司徒乃是蔣澄的曾祖父,前朝時任宮正; 後來被先帝收攬,著實出了不少力。待到先帝登基時; 他卻因病告老。故而先帝特地授他司徒之位; 以彰功績。說來,這位老人家如今將近八十,很有有些年沒見他走動了。突然進宮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衛潛點了下頭,對蕭錦初道:“你且回去吧,我先去見見蔣司徒。晚上你同我一起用膳; 咱們再說後面的事。”
“是……”恭送完皇帝陛下; 蕭錦初也沒了繼續賞花的心情; 就先回含章殿等著晚膳。可是一等二等,等到陳婕妤來了一趟又回去;等到天徹底黑了; 各宮各殿的燈火燃成一片; 她還是沒能等到衛潛的宣召。
入夜時分; 蕭錦初不顧宮人的勸阻,執意搭著一件披風站在外頭的平臺上,遙望著式乾殿的屋頂。從她認識衛潛開始,就沒見過他有說話不算的時候; 所以蔣司徒到底說了什麼,讓他連他們的約定都忘了。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衛潛不是忘記找她用膳,而是根本就沒用晚膳。司膳局自然是戰戰兢兢,生怕是哪裡服侍得不好。陛下心腹的張內侍也是急得團團轉,今日聖人的氣明顯不順,見完了蔣司徒,就吩咐宣尚書令入宮。
隨後,書房的門就一直緊閉,誰都不讓進,一直到太陽落山。
寬闊的大堂上,君臣二人相對而坐。若在平時,衛潛會令安素烹茶,邊喝邊說話。可今日,案上連一杯水也沒有。
“蔣澄的事,你可知道?”燭影搖曳下,衛潛的臉色顯得分外嚴肅。
“知道,”安素沒有問是什麼事,很爽快地就認了。若是有心,只怕任何人都瞞不住他這位表兄。“就是臣給他出的主意,讓他求蔣司徒向您提親。”
啪……原本放在案上的博山爐擦著安素的臉飛了出去,砸在階下撒了一地的香灰。蓋子落地後還蹦了幾下,發出一串刺耳的聲音後終於不動了。外頭值守的侍衛持戟肅立,連問一聲的人都沒有。
“你想幹什麼?唯恐天下不亂嗎?”砸了一個香爐後,衛潛微微有些喘息,他的目光尖銳,似乎能直指人心。
安素坐在原地,紋絲不動,似乎剛才差點被砸中的人不是他。“蔣澄對臣說,他是真心傾慕蕭侯。他倆如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臣覺得沒什麼不好。”
“好好好……”衛潛怒極反笑,指著安素道:“我今日就告訴你,你趁早讓他死了這份心。我已經和含章談過了,不日就替她和楚向瀾賜婚。讓蔣澄準備好賀儀,不要再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