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圖的什麼,但宦官也是人。也有心有肺,扎到肉會疼。你既不把我當人,就別指望我繼續給你賣命了……”
他的聲音尖細,又帶了哭腔,在深夜裡隨風消散在屋宇殿角,直叫人毛骨悚然。又撫著牆坐了一會,他終於從地上爬起,似乎準備走了。然而就在他低頭拍去膝上塵土時,一條致命的繩索已經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荷…荷荷……”他的雙手緊緊抓著那道索命繩,似乎如此就可以換得一線生機。然而終究沒有用,隨著足尖無助地踢踏,他在生命最後一刻甚至連更重一些的聲響都發不出。就這樣睜著眼,至死都盯著那道宮牆,彷彿裡頭有追尋了許久的東西。
另一道黑影先是俯身探了探鼻息,隨即收起繩索,綁住了他的兩隻手,拖著緩緩向御苑深處而去。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從始至終都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就如無處不在的風,穿過宮牆,也穿過大街小巷。
與此同時,蕭侯正在府內享用著美食。一筷子鮮嫩的鱸魚膾,就著一口醪春,真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吶!
蕭錦初一邊哼著不知打哪聽來的鄉間小調,一邊大快朵頤。常管事就有些感慨,幸而主子堅持讓九郎和十四娘自己回房用膳,不然這新平侯的形象可能就保不住了。
“府裡有什麼要報與我的就說,若無事就早點歇著吧!”蕭錦初之前的壞心情已經被魚膾給衝得差不多了,顯得格外好說話。
常管事正好有件事要知會一下侯爺,趕緊道:“江州二房那邊聽說九郎已選上官,以後恐怕要長留京師,特意派了管家上京來準備採買房舍。”
“來得還挺快!府裡旁的沒有,就數屋子多。讓他們繼續住在這就行了,九郎以後赴衙辦公,這邊離臺城也近些。”蕭靜宜是個知情識趣的姑娘,蕭靖遠也頗為爭氣。蕭錦初對這兄妹倆的觀感不錯,留他們繼續住著也無妨。
“是,小的也是這樣回的。不過我看江州那邊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