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事小情,何人高升,何人貶官,哪年有災荒,哪年有內亂,哪年有外擾亂,他估計都聽到了耳裡。
倚慕容泰的性子,性命重來一次,必定想要賺個錦繡前程,上世在牢獄裡聽到的外間的大事,全都是這輩子的資本,估計他怕淡忘了,便趁記憶猶新,將比較重要的事都一件件記在本子上,到時也能當成自己的進階之梯。
她一頁頁地翻看著,是從宏嘉二年開始,便是慕容泰前世被關進牢裡後的第一年,事情詳盡到每個月,甚至具體哪一天,因為是聽獄卒聊天得到的,所以資訊大多零零散散,甚至還需要靠揣摩。
比如:“宏嘉二年,冬,十二月,朝中有叛徒,蒙奴買通其人,滋擾北境鄂城……”
或者:“宏嘉三年,夏末,洛水郡大地震,因提前並無預警與徵兆,致使三郡五縣共計四萬五千名百姓或死或傷,或無家可歸,離鄉背井。”
雖然有的記錄前言不搭後語,可已經能掌握先機了。
她往後一目十行地翻著,越到後面,手卻越是抖動,終於到了一頁,停了下來。
頁面上的字跡如毒蛇猛獸,彷彿在紙張上吐著芯子,露出鋼牙,扭動著,讓人觸目驚心:
“宏嘉五年,宣昭宗夏侯世廷,崩,死因:許是舊疾復發,群醫無策。”
手中紙張從指縫間滑落出來,雲菀沁將後面還剩許多沒看的宏嘉紀事譁一下,關上了,原先還能自我安慰,說不定是那催眠薰香不管用,慕容泰是胡謅的,可如今,是事實。
她看了一眼慕容泰留下的這本筆記,沒心情多看了,前世的他在宏嘉五年便沒了,剩下的,再如何豐盛錦繡,也已經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