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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雲菀沁見他雖然語調平和,可明顯的垮了臉,忍不住逗:“太子見我被太后請進宮,順便叫長樂公主請我過去恭祝一聲罷了,順便聊了聊他過些日子給皇后的祝壽戲,又與我說了會兒他的戲本子,這才耽擱久了,你也知道太子是個戲痴嘛。”

夏侯世廷光是用指頭想,就能想著她跟太子談得熱火朝天的場景了,上回擷樂宴上,要不是自己個兒派個太監過去打岔,騙她說母嬪喊她回來,她還一直在亭子裡給太子上戲妝。

兩人雖好像沒什麼,可志趣相投這一點,反倒讓夏侯世廷更加有點兒貓抓心。

戲本子?他不會寫,看戲?他也不怎麼喜歡!

難不成日後還真得培養些對她胃口的興趣?

雲菀沁見他臉上一會兒黑一會兒紅,身子一傾,用纖細白嫩的小手指蹭了一下他寬大的手背:“好了好了,以後大不了不見。”

夏侯世廷見她擺明了是哄小孩一樣,好氣又好笑,眉頭卻總算展平:“本王說過,叫你離他遠些,又不聽話。”卻又眉宇黯然,這丫頭,什麼時候聽過自己的話?當真失敗啊,不行,婚後還是得振一振夫綱,也不能太放縱她了。

雲菀沁趁機問:“太子與皇后的關係,是不是不像表面上那麼好?”

夏侯世廷心裡頭一動,卻是淡淡笑著,順手將送過來的麗頰一託,握了一團軟兮兮的粉臉兒,在指間慢揉輕捻,故意說:“舉朝都知皇后沒有生育,自幼收養了太子,當做親子一般養育,太子也從不忤逆皇后,兩人不但是母子,還是互相倚仗的關係,太子沒了皇后,儲君位輪不到他,皇后沒了太子,中宮位也岌岌可危,誰缺了誰,都像是掉了臂膀一般,怎麼會關係不好。”

雲菀沁一把打下他的毛手毛腳:“太子在郊區寺廟為袁妃單獨安了個衣冠冢神位,供奉香火,袁妃生死兩祭與逢年過節,太子便微服去祭拜,我一直就覺得奇怪,妃嬪過世後,入葬皇家陵園,有專人供奉香火,為何太子又會另修葺一處供奉生母的陰靈,就當太子是有孝心,想要另外找個地方,方便他拜祭生母,也不至於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除非是——太子知道,皇后並不喜歡他這麼做。如此說來,要說兩人真如母子一樣坦誠,我不信。你不願意跟我說就算了,別在這兒故意打岔,把別人都當三歲小孩兒!”這事私密,外人少有人知,還是那次為了打擊雲菀霏,滿足陸清芙的心願,告訴她有關太子的行蹤,才從表哥處得知太子經常私底下拜祭生母這件事。

夏侯世廷知道她心如明鏡,猜到一些皇宮陰私,見她嘟起紅唇,足足能掛油壺,忍不住幫她嘴唇撫平下來,臉上的笑意同時一凝:“你可知風水學上有種墓穴,民間俗稱‘截輪迴‘,亡者的遺體經過勘輿師的打點,將頭髮披散下來蓋住臉,嘴巴被塞入大米,頭朝下,背朝天,然後放入擺過這種陣的墓穴中,顧名思義,魂魄會被鎮住,無法投胎轉世,在陰司中永受煎熬,飽嘗飢餓、受凍等苦痛。”

雲菀沁瞳仁微微放大,冷氣滲出銀牙:“這風水陣也太狠毒了,得要什麼仇恨,才會讓人用這種風水陣鎮住死者…”心中卻猜到些什麼,只靜待下文,果然,他唇邊浮出涼笑:“不一定是仇恨,也有可能是施這風水陣的人對死者做出什麼惡毒的事,例如害死了死者,還奪了死者最珍貴的東西,迷信死者怨氣太重,會化為厲鬼回來報復,便用這種陣法來遏制住死者,求個心安。”

雲菀沁喃喃:“三爺是說皇后……對袁妃用了這法子?”

夏侯世廷望住她,並沒說是還是不是,可神情說明了一切。

那就難怪!若太子得知這事,別說對皇后心存怨念,恨入骨髓都是有可能的,怪不得要在廟宇給袁妃安個衣冠靈位,生母的遺體葬在皇陵,無法遷出來,太子不忍心她活著的時候被皇后害死,連死了都還要在陰間被那風水陣壓得不能動彈,只好另外供奉香火,讓生母在陰司稍微好過一些。

夏侯世廷見她素日靜漠的臉有些微悚,道:“太子面上多雲淡風輕,隨性恣情,心中集聚的一團火就多大,誰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注意。皇后也不是善茬,若知道太子對她生了恨,起了異心,你覺得,她還會讓太子繼續當儲君,讓他上了位以後,方便為生母報仇嗎。”

雲菀沁突然想起件事,不由屁股一挪,離他坐近了幾寸:“我覺得皇后已經知道太子的心意了,三爺可還記得萬採戲樓那事?”

夏侯世廷本來不大願意跟她多提這類暗黑骯髒的宮闈事,聽多了糟心,只待入了王府,安安心心做個甜蜜小婦人就可以了,這會兒見她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