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單調乏味,喜不自禁,在室外歡呼著,打雪仗,堆雪人。
一時間,歡欣喜悅的聲浪,幾乎掀翻了長青觀的屋簷蓋。
雲菀沁很少見到下雪天氣,也跟著一堆人在院子裡賞雪。
淨逸不喜歡熱鬧,還沒等眾人玩一小會,親自拿著戒尺出來,將人一個個都轟進了各自屋子。
一群尼姑難得碰上瑞雪日,剛有一點兒樂趣,囁嚅著求情:“師太,多待會兒進屋可以嗎,一年就這麼一次……”
淨逸勃然大怒,拎了那說話的尼姑便一個戒尺拍上她腦袋:“豈有此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
戒尺哐的一響,根本沒有輕重。小尼姑玩得累了,脫了帽子,光溜溜的腦殼兒上印上了個血印子,馬上噤聲,卻又吃不住疼痛,捂著臉啜泣起來。
“哭?教訓錯了?”淨逸將那小尼姑手一抓,強行攤開,又是一尺子打下去,啪一下,又是一道血印子。
雲菀沁蹙眉:“淨逸師太,玩樂也是人的天性,只要不玩物喪志,有什麼關係。”
這個庵堂裡,還沒人敢教訓自己,淨逸聽她與自己唱反調,這幾天想要教訓她又教訓不得的憋屈,早就快滿溢位來,手中的戒尺都快抬起來了,正在這時,不遠處,長青觀門口傳來燈火和腳步聲。
一群宮中巡夜太監手裡提著燈籠走進來,領頭的那名大聲嚷嚷:“吵什麼吵!大半夜的!難怪養心殿那邊說皇上睡都睡不安寧,說是這邊傳過來,原來還真是你們這!還不一個個滾進去,鎖上門,關了燈,不準出來!”
淨逸一驚,剛剛這群姑子嬤嬤是很喧鬧,不過再怎麼吵嚷,也不至於吵得養心殿的皇上聽到啊,不過既是皇上不安神,下面人什麼理由都能找,許是巡邏巡到這兒剛好聽到了,也不能辯解什麼,況且正好找著了機會,她忙俯身:“是,貧尼這就叫她們進屋,再不出來。”說著,朝雲菀沁嗤一聲:“怎麼,秦王妃還要繼續玩?”
雲菀沁聽那群太監問責也是奇怪,卻沒多說什麼。
淨逸見她都服軟了,洋洋得意,手一揮:“一個個的,還不照著公公的意思,滾進自己房間,熄了燈,鎖上門閂,今兒再別出來了,違者小心貧尼觀規處置!”
眾人見吵得連巡夜太監都來了,不敢說什麼,趕緊魚貫回屋。
太監們這才離開。
雲菀沁跟在那個被打傷了頭手的小姑子身邊,想趁進屋前,去後拔兩舒能消腫藥草回屋先用水泡著,明兒早起搗爛了敷用,順便也能練練手,小尼姑抽泣了兩聲,感激點頭。
快速從後院拔了草,揣進懷裡,雲菀沁輕手輕腳回了前院,才一會兒工夫,只見一排房間都已經滅了燈火,也聽不到動靜。
長青觀的人哪裡敢不聽淨逸的,一回屋就熄火上榻,蒙上被子,聲兒都不敢出了。
雲菀沁剛走到自己屋子,手一落門把手上,背後傳來靴子踩著雪地的嚓嚓聲。
整座尼姑庵墜入漆黑與寂靜,沒人敢出門,養大了來人的膽子。
茫茫一片雪地上,她只覺得背後人將自己環腰抱住,還沒扭過頸子,夾著風霜味道的熾熱鼻息火龍一般,舔舐到了自己的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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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情思
“大膽,竟敢私闖宮廷佛堂偷香竊玉,被師傅們看到了,你有幾個腦袋能掉?”雲菀沁眼瞳一轉,朝後面瞥去,低聲恐嚇。
“全都閉門鎖窗,頭都不敢伸出來,有誰會看到?”身後人悶聲,顯然知道她是故意,有些無奈,這傢伙,這種時刻還在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一聽“偷香竊玉”四個字,卻心思一動,覆在她尼姑袍子腰身上的手掌愈發遊弋,附在女子耳邊的呼吸也更濃重。
“登徒子!”她喝叱了一聲,把他不老實的手一抓,“採花賊!再不規矩我就叫了!”
背後人終於被她打敗了,嗓音壓得幾乎有些晦暗:“尼姑庵裡平時是太無聊了,演戲演得特別好玩吧?”
前邊的女子這才沒繼續裝了:“可不是?要不三爺來住幾天試試。”
背後人微微一怔,一個大力,將她掰了過來,雪夜無月,庵堂眾人都睡下,沒有掌燈,只有地上的白色雪輝映出些銀光,能看清楚多時沒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