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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明是個陌生人,卻又好像有一層近在咫尺,仿似挨著皮肉的關係。

與此同時,梁巡撫見秦王不語,二話不說,立刻返身上了長官座,驚堂木一震:“好你個丫頭,滿口謊言,還不趕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混進來的黃巾黨尖細,今兒見的到底何人,是不是密謀什麼顛覆官府之事!”

雲菀沁銀牙嵌緊,仍緊緊盯住門前的男子,那是自己這會兒的救命稻草。

梁巡撫見狀氣急:“好,不承認對吧!來人,上刑具!”

幾名士兵正要上前,卻聽清朗鏗鏘之音襲繞堂內:“是的。”

是的?

眾人一驚,包括施遙安在內。

“王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梁巡撫顫顫巍巍起身。

夏侯世廷拔步進檻,指了一指那丫頭:“是本王吩咐她檢視農戶送進行轅的冬菜。”

大堂內一陣譁然。

呂七兒本一直跪在角落,垂著臉,靜靜等待審案,這會兒粉臉一抬,頗是驚訝。

“王爺……您說的可是真的?”梁巡撫呆住。

施遙安喝道:“大人什麼意思?你是說王爺騙你不成?”

“不敢,不敢……”梁巡撫咬牙坐下。

他竟選擇了信任自己。

雲菀沁渾身一鬆弛,馬上朝向座上:“梁大人現在總算能信奴婢的話了?奴婢帶著幾人去旁邊檢查冬菜,不過是拉了個農戶私下仔細問了問,這些言行舉止,再正常不過,可若是有心人想要害奴婢,什麼正常舉動都能捏造得不正常!”說著,頭一偏,望向旁邊的呂七兒。

這丫頭,剛給個階梯她下,馬上就理直氣壯起來。夏侯世廷唇一揚,不自禁徐徐搖頭。

呂七兒一聽後半截的話,脊背一寒,稀里嘩啦連滾帶爬出來:“大人,奴婢也只是把看到的情況轉述一遍,奴婢沒有想過害任何人,只是怕官府受了歹人的謀算啊!”

梁巡撫見秦王已經做了證,哪裡還能說什麼,本來就沒鐵證,不過憑著呂七兒一張嘴捕風捉影罷了,只能將所有事兒都推到呂七兒的身上:“這婢子是始作俑者,王爺若不喜,下官便——”

呂七兒嚇得泣不成聲,捂住臉,哀哀望向門前男子。

夏侯世廷手一揮:“罷了,這事到底兒了。”

施遙安知道三爺是看在這呂七兒是呂八的妹子的份上,留著有用,也就示意:“梁大人,對外之事已經夠亂了,行了。”

呂七兒知道王爺免了自己的罰,感激不已,柔順如兔,一彎腰,含淚磕頭:“多謝王爺憐愛。”

雲菀沁望了呂七兒一眼,再望望秦王,低頭看看夾疼了的指頭,卻是嗤了一聲。

這一嗤,正被夏侯世廷看在眼裡,不覺眼色一眯,嗤個什麼,這丫頭片子……

這時,梁巡撫已經開了聲:“行了行了,此事誤會一場,鬆綁,放人!”

官兵過來給雲菀沁鬆了綁。

她活絡了一下筋骨,聽完結案詞,再一回頭,門口處秦王一行人的人影早就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完了證,先回主屋去了。

雲菀沁出了刑房,朝主屋的方向走去,還是要跟他主動說說這事兒。

路過一間小院的淺水小池,她無意一瞥水面,倒影中,自己頭髮有些蓬亂,想必是剛才在刑房拉拉扯扯弄鬆散了,乾脆先停下來,重新綁了一下辮子。

手指之前還只是隱隱疼,這會兒疼得明顯起來,原本的纖纖素指如筍,現在腫胖了幾分,手指不靈活,綁頭髮也慢多了。

好不容易弄好,雲菀沁還沒走,身後有腳步傳來,回頭一看,是呂七兒,不覺手放了下來,走過去幾步。

呂七兒特意等她走了好一會兒,才後腳從刑房那邊出來,就是怕跟她面對面,想要避開她,沒想到還是碰個正著,見她朝自己走過來,又看小院四周無人,怕她報復自己,退後了幾步,抽了口冷氣,弱聲道:“你想幹什麼…”

與自己差不多大,可容貌抵不過自己一半的女孩,語氣此刻異常溫和:“你害我就算了,那黃巾黨是你同胞親哥哥帶領的,萬一我真是內賊,被查出什麼,你哥哥也得完蛋,對抗朝廷的下場,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斬頭棄市還算痛快,凌遲剝皮幾天不死那才叫慘無人道,那是你親哥哥,你當真忍心?你是個弱女子,你不幫他,沒人怪你,可你還要插自己哥哥一刀……真的一點親情都不顧嗎?”

呂七兒纖細白嫩的喉頸一動,絲毫不為所動,堅持:“我說過,那不是我哥,你不要害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