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希望了?”
他之前那話她又怎麼不記得,這段日子心安,大半也是因為信他不會隨便亂說,可到現在還沒個音訊,如今連行刑的通知函都來了,她怎麼還坐得住。
她沉思不語,手心卻滲出汗,若到最後真不行,也只得用些迫不得已的法子了……正想著,晴雪進來稟:“娘娘,三爺回來了,來了主院這邊。”
難得回來得早,韓氏進府後沒兩天,赫連允已臨近京城,目前已經到了京城幾十裡開外的一個小縣驛館住著,他這幾天忙得沒怎麼回來,雲菀沁整理了一下心情,仰起頭吩咐:“這個時辰還沒吃飯吧?將午膳端到外面的小廳,先叫三爺用。”
等雲菀沁出去小廳,八仙桌上已上了幾樣菜和湯。
夏侯世廷換下了朝上衣冠,俊顏略帶倦意,眸下還掛著淺淺的青影,見她來了,唇際浮出笑意,示意她坐下。
雲菀沁已吃過,坐下來看著他用膳,時不時用公筷為他夾菜,一邊隨口問道:“北邊儲君來鄴京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三天後抵埠,屆時本王與燕王一併去城門郊迎,赫連允先進宮面聖,致兩國修好之詞,估計得住下個幾日。”
面聖?雲菀沁想起皇帝的病,為了不起風波,幾乎誰都不見,如今赫連允來了,卻不能再避而不見了,也總不可能隔著一道簾子見,為了不讓北人起疑心,只怕還得振作精神。
想著,她不禁道:“皇上病還沒好,這會兒能見客麼?聽聞……前些日子從泰州回來,又沉了幾分,說是連床難下吧。”
他望她一眼,略一頷首:“嗯,所以父皇這幾天正在擇些會醫術的宮女,作為近侍醫女,召進養心殿,貼身侍疾。”
雲菀沁明白了他的意思,皇帝的這個病,果真是越來越嚴重了,怕是光靠妙兒和姚福壽近身照料都頂不住。
如今,皇上只怕是要趕在赫連允來之前好好調養一陣子,若病發作,也有懂得醫術的人照應,不管怎樣,這幾天得要撐著,不過太醫院的太醫到底是外臣,不是天子身邊的人,進進出出,不住在宮裡,人多嘴雜,總怕走漏風聲,選些宮內懂醫術的人作為近身侍從,入駐養心殿內照顧,倒是更牢靠一些。
許是因公務太重,夏侯世廷胃口也不是很好,扒了幾筷子就淨手漱口,叫晴雪和珍珠收了。
雲菀沁站起身:“這就不吃了?還沒吃多少呢……”話沒說完,男子已跨過來,手臂一伸,圈了她腰身,橫抱在手裡,朝內室走去。
晴雪和珍珠捧著碗碟還沒來得及出去,這一看,大紅了臉,噔噔疾步出去,又拉上簾子,正碰上初夏進來,見她們急匆匆,奇怪:“怎麼了?不正吃飯麼?”
“是,正吃呢……”晴雪紅著臉,一語雙關,初夏會意,三人掩嘴笑著,趕緊出去了。
內室,他袍角翻飛起風,幾步將她抱進帳內,俊臉再沒剛才用膳時的嚴肅正經,高挺鼻樑上全是急不可耐的漲紅,一天沒回,一想她就有點兒受不了,此刻低喘:“寶貝,本王受不了。”
一天就受不了?這是什麼動物。
那天開了葷後,這男人就成了不能饜足的猛獸,雲菀沁本想著,那晚在溫泉興許只是個偶然現象,不對,天下所有男人都能*燻心,他絕對不會。
第二天才知道自己錯了,長年清粥,一旦吃過肉,怎麼可能再成食草動物。由奢入簡,難!
若不是因為中的毒需要禁慾,只怕更如狼似虎,如今既有了應對的藥,他更是像出了籠的餓虎。
那日敦倫順利,便說明浸入溫泉的溫補藥材合適,堪與固血丸的涼性平衡,又不會影響剋制毒性的藥效。事後,應大夫將那些溫補藥材凝鍊成丸,配於固血丸中,只每次敦倫前服用即可。服食了重新提煉的固血丸三五天後,他只覺每次欲熾時,體內氣血清暢了許多,以前每次情緒波動時,都會骨癢難捱,更不提男女之事,現在就算沒提前服用,光用氣功,也能壓制個一二。
按應大夫的說法,如此再服三兩個療程,也不用次次都服固血丸方能行房。
雲菀沁哭笑不得,若前兩日倒也罷了,今天一點心情都沒有,也不得不易察覺地推開他。
他見她嘟嘴不喜的樣子,壓下強要的心思,濃眉卻一皺,像個委屈的小孩:“怎麼了?”
“刑部的行刑通知都下來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著急。夏侯世廷頰上欲熱消褪,坐起身,理了一理衣領與腰帶,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只淡道:“你打算如何?”
雲菀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