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眼眸,異常堅決,不禁一震,幫?
跟上次她爹那事一樣,總拿自己當外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她與自己之間,一遇關鍵事情,卻好像會有一道無形的溝壑,——她總是刻意有些避忌,並不是那麼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好。
“幫你?”他不知道怎麼才能糾正她,“不該嗎?”
她明白他的意思,難道是因為潛意識裡總覺得他未來有可能是天子,才會下意識拉開距離。
如同臣對君,子對父,學子對師長,便是關係再親近,也總有敬畏,不好太造次。
越到臨近他權位的巔峰,她的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他見她不語,顧不得這是辦案的森嚴公堂,輕湊過去,將她腰身一摟,揉在懷裡,聲音低低沉沉,又難得的輕佻邪氣:“是不是因為還沒圓房,才總讓你對本王這麼客氣?”
正說著,門口有響動,是衙門巡邏的打更聲,她連忙將手一抽。
他暫時放過了她。
旭日東昇,紅光透出雲層,衙門外傳來應卯官員的腳步,葉尚書安排了婆子打好熱水,端了銅盆進來,兩人簡單梳洗了一通。
卯時一過,負責終審判決的刑部李侍郎進了公堂,與秦王問好後,坐上主位,驚堂木一敲:“將羈押犯人提上堂!”
雲菀沁坐在公堂下的一邊,看見衙役將許慕甄拷押上來。
許慕甄見表妹和秦王都在,一訝,卻也不驚奇,正這時,一名刑部佐官將案宗唸了一邊,又將驗屍的提刑官和人證叫上來,彙報情況。
人證是萬春花船上的龜公和妓女,將昨兒的情況重述了一遍,從許慕甄包了廂房,單獨與老鴇待在廂房,到一聲尖叫後,眾人衝進去發現老鴇橫屍廂房內。
接著,官員又捧著木托盤,將證物拿上來,是包廂裡那把捅死老鴇的切水果的刀子。
李侍郎又將昨日許家少爺的口供看了一遍,並無錯漏,望向堂下人:“人證物證俱全,案件已是夠清楚了,正值舉國悲慟,悼亡國母期,人犯許慕甄也承認確是本人殺害萬春花船上鴇母,性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