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雲菀沁糊里糊塗地跟著出了府門,只見一臺雙轡大馬車,四匹大馬腿長蹄圓,膘肥體壯,一看就是適合中程的快馬。
施遙安與幾名王府侍衛也各自騎乘一匹,在車子一前一後地伴行。
只待上了車,車軲轆踏過磚石地面,雲菀沁似是意識到什麼:“去泰州幹什麼?你朝務這麼忙,就這麼丟下來,行嗎?”
他手指一抬,輕掀簾幕,幽眸含笑:“那咱們就快去快回。”
京城離泰州本就不遠,抄小路,擇近道,加上雙轡西域快馬加鞭,侍衛掃路開道,過關時亦不用停下來盤查,天不亮趕路,晌午不至就到了。
車轅連軸未停,繼續直奔,到了一片僻靜處,才停下來。
雲菀沁忍不住先下了車,在車子上時就猜到他要帶自己來哪裡,可現在真的親眼看到,卻禁不住心中一動,眼瞳朦朦,罩了一層霧氣。
是雲家在泰州的祖墳陵園,也是孃的安葬地。
夏侯世廷後腳下車,只一偏頸:“將供品香燭給雲夫人擺上。”
“是。”幾名侍衛將車上的亡人祭祀用具拿下來,恭恭敬敬地捧在懷裡,走到一座修繕奢貴的墓邊,一一放下來,接著退到了旁邊。
舅舅疼愛孃親,為她斥資修繕的墳墓至如今都是嶄新,可墓中人早就是一具枯骨。
雲菀沁心潮起伏,走過去,跪在蒲團上,手持清香,趴伏下去,默唸幾句,將清香插進香爐中,遲遲不願起身,想要多陪一會兒娘。
男子站在身後,只在幾名侍衛的伴隨下,安靜地看著她的背影,見母女獨處夠了,方才走過去,身軀一沉,與她並排跪下。
“三爺,這不成啊。”一名侍衛沒料到,小聲叫了一聲。
親王親自拜祭岳母倒是沒什麼,可是人來了,便已算仁至義盡,給足了面子,下跪拜祭倒有些不合禮,只怕那亡人還受不起,而且這王妃的生母死得早,沒享到丈夫和女兒的福,連個誥命都沒來得及封上,只是個普通白身。
施遙安噓了一聲,皺眉:“你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