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昶恨得要命。
雲菀沁示意弟弟站到邊上,冷道:“那個大廚房是後院幾個女人通用的,蕙蘭一大早在裡面做糕,又通知下人在裡面等著交給少爺,後院別的人一定會知道,”望了一眼憐娘,“二姨娘一大早跑廚房去,這是為了特意碰見少爺然後借題發揮嗎?那大廚房從沒少過人,尤其一早上,進出的人特別多,獨獨那天破天荒,只有二姨娘與冬姐兩人,二姨娘自從抬了妾,下過幾次廚房,這個不用女兒去數吧。還有,祖母不是一直唸叨,說想要看著悟德大師的話靈驗,二姨娘懷了身子再回泰州吧?為什麼爹突然就將祖母送走?爹可不要說,祖母離京,二姨娘沒跟你扇過枕頭風!祖母初一一走,錦重第二天就受重罰,我又在宮裡,連個幫勸的人都沒有,這時辰點兒,安排得好啊!這事隨便一數,便這麼多疑點,爹當時居然聽都不聽、想都不想就痛下狠手,爹是非曲直都不分,將官場那些黑事倒用在了兒子身上!”
“你這是說憐娘故意製造機會來冤枉你弟弟?”雲玄昶心中一動,這女兒說的幾點,倒好像還真是不無道理,卻又轉而怒斥,“我知道你疼你弟弟,可也彆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憐娘單純乖巧,你當跟你一樣心思複雜?她一心就想著伺候好我。再說了,她便是想冤枉錦重,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孩兒來當代價!你奶奶幸虧回去得早,不然親眼看著家中又失了個孫子,氣都得氣死!”
憐娘抖抖索索偎在老爺的懷裡,不敢抬頭,淚卻留了一臉。
雲菀沁微微一動,這可是說到了這場風波的重點上了。
若真是有了身孕,拿自己的親骨肉當代價禍害嫡子,那肯定是不划算。
若是根本就沒有身孕呢?那就是無本萬利的生意了。
她剛才短暫察憐孃的脈象,氣旺腎壯,並不大像是小產後的身體狀況。
婦人是否小產,無非是從氣血和腎臟是否虧虛來檢視,現在時間長了,到底有沒小產,有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