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急切:“不會是被傳染了吧?”又將這幾天為什麼雲菀沁遲遲沒回的事,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皇上這幾天竟微服去了泰州,而云菀沁竟與他碰過面……而且,聽著意思,皇上似是肺疾很重。
應大夫變了臉:“肺疾慣有傳染性,若真是與病人近距接觸過,沒有用藥預防,又剛好染了風寒,抵抗力差,被傳染並不奇怪。”見夏侯世廷臉色陰如荒霾,又勸道:“倒也不定那麼嚴重。這幾天一定得照料好,千萬不能讓風寒轉重,過了這幾天,若好轉,再不咳了,那就沒事了。”
夏侯世廷面無表情,叫人看不清心思,嗯了一聲,朝內室走去。
“三爺,”應大夫阻止,“萬一真是染了肺疾,三爺這幾天,最好……最好不要與娘娘在同一間屋子。”
他又嗯了一聲,卻腳步不停,仍舊是內室走去。
應大夫無奈,看樣子,這幾天三爺非得親手料理,交給誰只怕都不放心,只得帶著初夏先去廚房,除了給娘娘煎藥,還得多加一劑,給三爺的預防湯藥。
——
雲菀沁的身子好像跌進了冰窟,冷到了腳趾頭。終於,身子被一團火包裹,漸漸暖了下來。
她雙臂展開,牢牢攔住他的腰,兩條腳攀在他腰的兩邊,纏得緊緊,又往裡縮成一團,這樣真舒服。
意識模糊間,只覺得他動了一下,身體發燙,似是跟自己一樣,也在發燒。
耳邊有聲音低低響起:“還冷不冷。”
她睫毛一拍,又往他懷裡蠕動了一下,用行動告訴他,叫他抱緊她。
他用被子把她牢牢裹緊,將她的小腦袋往頸子裡扒了一下,嗓音低沉:“看還敢不敢隨便亂跑。”又將床榻邊小几上,已經緝熬好的藥端來:“吃了藥再睡。”
“不吃。”她捨不得動一下,就這個姿勢最舒服了。
他見她嬌嬌慵慵,也不強迫,呡了一小口藥汁,欺上她唇。
“嗚……”她突然得了他的襲擊,輕聲一喃,卻也被他強行撐開唇瓣,只覺得苦澀的藥汁流了進來,灌滿口腔,一點點地滑進。
他將藥汁一點點送進她的檀香小口內,又忍不住用舌頭去攪動,幫助她吞嚥,免得她嗆到了。
除了藥汁的澀味,又添了男子醇厚的龍涎香味,融合在一起,莫名有甜絲絲的味,藥不那麼難喝了。
“…你不怕被我傳染嗎。”她吞下最後一口,手腳也熱乎許多,卻軟兮兮趴在他胸前。
他將調羹扔到碗裡:“傳給人,你就好了。”
“你剛不是還在生氣嗎?”她嘟嘟嘴。
“那你呢,還生不生氣?”他抬起她瘦尖了的白玉下頜,託在指腹。
她這次再不怕冷了,從被子裡伸出玉臂,亮給他看:“這裡……是那天你弄青的。”
她面板太嬌嫩了,他那天在花廳又失了常性。
雪白的羊脂玉映著他留下的痕跡,他心疼,卻又沒來由氣息灼熱。
他將她手臂的淺淺痕跡放在唇畔,摩挲兩下,又湊下她耳尖,蹭她耳肉,直到她咯咯笑著發癢,推開他,方才將她胳臂放進被子裡,垂顱近她耳畔,嗓音沉沉:“今後若遇事,天下的男人,只可找本王一個。”
她勾住他脖子,埋在他頸窩裡咿呀兩聲,又道:“那你也保證,不能像上次在花廳一樣。”
他高挺峻拔的鼻翼一緋,這事他保證不了,嵌住她小腰,含糊兩聲。
在他裹得緊緊的氣息中,她的腿兒用力纏住他腰,暖暖抱著,沉沉睡去。
這妖精,嘴巴不說什麼,卻用這種姿勢來懲罰他——他深吸一口氣,任由她夾住自己,剋制熾火,儘量調勻氣息。
一晚上,雲菀沁被他餵了兩次藥,次日早上退了燒,頭一次比他醒得早,反倒他照料她一夜,睡得沉。
她睡眼惺忪,覺得天光透過窗欞射了進來,腦子一清醒,初夏竟也沒叫一聲,完了,肯定已經誤了上朝的時辰,連忙拍他:“快起來,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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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左手右手
冷風一灌,雲菀沁咳了幾聲,卻覺一隻手將自己一拉。
她一個重心不穩,趴在男子身上,被他用雲絲被褥從頭裹到腳,密密嚴嚴,不讓一縷風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