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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公,兩人還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一看就是奉主子的命,給王妃送行。奴婢還瞧見年公公暗中遞了信函給王妃,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雖不明說,卻明擺著,是太子與雲菀沁之間的私下信函。

初夏在花廳的廊下已經聽到大半,此刻急切,也顧不得規矩,進來兩步,輕嗤:“蕊枝,你是跑了幾個月還沒嫌累著,一回府又來生事兒?娘娘根本沒見太子,年公公是後來趕出門的,東宮的人來了,難道咱們娘娘還能將他打回去不成?你不要胡亂汙衊,還有那信函也是——”

“奴婢哪裡敢汙衊王妃,也是看到什麼說什麼,”蕊枝毫無退讓,又補了一句,“免得三爺受了欺騙。”

怕三爺受欺騙?這丫頭還真將自己當成了她跟三爺之間的第三者了。

雲菀沁手滑進袖子,掏出信函,啪一聲直擲她頭臉:“那你就讀讀這信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暴戾

蕊枝雖是個奴婢,可自從跟了秦王,吃穿用度,讀書習武,享受的待遇比尋常門戶的小姐還要高,府上無論上下,哪個不尊稱她一聲蕊枝姑娘,什麼時候受過被人用東西砸臉的恥辱?一時臉漲紅,氣得渾身發顫,望向秦王。

夏侯世廷沒心情為她做主,已是不耐煩:“照王妃的意思,讀。”

蕊枝嚥下怒,蹲身揀起信函,抽出信箋,一字一句:“父親大人在上,不孝子慕甄……”讀著讀著,聲音越來越小,臉色由紅轉白。

初夏禁不住冷笑:“這下你可滿意了?這是許少的家書而已,蕊枝姑娘卻心思齷蹉,平白汙衊王妃!”說罷挺著揹走過去,將信函一把抽奪回來。

蕊枝也顧不得被初夏罵,咬咬牙:“可奴婢明明瞧見東宮的年公公跟王妃——奴婢就不信——”

“夠了。”夏侯世廷忽的開聲,語氣沉得駭人,“僅憑一己猜測,就無端端猜忌王妃,胡亂告狀,還不賠禮道歉,叫王妃饒你的罪!”

蕊枝一驚,見他面色如霜,是認真的,只得心不甘情不願面朝雲菀沁跪下來:“是蕊枝心急衝動,沒多考慮,誤會了王妃,求王妃饒過。”

“原來秦王府的規矩,下人冒犯主子,玷汙主子清譽,跪下來說句話就好了?”雲菀沁盯住她。

蕊枝含恨,見著三爺的眼色,只得趴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直起身子時,額頭已出了血,含恨:“這樣,不知道王妃滿意不滿意?”

雲菀沁目光平和:“我知道你在三爺心目中地位不一般,比內務府撥的一等婢子還要尊貴,從進府到現在,從沒吃過任何苦頭,更不提責罰,可今日若是就這樣作罷,你叫我在王府還有什麼威嚴可講。”

蕊枝只當磕了頭,加上有三爺在場,她也就算了,沒料還是窮追不放,一股怒火要噴薄而出:“王妃要奴婢如何。”

“初夏,叫護院來,將蕊枝姑娘押去王府西南角的空閒屋子禁閉,沒吩咐,不得出來。”

蕊枝咬破了下唇,求救一般望向秦王。

夏侯世廷望了一眼雲菀沁,卻見她早已瞄向自己,主動笑意盈盈:“內外有別,朝上事已經足夠三爺操勞,這種小事,就不需要三爺費心了,妾身持著就好。”

她聲音嬌柔,充滿恭敬,可笑中又摻著說不出的冰冷,他眼色一眯,沒說話。

得了兩人的預設,初夏再不猶豫,出去花廳叫人了。

不到半刻,兩個護院進來了花廳,見平日高高在上的蕊枝姑娘剛一回王府就跪在地上,披頭散髮,額青臉腫,十分驚訝。

護院押著蕊枝剛出了花廳,月洞門處,嘈雜聲音伴著急亂腳步湧來。

是一群王府的婢女和嬤嬤,或是得過蕊枝的好處,或是向來仰仗著蕊枝的。

有幾個人暫且攔住護院,有幾個人衝到花廳門檻處,跪了下來。

“聽說娘娘要將蕊枝姑娘關禁閉,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

“蕊枝姑娘此番為表小姐尋物,千里迢迢,剛回王府本就勞累不堪,聽聞路上風霜雨露,還得過幾場病,無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王爺饒了蕊枝姑娘吧!一回來就關禁閉,身子哪裡吃得消啊!”

“蕊枝姑娘跟了王爺這麼多年,一直貼身照顧,她是什麼性子,王爺還不清楚麼?便是有錯,絕對也不是故意的啊!”

天井塵囂漫天,求情之詞,絡繹不絕於耳,幾乎要吵翻了院子。

夏侯世廷正要起身,卻見雲菀沁已提前站起來,扶在初夏手臂中走過去,掃了一眼階下的婢子嬤嬤。

一群人見王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