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剛咳血,臣女先去叫姚公公——”妙兒轉過身,話音還沒落,一陣風襲來,將自己卷抱進臂彎內,直接壓上了錦繡厚軟的妃榻。
這次是絕對不放過的堅定,有如颶風壓境,叫人毫無招架之力。
男子的氣息一股股如浪般撲過來,既猛烈,卻又溫柔,將女子包裹得緊緊,親吻,口允口及,捏/揉,長驅直入,還有忘情地呢喃,盡訴著這些年的思念情結。
女子揪住榻邊的繡巾,死死閉著眼睛,在懼怕與羞赧中,如一條剝得光溜溜的魚兒,渾身涼颼颼,剛合緊了腿兒,又被無情地分開,疼痛感一陣陣襲來,整個身體仿似被一把大刀鋸開,抽了一口冷氣,男子的聲音又在耳邊叫喚:
“別怕,別怕,朕輕些——”
大半生的願望,終於得償所願,從此這人兒便是他要盡心呵護的寶貝,不能讓他疼了。
他要將無法得到青瑤的遺憾,沒曾好生愛護青瑤的精力,貢獻給這個女子。
她的淚珠兒滾了下來,不怕,她不怕,這是為了大姑娘,那是這世上唯一看重自己的人,還是與自己有血緣的親人,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親人她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用?
游龍走鳳的幃簾落下,寬大的妃榻被牢牢遮住,惟餘簾上倒映出來的一雙身影。
*
雲菀沁這一昏,便睡到了晌午。
醒來時,手腳剛動彈了一下,她的意識就回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見鄭華秋正坐在旁邊守著,趿著鞋子就要出去。
鄭華秋已經守了半天了,見雲菀沁醒了,忙將她一攔:“雲小姐!”
“妙兒去了望月閣,現在還沒回?”雲菀沁心潮起伏。
“嗯,”鄭華秋點點頭,望了雲菀沁一眼。
光看眼神,雲菀沁就身子發了軟,這麼久還沒回,還能有什麼事兒?總不可能是那寧熙帝留她吃飯聊天,妙兒她已代替自己……黛眉一擰,想想不對,又抓住鄭華秋的手腕:“為什麼人還沒回!”心中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鄭華秋眼色一黯,冷汗滾了下來:“雲小姐莫急,方才奴婢叫人私下打探,就在雲小姐醒來的半刻前,宮人回來告訴奴婢,說是侍寢完畢,望月閣內有動靜,傳來皇上發脾氣的聲音,又聽見那妙兒姑娘爭執聲,然後,皇上便氣洶洶地出來了,將人暫時軟禁在瞭望月閣內——”
這便是說皇帝已經知道妙兒的身份了?妙兒犯了他的怒,還能好過麼?
雲菀沁平定了思緒,整理好了衣裳,套上一件雀鳥紋鳧魘裘,又洗了把臉,綰好頭髮,鄭華秋見她似是要出門,明白她什麼打算,拽住她的手:“雲小姐不要衝動,皇上關了妙兒姑娘後,到現在都沒派人來找您,肯定是因為妙兒姑娘擔下了職責,說是她自作主張,不關您的事兒,皇上這會子估摸正在氣頭上,您這一去,豈不是往炮筒子上堵,辜負了妙兒姑娘的好意嗎?讓妙兒姑娘白費一番苦心啊。”
“鄭姑姑,”雲菀沁望著鄭華秋,“現在不去找,難不成等他給妙兒定了罪,不能挽回了才去找?你放心,皇上既然沒有對外宣召,表示他也覺得這事兒醜,不想鬧大!”關鍵是,經此一鬧,那寧熙帝起碼現在,沒了召幸自己的意思。
鄭華秋死活攔不住,只得一咬牙,默默跟著。
到了開元行宮的殿門,沒有上面的允可,侍衛意料之中地攔住,雲菀沁進不去,正在僵持,身後傳來男子聲音:“讓她進去。”
守門黃衣守衛一看,竟是蔣國舅,連忙彎身退到一邊。
鄭華秋生怕出什麼差池,早就將派了個心腹小太監跑去了圍場,蹲守著,一見蔣胤騎馬回來,便將這事兒告訴了他。蔣胤一聽,驚出一身冷汗,立馬就去了女帳,沒料人去帳空,猜到雲菀沁過來行宮想要救人,腳步不停地又趕了過來。
兩人進去了開元行宮,拎了個奴才一問,聽說寧熙帝正在昌平殿內歇息。
蔣胤打發了奴才,望一眼雲菀沁,緊張:“你那下人是個義婢,為了給你拖時辰,竟連這種欺君罔上的事兒都做得出來,不過現在皇帝估計正惱,你確定要這會兒過去求情?還有,你也知道,皇上本來是想召幸你,你現在跟皇上面對面,不會緊張?”
“我與她有姐妹的情分。”雲菀沁眸內如珍珠流彩,毫無退避,“我到時侯自有說法。”沉吟了一會兒,有信心地望著蔣胤:“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國舅爺一定會保我。”
蔣胤彎眸一笑,顯得越發的逸姿卓越,不似塵世人:“嘴巴這麼甜,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