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他的計劃便徹底粉碎。
以他目前的情形,還能拼著勁與秦王搏一搏,畢竟,秦王雖然是皇子,但並不是有地位的太子,也不是很得寵的魏王,並不好隨便為了個女人,與名門公子爭風吃醋,在寧熙帝失去信任和喜歡。
可是,若是未來按著歷史走,秦王真的登上高位,他對秦王就徹底沒有招架之力!
那麼,他只有阻止未來的局面了。
思緒一定,額上的冷汗風乾了,慕容泰攥了攥拳頭,唇角露出冷笑。
街角,陪同一起外出的侯府小廝等了半天少爺還不來,找了過來,見二少青著臉,問:“二少今兒的事情可辦完了?要不要小的將馬車牽過來,回侯府?”
“先不回侯府,”慕容泰臉色一霽,早就恢復了平常神色,“去魏王府。”
“魏王府?”小廝一訝,二少同魏王關係並不親近,幾乎沒打過交道,怎麼會想著去拜訪魏王?
慕容泰考慮會兒:“噢,對,鄴京貨色最好的相公堂子在哪兒?”
相公堂子是匯聚男妓的地方,京城許多有特殊癖好的達官貴人都是在那兒去挑選小倌。
小廝更是驚訝,吞吐:“好像是……西城的‘洛陽春’,小的聽聞那裡面的相公和小倌,姿色都是風華絕代,極其撩人心。”
慕容泰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好,那就先去洛陽春。”徑直走向馬車,一踩車凳,翻身上車。
*
魏王府。
與北城冷清偏僻的秦王府不同,魏王府在京城最繁華的地帶,熱鬧非凡,一出門,左拐是天下鼎盛之最的皇宮,右拐是富麗豐饒的鄴京御街,兩邊皆是京城最高檔最奢華的酒館旅舍,青樓賭坊。
除了秦王的特殊情況和太子深居東宮,大宣皇子一般是十五出宮,自立王府。
魏王當年自造王府時,出動了滿京的工匠,從南方運來上好的花崗石、大理石,耗費銀資差不多五萬黃金,才修了這麼一所王府,還引得臣子聯名上奏,說是太過奢靡,恐怕引起民心不滿。
可誰叫魏王生母是韋貴妃,若是連兒子宅子這點事情都拿不下來,還當什麼寵妃啊,一哭一鬧一撒嬌。
寧熙帝本就最偏袒疼愛這個兒子,最後硬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擺平了。
魏王得了這個通融,又因母妃撐腰,這些年越發大手腳,除了不斷修葺王府,更在府邸內填塞了不少古玩珍品、絕版遺蹟、奇珍異獸,奴婢隨從就更是車載斗量,堪比皇宮大內。
據說,魏王府全府上下人口一天的用度花銷,摺合成銀子,能養活半個京城普通百姓一個月不止。
魏王府人口一月所耗的衣料當作鋪地的地毯,能夠從京城正北拉到正南,還得出城門拐個好幾裡的彎兒。
可見其奢華。
*
王府,正廳。
前幾天,青河山鐵礦突然爆炸,朝廷正在追查。
皇子俸祿有限,怎麼滿足得了窮奢極欲的魏王。
這些年,魏王專門派了下屬,召集人在青河山私自開採鐵礦,再轉手賣於私人或者外域小國,以此謀其不法暴利。
可這次爆炸,卻將他的私人礦地都炸出來了,還死了十幾個礦工,朝廷派人一看,便知道有人在幕後開採私礦,已經開始著手調查。
開採私礦,不是一般人都做得下來的,肯定是王公貴族,還是個膽包天的。
滿朝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幕後人就是魏王。
寧熙帝也聽到了風聲。
只是還沒鐵打的證據。
韋貴妃心知肚明是兒子做的,前兒還偷偷將他叫進宮,狠狠罵了一頓。
魏王痛哭流涕,叫母妃幫自己瞞著。
韋貴妃只能先盯著查鐵礦的人,看有什麼動靜,萬一有什麼動靜,再隨時好跑去皇上那兒求情撲火,這樣一來,只顧著兒子,哪裡還管得了最近又復了寵的赫連貴嬪。
得知歸德侯府二少來拜訪時,魏王還在煩心,手一揮,懶得見。
王府的長史進來稟報前,受過慕容泰的銀子,說好話:“王爺,那二少倒是挺誠懇的,還說是帶了件王爺一定喜歡的禮物呢!”
魏王轉念一想,奇怪,這個慕容泰,從來不曾拜訪過自己,這回準備工作怎麼這麼充足,心思一轉,饒有興趣,叫人將他請進府上。
慕容泰進了正廳,後面跟著個蒙著頭紗的人,身型極纖細,渾身包裹得嚴實,看不清男女,更看不清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