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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菱關係親厚,雲菀沁也不避諱:“聽說赫連貴嬪也是下旬的壽誕。”

沈子菱聽了,眼一眯,搖了搖頭,嘖嘖道:“赫連娘娘還有心思過壽誕?”

雲菀沁疑惑:“什麼意思?”

沈子菱也是聽姐姐省親在家時提的,拿起蜜茶呷了一口,放低聲音:“說是與韋貴妃爭風吃醋,被告到了聖上面前。你說說,這不是以卵擊石麼,誰不知韋貴妃是大紅人兒,聖上的心肯定是偏的,自然袒護著貴妃,當場便打了赫連貴嬪一耳光,還罰了赫連貴嬪在自個兒宮殿抄書不出,好像還不準沾葷腥……聽聞,那赫連娘娘連抄幾日,不進飲食,人都病了還不敢停筆,連秦王都勸不住。”

雲菀沁眉一動:“秦王?”

“嗯,聽說秦王進宮勸過一次,勸貴嬪珍重身子,事後幾天被人報給了聖上,雖不至於是什麼大錯,且是因為孝順母親心切,但貴嬪禁足受罰期間,他無旨進宮,到底還是說不過去,聖上將秦王斥了一頓,秦王也不辯解,自覺主動領罰,說是禁足王府,足不出戶。”

難怪沒動靜了,原來竟自動領了罰,在王府禁足了?

雲菀沁正沉吟著,下人來稟,說是馬車都安排好,少爺那裡也好了,請大姑娘出去。

雲菀沁與沈子菱一塊兒出了盈福院,在侍郎府門口告別,跟弟弟前後上車後,朝京郊的佑賢山莊而去。

*

龍鼎山,佑賢山莊。

郊外山林的溫度比京城低許多,馬車一出城門,雲菀沁覺得整個人清爽了不少,奔波一路的汗水都乾爽了。

郊外濃蔭遍野,沿路皆是參天大樹,再遠處是綠油油的田地與碧波盪漾的湖水,清涼的夏風夾著泥土的芬芳輕輕吹著,引得雲錦重幾次忍不住了,想要掀簾子下去玩,妙兒和初夏差點兒就攔不住,雲菀沁只纖眉一揚:“還沒到莊子上,若是這會兒被跟著的下人發現你是裝病,恐怕就得回去了。”

雲錦重一聽,這才乖巧安分下來。

到了莊子,早有下人在門口守著,是莊子上管理花圃花田的老管事胡大川,穿個莊戶人家的褐色短衫,看起來樸實憨厚,還有個兩個婆子站在身邊,一個臉龐清瘦,目光和藹,看著十分和氣,與胡大川一般,穿著件農家婦人的麻布衣衫,乾淨整潔,姓衛,與胡大川是一對夫妻。

另一個婆子生得珠圓玉潤,肥墩墩的矮身材,雖年紀不小,卻行事流落,一雙眼異常精明,姓馬,此刻披著一件孔雀纏枝大花絲光面的長比甲,頭上插著一柄油綠色的珠釵,不像山間莊子的管事,倒是像京城大戶人家的管家婆。

這三人從許氏去世前幾年,便已經過來幫著主家打理佑賢山莊及附近的一些產業,身後還跟著莊子上一群長工和下人,見馬車上下來個婷婷嫋嫋的十四五的少女,身後還跟著個錦袍纓冠,眉目俊秀的小公子哥兒,知道是主子家的千金與少爺,齊齊鞠躬喊了聲:“大姑娘,大少爺。”

胡氏夫妻是許家的家生子,在許家幫傭一輩子,年紀大了之後在莊子上來頤養天年。

而馬婆子本是侍郎府的人,被雲玄昶當初調過來一起管莊子的。

衛婆子在許府時,曾奶過許氏,許氏嫁到雲家剛生女兒,坐月子時,她還幫忙去雲家照料過,也曾見過襁褓中的雲菀沁,今兒一見大姑娘,與許氏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撲上去便抓住她的手哽咽起來:“小小姐,老奴沒料有生之年居然還能有機會見您一面……只可惜小姐,奴婢卻只有百年後才能再見了……”

胡大川雖也是感概,卻怕大姑娘不喜,含著淚花兒斥責老婆:“你這胡說八道的婆娘,說的是什麼話兒,大姑娘剛來就哭哭啼啼,還以為咱們不歡迎哩。”

衛婆子卻淚水開了閘,但哭不止,抓著雲菀沁的手不放。

雲菀沁叫初夏拿出些銀子,三個管事兒的,一人打賞了五兩銀子加上小飾物,又分發了十兩銀子下去,叫胡大川去附近鎮上的市集買些酒肉,做一餐好的,晚上叫莊子上的下人與莊子上相熟的僱農、獵戶一同開開嘴巴葷,然後將剩下的銀子平均打賞了。下人們一聽,喜不自禁,心道這大姑娘還真是會做人,攏袖感激不盡。

胡大川見這大姑娘年紀還未及笄,卻心中自有一筆賬目,辦事有條不紊,不比成年人差,又很會收買人心,連周圍經常打交道的農戶獵戶都沒曾漏掉,考慮得當真周道,略感訝異,又喜滋滋附耳勸老婆:“瞧,大姑娘這般有出息,你這婆娘哭個什麼,笑還來不及了!”

衛婆子這才覺得欣慰了幾分,自家小姐苦命,以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