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院子外走幾圈,消食纖體,回來房間,用當天摘下的新鮮花瓣包在紗布袋裡投進水裡泡澡,浣洗完畢再敷上花粉調製好的膜。
這麼一看,大姑娘又像是心平氣和,看起來根本沒什麼事兒似的。
從戶部衙門回來的第五天,紅胭遞了口信給雲菀沁,說劉員外郎派人去香盈袖打了招呼,京郊貓眼溫泉的事,已經批下來了,待去官衙辦理了正式手續,香盈袖這邊隨時能使用,劉員外郎得了好處,在競溫泉的銀子上,自然也爭取到雲菀沁之前提過的數目,——能夠承受的兩千兩範圍內。一次性買斷,中途不必交租子,使用權二十年,若有商業用途,再按照政令來繳稅。
雲菀沁一聽,喜出望外,心情好多了,又開始忙起來,將銀子拿出來託付紅胭去衙門辦理手續後,選了一天,藉口去舅舅舅家,趁著馬車出外,親自去溫泉看了一次。
儘管在決定出手拿下這塊地之前,雲菀沁曾經叫初夏打聽過,也詢問過舅舅許澤韜,但親眼站在貓眼溫泉旁邊,仍是心胸一喜,溫泉約有十幾畝的地皮,溢水量很豐沛,汩汩冒著泡兒,源源不絕,如今還是個整體池子,中間沒有隔開,蒸汽騰騰,如臨雲霧仙境,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硫磺味,四周是京郊的蔥鬱樹木,連綿成林,溫泉邊的岩石碩大而古雅,正好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又有一股天然的野外趣味。
才在岸邊走了小半會兒,雲菀沁和初夏的臉蛋都紅粉撲撲,額頭上滲出細汗,貼身的小襖都有些濡溼了,可全身又有說不出的透爽感覺,毛孔舒張開來,腦子也清晰多了,兩人知道,真正的好溫泉,光是置身其中,呼吸空氣中的養分,就有養生的功效,難得又是開鑿出來後沒有使用過的處女活泉,更是難得。雲菀沁心中生了莫名的激動,這塊溫泉,恐怕就是鋪子翻身的福星。
前後加起來三千兩拿下手,值了,剩下的一千兩資金,正好籌備溫泉的後期工作,泡溫泉圖的就是個返璞歸真,追求天然,也不需要大肆修繕,只將池子隔開,豎起隔板,分門別類成男池女池以及不同功能和目的的池子就行了,耗費不多,雲菀沁算了下賬,一千兩絕對是綽綽有餘,無非就是人工費和宣傳費了。
看了一下午,天色不早了,雲菀沁神清氣爽,戴上帷帽,轉身準備回去,初夏偷偷看著雲菀沁的神色,雖也跟著高興,卻又嘆了口氣,大姑娘還真是個怪人,別家的閨秀若是跟未來姑爺鬧彆扭,現在定是急得團團轉,淨是想著怎麼和好,婚姻,到底才是一個女子的最終歸宿和出路,可自家大姑娘倒好,只顧著賺錢做生意,好像這個才是第一位,其他的靠邊站。
走出溫泉,趁還沒上車,初夏左右望了望,拉了雲菀沁,小聲道:“大姑娘,溫泉的事兒差不多妥當了,是不是該想想,幾時跟秦王傳個信兒什麼的,或者見一面?……”說著,偷偷觀望大姑娘的表情。
卻見雲菀沁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一下:“妥當?哪裡妥當了,還得回香盈袖去交代紅胭招人手修葺溫泉,後期的事務,不比買溫泉簡單。”
初夏見她顧左右而言他,忙抱住她袖管不放,仍在支支吾吾地勸。
這丫頭,以前不像這個樣子的,肯定有鬼,雲菀沁奇怪,又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伴著一聲長嘶,馬車停定,就在正前方。
趕來了,終於趕來了,初夏噓口氣,一顆大石落地,喜滋滋放下胳膊。
雲菀沁望著那輛馬車,施遙安從上面跳下來,朝自己走過來,面上笑意散去了,睨了初夏一眼,這丫頭,原來胳膊肘往外拐,肯定是她報信,說自己今天要來京郊的貓眼溫泉,難怪攔著自己不放。初夏收到了大姑娘的不滿目色,嘀咕:“大姑娘,是那施大人來找奴婢偷偷打聽您最近要去哪兒的,奴婢也沒法子啊,再說了,奴婢也是巴望您跟秦王合好啊,您跟別怪奴婢……”
雲菀沁還沒來得及訓斥初夏,施遙安已經走近了,打量了一下面前女子的神色,跟往日一樣抱拳笑道:“雲小姐。”
女子雙頰嬌紅,是被溫泉霧氣染過後的色澤,濃密的睫毛也有些溼潤,看起來水靈靈的,卻在見著馬車的來臨一剎,蓋了一層涼霜。
“沒想到到了這兒還能被你們盯梢。”
施遙安哪會聽不出諷刺,尷尬呵呵兩聲,笑道:“三爺在天興樓天字號雅座訂下了位置,雲小姐這會兒事情剛辦完了,正好過去。”
初夏也是幫腔:“大姑娘,時辰也還早,既然都出來了,便去一趟吧。”
這是特意隔了幾天,看自己過了氣頭來找自己?
這幾天,雲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