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菀沁窗前看姚光耀送來的醫書時,聽初夏說了慕容泰的事,已經是大殿審案後的好幾天了,手上中的書一頓,放下來,蹙了一下眉:“慕容泰已經押送出京了嗎?”
“好像還沒有,不過也應該快了。”初夏撓撓頭,有點奇怪,大姑娘突然關心起那賤人有沒出京,難不成還想送行?還是……是要去追囚車扔臭雞蛋?
初夏猜得還真沒錯,雲菀沁還真是想送行,她現在連看都厭惡多看一眼慕容泰,可又好像有股子引力,讓自己想要見他一面,套出一些膈在心底的疑惑,若是慕容泰一直在侯府,本來也沒那麼慌,可現在他就要流徙北方,一去不回了……看來得尋個機會。
可——刑部大獄,就是所謂的天牢,哪裡有那麼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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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婚期還有三天,雲家來了人,上門求見雲家嫡小姐的。
雲菀沁被爹派人喊去花廳的路上,還在奇怪,這會兒誰會來拜訪自己?剛走近花廳門檻外,只見一人坐在廳內的上首,端著雀鳥紋甜白瓷杯,一口口悠哉地喝著熱茶,而身為兵部尚書的爹,居然站著與那人對話,一臉的恭敬。
跨進檻內,雲菀沁再一細看,知道是誰了,不禁臉上浮上些笑意。
與此同時,那人也看到了雲家小姐,飛快放下茶盅,將擋了視線的雲玄昶往旁邊不耐煩地一扒,笑眯眯一拍大腿:
“噯喲,可算把雲小姐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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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為太后上妝,皇帝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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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說話聲尖細,雌雄難辨,膚色白淨無須,頭戴烏紗描金曲腳帽,身穿葵花胸背團領衫,腰繫烏角帶,紅扇靴,是地位不低的內侍常服打扮。
是賈太后身邊的近身太監朱順。
雲菀沁雖然有些訝異,仍側身合手,聚在纖腰邊,遙遙一拜:“朱大人有禮了,不知道親自出宮找臣女有何差遣?”
朱順雖只跟她一面之緣,但眼前的少女宛如雛嫩牡丹,隱藏不住芳華,一次就已經印象深刻。
今日一見,她只是宅子內的穿著,肉桂色對襟滾銀鼠邊的對襟小襖,天青撒花潞綢裙,從上到下,清清素素的,可再淡雅的顏色,已經掩不住少女的冶豔嬌態,——比上一次見面時,又增了貌美,一張玉般臉蛋薄施淺妝,眸水聚,眉黛成,長睫如蒲扇,兩片櫻色朱唇微微啟合,氣度與態勢更是不是一般官家小女兒可比,看得朱順短暫一失神!
他被閹了幾十年,看著宮裡美人早沒什麼反應了,可如今一見這名日趨展露的人間絕色,竟是氣血一熱,那秦王還當真是好福氣啊!也難怪聽說秋狩時連皇上都起了意思——
朱順方才與雲玄昶相對時的幾分傲慢早就煙消雲散,主動上前迎接,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雲小姐的氣色和姿容比上次見著又貌美不少!什麼差遣?這是說哪裡的話,不是折殺奴才了麼?您再過幾日可是過了宗人府玉碟的在冊皇子妃,奴才哪裡敢差遣您啊,只太后最近有點事兒,貌似正對雲小姐的路子,這才派奴才將你請進宮一試。”
“太后她老人家有什麼事?”雲菀沁與朱順面對面坐下,叫自己進宮,正好啊,剛想著怎麼能進天牢與慕容泰見一面呢,天牢就在宮城外緣,這下方便!
雲玄昶見兩人有要緊事,將自己當透明的,自己在旁邊壓根插不上嘴,像個閒人,有幾分尷尬,可身為主家也沒法子走,只得訕訕地吊著兩個胳膊坐在旁邊。
朱順坐下,說:“上回雲小姐進宮,太后娘娘將您留下的兩個養顏方子令人照著去做,敷在臉上一陣子,細紋果真淺顯了許多,說是整張臉都像是裹著水似的,足足年輕了好幾歲呢,這不,著迷的很,總唸叨著,還想試試你其他手藝。正巧,今兒晌午過後,太后要宴請接待外國使節的夫人,叫宮人化了幾個妝都不滿意,還鬧起了脾氣呢,想到了雲小姐,便叫奴才將您儘快請進宮。”
雲菀沁記得,上次跟賈太后閒侃大半晚上,臨睡前是說過兩劑純天然的藥草做成的護膚方劑,太后有過敏症,一般的花粉用不了,當時便叫馬氏記下,沒料太后經御醫查過沒問題,就叫人去做了,還有些成效,如今既然是來了口諭,也便